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我這個父親,失敗得叫女兒也防備我。”
“你以為我留在眠風身邊為什麼?”她微微一笑,淡淡道:“一開始,我也討厭他耍手段,買通我身邊所有人變相囚禁我,連我父母也幫助他,逼我同他結婚。後來,他發過一次心臟病,險些死了。那一天,我握著他的手,求他別離開我。這才知道,原來我已經愛上這個家。我很愛棹西,還有樂言,自然我也敬愛眠風。只是,他要得太多了,他還不知足,我又能力有限。”
“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妻子明明白白把另一個人裝在心裡。”他說,“何況這個人,根本沒有你想得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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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連另一個人也買通,來證明給我看這一點。”她扶一扶胸口的開司米圍巾,婉和地說:“一點餘地也不留給我,他居然慷慨到幫助你事業上位。徵哥,告訴我,你的錢賺了多少?”
“多到足夠我養活妻兒。錦城,你到底看清楚沒有?我這個人。”他仍是她初見時彬彬有禮的樣子。
“我只知道,在西貢街頭的暴亂裡,是你替我擋下那粒流彈,這注定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有恩情的人。”她忽然幽幽嘆一口氣,說,“徵哥,我欠你的是一條命,這是眠風替我如何也還不起的。”
“錦城,沒有曲眠風,你我也走不到一起。你太感情用事,我則現實過頭。”沈徵說著說著,又於心不忍。
“奇怪,我有種十八歲告白卻慘遭拒絕的感覺。或者,你該學學我的樂觀,我再補補你的理性,這樣大家都過得好點。”她笑他太過認真。
她明白,歲月如流水靜花,一生一世的時間也終究會過去,何況這一下午。
她要走了。
錦城招手喚回棹西,“我們回家罷?天色不早了。”
明明才下午三點,夕陽也沒有出現。
沈徵想:錦城怎麼會一點沒有變,還是那種涉世未深的樣子,兩蜷淡眉間夾著一股青澀。
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女人。
棹西把小婉顏送回給沈徵。
父女,母子,擇了反方向走。
“徵哥。”她想想又喚住他。
“怎麼了?”沈徵也沉沉收步。
“我欠你的,叫他替我還罷。”她攬一攬兒子的肩,“將來,還給你手裡那一位。如何?”
棹西大為錯愕,覺得自己被賣掉。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罷。”沈徵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他已拒絕她太多次。
終於走成,棹西發誓,以後有機會,要把這中央公園連根拔掉。
錦城叫司機繞城兜了三圈才回家,到家真已天暗。
明月如新鉤,淺淺懸在天上。
棹西跳下車就去找樂言打網球洩憤。
而她卻緩緩推開書房的門。
黑暗裡,半遮的窗前站著一個人,厚肩,挺腰。
“眠風?今天回來得倒是早。”她走上去,拍拍他的背。
“回來了?又去哪裡逛了?買東西了沒有?”曲眠風自沉思裡幡然醒來,轉身見是妻子,語調故作輕快地同她說話。
只是他的嗓子生得有點低,聽上去就有城府。
錦城一雙纖臂環著他的腰,臉貼在他胸上,有點俏皮地說:“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做了點什麼,你什麼都知道。”
眠風的手插到妻子如碧藻一樣的長髮裡,輕輕摟著她的頭,“有些事,不想知道也就不知道了。”
錦城軟軟閉上眼,今天她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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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丈夫有一點久違的愜意,漫不經心問:“眠風,你不是想去溫哥華?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他一聽,心裡吃驚,卻依舊低頭和聲問:“你真的願意跟我去?”
她輕輕掙脫他的懷抱,仰起頭微微笑:“為什麼不?你娶了我,你願意去的地方我也願意,只要兩個孩子不反對就成。”
他聽了喉頭一動,順勢又拉她回來,緊緊地匝著,“只要你肯就好,棹西樂言早就說呆膩這裡。”
錦城微微笑。
這一夜,曲眠風準點等回他的妻,付出什麼也是值得。
而那一邊,沈徵站在清輝底下,一站就到半夜。
“在想什麼?早點睡,這樣迎風等一會肩病又得犯了。”趙微雲半夜醒來不見丈夫打著哈欠出來尋,見他吹冷風,連忙給他披上件搭在一旁椅背上的罩衫。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