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電話給掛了,喝道:“過份!居然這麼說我,嫉妒我的年齡也不用這樣吧。”我聽了不覺好笑。見時間差不多了,讓茗兒去接佳佳,她偏要我陪著,雖然是開車,但我還是想一個人靜靜地呆在家裡,何況至茗兒踏進家裡的第一步起,就一直說個不停,心裡不由有些麻膩,正好想乘此時間安靜一會,不想她又纏著我。結果在學校門口,當著佳佳的面,被一些無知家長的孩子罵作瞎子,甚至還加了一個“死”字,我倒還好,對這種事情的承受能力已經大大加強,幾乎可以免疫了,只是佳佳佳幼小的心靈哪能經得起這樣的侮辱,一時就哭開了,茗兒也氣得要死,可他們也只是些孩子,罵,罵不得,打,打不得,只是感嘆父母的教育無方,俗稱沒教養的孩子。佳佳直哭了一路,讓人好不心煩。她這一弄,我也沒有什麼心情了,本來是打算路途中去婚紗店看看沐嬌的,現在一個陌生人也不想見,茗兒見我煩的不行,也不好強求於我,只得送我回去,在家陪著我,豈不知道我是不需要人陪的,不禁更煩。眼見學琴的時間到了,要打電話過去說今天不去了時,正好曉棋打電話過來,說她今天有事,陪一個朋友,今天就不讓我和茗兒過去學琴了,她此話,正合我心意。茗兒見我十句有八句話對她愛理不理,自己也無趣的很,只得去和佳佳玩,兩個人一直在鬥口,聽著不由讓人好笑,然後又一起看起動畫片來。我獨自上閣樓,悠然撫琴,以排心中抑鬱之感,想起撫琴時的錯覺,當下沉心,先彈了一曲靜心曲,再彈琴姬曾彈過的那首曲子,果覺煩惡之感少了許多,只是到後來,仍是難以堅持下去,頭腦發漲,雙耳翁翁作響,不得不放棄。沐嬌在吃飯的時候回來,順便叫了外賣,我問雨緋他爸的事情,沐嬌好像也不是太清楚,道:“她只說情況不太好,我估計是——”她只說了一半,我已全我明瞭,按道理來說,我得到場的,就算不是想像中的那樣,我也應去一趟的,只是現在——不知道他人見只雨緋一人前往,不知道會怎麼說。沐嬌知道我的心情,安慰良久,並願意陪我出去走走。此時已是近晚間十時的樣子,因為是冬天,街上行人已很少,又飄著雪,閒走了會,心情略好了些,不再那麼煩躁,欲回進,沐嬌道:“前面就是曉棋的家了,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我點頭,其實心裡也正有此意,只是怕沐嬌說些什麼,才沒有說出來,她這一說,正合我意。在山路,經過一個拐角處的時候,我不禁略停了停,起想當日青雅曾在這裡攔過我的車,因為想救我,所以才那麼做,可我當時竟還狠狠地把她推倒在地,記得當時還著著大雨,她全身被淋溼,跌倒在雨裡,風,立即把傘吹向別處。那樣的情景,至今記憶猶新,連她當時的表情都記得很清晰,可現在——我正想著,隱隱竟聽到有人在彈琴,心裡一驚,趕緊止下腳步,側耳傾聽。山上果然有人彈琴,只是這琴音不是青雅的,雖然我在琴方面還沒有很高深的造詣,但還是可以分辨得出是不是青雅在彈。不過山上只有青雅一戶人家,莫不是青雅所彈?只是琴聲裡似有無奈之意,有幾分蕭澀之色,倒不像是曉棋的風格。對此,沐嬌也感覺有些奇怪,待近前時,沐嬌訝了一聲,道:“她好像有客人。”“客人?”沐嬌道:“因為多了輛車。”見有客人,我立即止步轉身,道;“那我們回去吧。”說著要走,沐嬌趕緊止住我,道:“怎麼了?我們這麼在老遠的來了,而且還是走過來的,都到了,就不進去看看嗎?”“我不想見陌生人。”我回答道。沐嬌見我很嚴肅,也不知說什麼好,只道:“要不我們等會吧,說不定客僦要走了呢,這總可以吧?”我想了想,本要點頭,又想此時已經很晚了,可見那客人大有留夜的意思,而且曉棋已說過今天有事情,不讓我來學琴了,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客人,只不知這個客人是誰。想到留夜這一層,若等了會,又不見客人走,豈不是空等,反倒更是傷心,於是道:“不用了,我們走吧。”“真的不想見她了嗎?你不是因為想見她才來的嗎?”沐嬌不願意走,只拉著我不放。“見與不見,有什麼重要,何況我現在只是個瞎子,就算她站在我面前,也已經見不到了。”不知為什麼,本來心情還是好好的,只是話一說出來,給人感覺明顯是在生氣。我在生氣嗎?我自己都感覺有些奇怪,心裡暗暗地道:自己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壞了。沐嬌見我說這樣的話,嘆了口氣,道:“現在對我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只是因為需要,所以才讓我陪著?”“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沒有好氣地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還好我不會像茗兒那樣和你計較,要不早就被你給氣死了,好了,我們現在離開這裡,這總可以了吧?”沐嬌無奈地要拉著我走。這時聽到傳來開門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