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玩鬧般在對方手裡寫寫畫畫。
百里軒從未想過,秦小一竟然會對著其他人甜笑,甚至表現得如此親密,他們明明才認識不到一個時辰不是麼?
隨即,百里軒語氣不明的問道:“你們在做什麼?”這話中暗藏的質問意味,卻明顯得連他本人也沒反應出來。
秦小一聽見百里軒的話,這才匆忙起身行禮。畢竟還有一堆人跟在百里軒身後,該有的禮數秦小一還是知道的。至於白斌,他不良於行此事眾人皆知,是故他只需推著木椅上前,拱手作揖即可。
禮後,白斌道:“端親王爺可是讓下官好等,這不,才看了些書籍打發時間麼。”
兩人不鹹不淡的打著招呼,到是性格耿直的嚴儒聽聞,極為不好意思,自責道:“還請知州大人見諒,下官因為邊防佈置問題,便一大早請了端親王爺隨下官同去檢視,沒想到事務繁瑣,令知州大人久等,還請大人見諒!”
白斌與百里軒結識多年,但因為政要問題,這事便從未擺在明面上過。像嚴孺等人,還一直以為兩人意見不合,縫隙甚深。
白斌與嚴孺打了幾道官腔。到是在一旁的百里軒不著痕跡的掃了幾眼一臉茫然的秦小一,被白斌看在眼裡,他不住的打量暗笑。
思忖著這兩人的關係果然十分有意思,但他可不打算說明戳破。右手一翻,白斌道:“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從地勢說起吧?”
百里軒冷淡的應了一聲,嚴儒令命,直接到沙盤前擺弄起來。秦小一見白斌推得辛苦,想著這人好歹剛才也教過她,禮尚往來。秦小一也該上去幫忙,少女自然的接過木椅的手柄推動起來。
那木椅看著笨重,但是車輇處卻用羊脂油潤滑得極好,便是秦小一這種瘦小的小姑娘家也能輕易推動。
等秦小一把人推近沙盤時,才發現百里軒與嚴儒都停下手來看她,她不解的怔鬆了幾瞬,才聽見白斌溫和,帶著淡淡笑意的說道:“白某多謝秦姑娘了。”
此話一出,不知道是否是秦小一的錯覺,只見百里軒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許多。她猜想,興許是他們在討論軍機要事,不希望還有外人待著此處。秦小一懂事的對著眾人行禮後,直徑的出了主營。
百里軒一看,臉色當場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白斌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不住的暗笑得幾乎要成了內傷。他拿起沙盤中旗幟,揚起唇角調笑道:“秦姑娘,人很好呢。”惹來百里軒直皺眉。唯有嚴儒丈二摸不清頭腦,總感覺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
兩人相互挖苦拆臺過後,終於談論起正事來。
嚴孺首先指著雁東城的地塊說道:“如今城中編排在冊計程車兵嚴重不足,雁東城人口本就稀少,全部加上也不過五萬餘人,但能徵兵入冊的壯丁最多僅有不足三萬。從打探到外敵有異時,屬下便命人八百里加急送書給各地,請求支援。因為此地突轉西北也是有可能的,不排除古月氏會聲東擊西,明面上舉兵來犯雁東,實際轉向西北。是以,各地還要估量清楚當地兵力,再道給雁東支援遠借。”
嚴孺此言一出,不少跟隨身後的小將都面露土色。但嚴孺話還沒說完,他開門見山道:“據探子回報,古月氏此戰的領兵大將是古扎巴,出了名的作事果斷狠辣,上至八十老婦下至襁褓嬰兒都絕不放過,攻城之後,放縱士兵在城中姦淫擄掠,燒殺搶奪。但戰前卻約束極嚴,聽道是軍令如山,違者逃者不問因由,斬立決,做派十分的嚴厲!而領兵人馬,探子彙報少說有七八萬。目前,古扎巴已經派了先鋒直奔鬼城,意圖與鬼城聯手。”
雙重打擊之下,營中不少小將當場面露難色,此戰之兇險,簡直不言而喻。反觀百里軒與白斌,兩人卻難得同時沉默起來。當嚴孺手指向鬼城時,小將都說不出話來了,鬼城一隻是塊難啃至極的硬骨頭,這場戰役,不說古月氏,他們還要防著鬼城馬賊在他們背後捅刀。
嚴孺知道在場人中,無人不知鬼城的厲害,馬賊人數看著不多,但行事起來神出鬼沒,好幾次明明攻至鬼城,他們又能棄城而逃。就像地裡的老鼠,知道卻捉不完,難纏得緊。
直到眾人望向百里軒,他沉默了片刻,才平靜說道:“來雁東之前,本王曾途經河西村,當時正遇上大旱,田地無糧出產,不少當地民眾家裡都斷糧了繼而外遷。而路上因為種種原因,餓死喝渴死甚至體力不支虛弱致死的人極多。儘管本王一到雁東,便上書至京中表述,要求朝廷撥糧支援,也遠水救不了近火。皆因餓殍遍野無人清理,水源受到汙染爆發鼠疫。”
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