函谷關,李閥大營。
李靖、房玄齡兩人滿臉微笑的走進營中,向伏首疾書的李世民道:“殿下,勢成矣!““嗯?”李世民將手中的筆放下,看向兩人,臉上帶著微笑道:“兩位請說。”
“杜先生已經與獨孤閥取得了聯絡,獨孤鋒願意投入我麾下,助我軍奪得洛陽!”李靖有些興奮的道。
“好!”李世民眼中閃過一抹喜色,一隻手興奮的拍在桌案上,另外一邊空蕩蕩的袖管,隨風飄起,李靖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黯然,當初,若非自己保護不利,哪會讓秦王遭此大難?以至於秦王在李唐地位驟跌,甚至不如李元吉,就連這次統帥之職,都是四小姐拼死求來的。
.“不過臣以為,如今卻不是最好的時機!”房玄林躬身說道:“如今李密、王世充戰鬥猶酣,而我們,卻處於暗處,大可坐觀虎鬥,有獨孤閥為內助,縱使李密能攻陷洛陽又如何?”
“不錯!”李世民也點了點頭,平復了一下激動地心情,並非他沒有想到,只是此時的他,太心急了,他太想要一場大戰,來提升自己在李閥,在李淵心中的地位,自從斷去一臂之後,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就連征戰劉武周,都是以李靖為主帥,而他只是從旁協助,若非李靖對他忠心耿耿,讓他佔了大半的功勳,有機會東山再起,此次出兵洛陽,都可能輪不到他。
“世民有些心急了,還望先生勿怪!”李世民鄭重的向房玄齡行了一禮。
房玄齡是李閥一方,少有的人才,李世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拉攏房玄齡的機會。
“秦王嚴重了!“房玄齡連忙扶住李世民,心中暗自嘆息,本來,李世民是他在李淵三子之中,最看好的一個,但如今,李世民究竟能否得成大業,他也不好說,只是此人卻決不能得罪,即使將來登上大寶無望,但以李世民的能力,卻絕不會沒有自保能力。
“呂布那邊有什麼動靜?”和房玄齡客套一番之後,李世民看向李靖問道,在說到呂布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刻骨的陰狠之色,對於呂布,李世民可是恨到了骨子裡。
“沈落雁集結十萬大軍,領單雄信、呂鋒、陳敢等將領屯於竟陵,也在關注著這邊的戰況!”李靖沉聲道。
“沈落雁嗎?”李世民冷笑一聲:”雖然不是呂布,但若能擒殺沈落雁、單雄信等人,也算斷了呂布一臂!”
.李靖和房玄齡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苦笑,他們能夠體會李世民對呂布的恨意,雖然李世民在以前一直都是一個謙謙君子一般的人物,待人親和,但作為一個有野心的男人,更兼胸中有溝壑,用兵如神,心中,肯定會有些傲氣的,只是,卻因為呂布一戴,幾乎一夜間失去了所有,換做是誰,恐怕都無法甘心。
洛陽,獨孤府中。
“大哥,我們這樣做妥當嗎?”獨孤盛來到獨孤鋒身邊,蹙眉道。
“沒什麼妥不妥當,獨孤家和呂布仇恨已經埋得太深,就算我們舉家相投,那呂布也未必會相信我們,即便勉強接受,獨孤家的日子也未必會好過,反倒李家,與我獨孤家早有姻親關係,此次獻城之功若能威,李淵必不會虧待與我等。”獨孤鋒冷然道。
獨孤盛蹙眉道:“可是我們與李密早有盟約,如今貿然背棄,恐怕……”
“盟約?”獨孤鋒冷峻的臉上閃過一抹不屑:“二弟,你要記住,作為家族子弟,我們第一要考慮的,不是所謂的信義,而是家族的利益,你懂嗎?若是往日,我或許會考慮李密,但如今,少帥軍平定冀州,天下三足之勢已成,李密便是佔據了洛陽,面臨李閥、少帥軍還有呂布,也不過是苟且偷生而已,根本沒有發展的空間。”
“是……”獨孤盛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無奈的點頭,沒錯,世家大族的子弟,凡事都必須從家族的利益出發。
虎牢關,經過連日的苦戰,城牆上遍佈著紫黑色的血漿,彷彿被人用鮮血洗刷過一遍,刺鼻的血腥氣息經久不散,雖然,城頭上不少瓦崗軍已經開始清理,但如此雄關,又豈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清理乾淨的?
一隊衣著破損的瓦崗軍,跌跌撞撞的往這邊跑來,城頭的瓦崗軍面色一肅,並沒有因為衣著的相同而放鬆警惕。
“來者何人!”三支箭矢插在了距離領頭一人不足半尺的地方,顯示出射箭之人高超的箭術,虎牢關畢竟是李密的後路,李密有怎會等閒視之。
那人卻置若罔聞,身形繼續踉蹌著前進,城頭守將目光一縮,又是三支箭矢搭在了弦上,眼中閃過一抹殺機,氣機已經將這些人鎖定,雖然能夠感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