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恬餘光一瞥花橙,手中龍頭杖直劈向柏姬抓住百里明錚的手臂。柏姬躲避不及,無奈鬆手。旬恬龍頭杖一勾,再一拋。百里明錚直接朝著花橙砸過去。
花橙愣在當場,眼睜睜看著自家師父朝自己砸過來。一旁控制著蘇時語的玉凌波一個箭步跨到花橙身前,伸手接住百里明錚。然後,被砸暈了。
花橙看著身前作挺屍狀的兩人,欲哭無淚!這老爺爺力道也未免用太大了吧!
柏姬一人難敵四人,何況其中一個還是虎族的長老。她不甘瞥了百里明錚一眼,到底還是抽身逃離。那追捕的四人緊跟著也追了出去,轉眼就沒了蹤跡。
花橙將百里明錚扶正躺好,將隨身攜帶的傷藥該敷的敷,該喂的喂。輪到玉凌波的時候,花橙怨恨地瞪著她,拳頭緊握。到底還是把藥細細地給她敷上。做完一切後,他這才走向被荊棘包裹住的蘇時語。
白衣女子一走,蘇時語漸漸就冷靜了下來。黑霧漸淡,頭髮也漸漸收回。待得黑霧散盡,頭髮恢復如初,她也陷入昏迷。
等蘇時語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暗沉下來。她看了看灰暗的天空。隨即一個激靈翻身起來,戒備地打量四周。她還記得他們在逃命。那個變態女人還在緊追不捨。
怎麼就睡著了呢!
“你醒啦?”花橙滿是喜悅的聲音傳來。要知道他一個人守著昏迷的三人整整兩個時辰,他也就不安擔憂了兩個時辰!
蘇時語側頭就看到一身狼狽的花橙,以及並肩躺在地上的百里明錚和玉凌波。
“怎麼回事?”蘇時語蹲下身檢視兩人的傷勢。玉凌波腹部的傷口裂開了,血流過多,衣裳都溼透了。而百里明錚氣息奄奄,沒有絲毫生氣。
“你還記得什麼?”花橙小心翼翼地問。
蘇時語仔細回想,腦中突然尖銳地疼起來,好似被針紮了一下,隱隱約約想起了些什麼。她問得忐忑且驚惶:“我又殺人了麼?”
花橙搖頭:“沒有。白衣女子走後,你就昏迷了過去,直到現在才醒。”
蘇時語鬆了一口氣:“她怎麼會空手走了?”
花橙道:“有人追捕她,她不敵,就逃了。”
“追捕?”
花橙將事情經過一一給蘇時語講了,兩人都對妖族的事不瞭解,也得不出個什麼結果,只是都希望那四人能把那個叫柏姬的女人給抓回去。
“他們怎麼還不醒?”眼見著就要入夜,可百里明錚和玉凌波仍舊是沒有一絲清醒的跡象。
花橙搖頭:“我已經把能吃能用的都給他們用上了,除去玉師叔的傷口止了血,其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蘇時語大驚:“小花橙,是你用藥太多串了藥性,他們中了毒所以才不醒的吧?”
花橙瞪她:“當然不可能!”
蘇時語當然也知道,只是見花橙要愁白頭髮的模樣忍不住調節下氣氛。這樣下去真不是辦法!他們倆,一個是七八歲孩子,一個是靈。又是在這荒郊野外的,能怎麼辦?
“小花橙,你在這裡守著他們,我去找那個修行者。”蘇時語起身就要回走。
“師父說過,修行者都不理塵事的。”花橙很是擔心,“何況他是妖,會幫助我們嗎?”
蘇時語彈了他一個爆慄:“不管成不成,總得試一試。你好生守著,等我回來。”
花橙也不惱她了:“嗯,你小心些,這裡交給我!”
蘇時語也不多說,朝著來時的方向追去。半路上她看著和柏姬打鬥過的地方皆是一片狼藉,心中不由後怕,如果不是那四個人,恐怕他們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一路趕到湖邊時,蘇時語已經累得幾乎要趴下。這兩個時辰的路程,她卻只用了半個時辰。好不容調息回覆來的靈力再次耗盡。
她不敢停留,喘息著朝著湖邊石頭走去。她還記得白日裡就是在這裡看到那個修行者的,可是現在空無一人。
她怎麼忘了,現在已到了晚上,他不在是很正常的事。那現在要到哪裡去找?難道要等到明日?明錚他們還能等麼?
蘇時語抱著頭無力地跪倒,最後乾脆仰躺在地。
不夠啊,真的不夠啊。她需要力量啊。縱使她努力修煉,努力了再努力,也終究敵不過對方一根指頭。這樣的實力,不足以保護自己,更不足以保護他人。
或許,可以學學赭厲吞食妖丹,可以學學衛融吞食惡靈。只要能變強,似乎都可以。
“姑娘,你可是在找我?”一溫善的聲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