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航當時腦袋全亂了,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迅速的衝進衛生間把自己仔仔細細的清理了一遍,想想都覺得犯惡心,他竟然會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甚至是一點都不瞭解的女人上床,和牲口還有區別嗎?
等尹航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從衛生間走出了,準備和廖歡好好談一下的時候才發現,女人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只留下了床上那一抹刺眼的殷紅。
回到學校後,尹航一直想找機會和廖歡好好聊一下,怎麼都要給人家一個合理的解釋,可廖歡卻總是像躲瘟疫似的躲著他,知道學期快結束的時候,她才主動找上了他。
那是的廖歡看上去似乎就有些發福了,總覺得小蠻腰是見長了,現在想來或許是那會兒已經有了孩子吧。
“那天我喝多了,還被室友給陷害了!”尹航沒有讓廖歡先開口,他希望自己可以把握主動權,“我的酒裡被放了春藥,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尹航從兜裡舀出了一張存摺,那是他早就準備好的,已經在身上揣了有些日子了,“我現在只能拿出這麼多,希望能對你有所彌補!”
尹航記得廖歡當時的眼底是有淚水的,她根本沒有要抬手的意思,只是那樣安安靜靜的把他看著,似乎只是想好好的把他看清楚而已。
“我只是來向道別的,我家裡有事兒,我已經在學校辦了休學,明天就不過來了!”
“遇到什麼事兒了,有我可以幫忙的嗎?”尹航當時就覺得自己特別對不起人家。
“不用了,我回去一下就可以了!”廖歡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像是要安慰這個拿走了她第一次的男人似的,“你不用給我錢,那是一場誤會,我也喝多了,我們都有責任的!”
“對不起!”尹航覺得語言特別的蒼白,可似乎除了這句以外還真沒有別的是可以說的。
“再見!”廖歡簡單的給了兩個字便轉身離開了。
沒有任何的哭天搶地,也沒有一分的拖泥帶水,更沒有半豪米的算計,似乎這個女人就這樣消失了,就像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以致於多年以後,尹航都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這樣一件事情發生過,總感覺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混亂。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為他忍受了這麼多,太讓人震撼了!
看著病床上依舊處於昏迷的孩子,尹航的心完全的碎掉了。
他真的無法想象,當年的廖歡是怎樣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下艱難的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的。他也不能理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信念讓她做出了這麼不被理解的事情。
“尹先生,真是謝謝你了,醫藥費還是你給墊付的。”看著丁鐺總算撿回了一條命,丁母在病房裡就開始了感激,“我已經給兒子打過電話了,他已經在往回趕了,明天就能把錢還給你!”
“不用這麼著急,這個錢是我該付的!”尹航聯絡的望著床上已經轉危為安的小生命,“這是我當年欠他母親的錢!”
“啊?”丁母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竟然還能遇到這麼好的事情。
“阿姨,您年紀大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照顧他就可以了!”尹航沒有去具體解釋,只是想留下來和孩子多呆一會兒,很多事情還是需要理一下自己的思緒的。
“這不好吧,怎麼能這樣耽誤您呢!”丁母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好的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麼表達了。
“您剛才不是叔叔有些不舒服的嗎,回去照顧吧,明天我會直接和你兒子溝通的!”尹航拍了拍丁母的肩膀希望她能安心,“放心的回去吧,這裡是醫院,不會出問題的。”
如果是自己的親孫子,估計萬萬沒有這麼大的信任度。可丁母對丁鐺的感情真的談不上什麼深厚,所謂有感情也不過是幾天的事情,所以在尹航這樣的熱情下她也就沒再堅持,主要也是對感冒在家的丁父不放心。
安靜的病房裡,尹航仔細的打望著孩子的那張略帶腹中的小臉,似乎找到了一些相似的東西。沒有敢大意,尹航還是小心的在孩子的頭上取了跟頭髮,和自己的一起交到了檢驗科。男人懷著一顆懺悔的心期待著,希望這個真實的小傢伙真的會是自己的血脈。
第二天一大早丁亮就氣喘吁吁的趕到了病房,一臉緊張的撲到了丁鐺的病床旁,“鐺鐺,鐺鐺?”
丁亮試圖想和孩子交流,卻發現孩子沒有什麼反應。
“丁先生吧!”尹航主動打了招呼,“孩子凌晨的時候醒過來,沒有什麼危險了,只是手術帶來的疲勞還有鎮痛泵的麻藥作用會讓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