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在哪,房租還交不交?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了,再不交就沒得商量了,我好人也有有限的。”
我看了一眼房裡,廳裡擺著一張床,被子還亂著,看樣子這個女孩子是睡在這兒的,床頭堆著幾本書,好像是自考什麼的,太遠看不清,不過也終究是那些無用的教育垃圾書。
女孩子從口袋裡掏出錢包來,很猶豫的樣子,很捨不得,包租婆道:“上個月的也沒交,加上物業費,水電費,一共八百三十塊零五毛,這是水電費單子。”
女孩子將錢拿出來後,裡面僅剩兩張百元大鈔,一副好心疼的樣子。
“那個丫頭呢?”說著走進去,伸手住臥室的房門,可惜從裡面反鎖上了,包租婆叫了幾聲,女孩子道:“她真的不在,出去了。”
包租婆恨恨地道:“你告訴她,今晚再不交房租,就把她扔出去,現在的孩子,太可惡了。”
包租婆要走了時候,又看著這個女孩子,直嘆了口氣,道:“可惜了,真是可惜。”
可惜?可惜什麼?
女孩子不說話,背過身去不理她。
“她欠你多少錢?”我說話的時候,包租婆嚇了一跳,估計一直都當我不存在。
“你——你是誰?”她打量著我。
我不理,直道:“小軒欠你多少錢?”
“你是她什麼人?”她又問。
我火了,喝道:“小軒欠你多少錢?我幫她還,你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我一吼,她才明白我的意思,道:“一共是五百二十三塊零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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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掏錢,錢夾裡只有兩張一百的,包租婆探長了脖子看著我,我火了,道:“看什麼看?老子沒帶錢不行嗎,刷卡行不行?有沒刷卡機?”
“有,你跟我來。”我聲音一大,包租婆聲音立即小下去。
我跟隨包租婆下樓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房間裡的女孩子,她看著我,一臉古怪的表情,見我看她,立即轉過頭去。
下樓刷了卡,包租婆又問我和小軒是什麼關係什麼的,我懶得理她,見外在有個走廊,雖然很破舊,但上面爬滿了青藤,還可以遮住雨,就走過去,在下面的石凳子上坐下來。
我的頭再一次劇烈地暈眩起來,我趴在石桌子上,緊緊地抱著,這冰冷的感覺稍稍可以緩解一下症狀。
這樣的情況下午發生了好幾次,幾乎每一個小時就會暈眩一次,我想喝點熱水,可一步也懶得動。
夜來了,小軒還沒有回來。我全身冰冷,冷風一吹,直打哆嗦。我本可以回去的,但不能,我不想讓曉棋見到我這個樣子,想想時間,此時的她們應該正聚在一塊吧,但願她們可以像一家人一樣生活。
很晚很晚的時候,小軒才回來,一邊哼著歌,一邊走近,我起身喊她,她嚇了一跳,見是我,趕緊過來,我只聞到一股剌鼻的酒氣,這丫竟喝得小臉兒紅撲撲的,全身直散著熱氣。
我把房租的事情說了,小軒顯得有點尷尬,吞吞吐吐地道:“本來——今天就打算交的。”
她領我上樓,廳裡的那個女孩子還在溫習著功課,小軒拿出鑰匙,開啟臥室的門後,告訴我外在的女孩子是在考研的,可惜考了三次了,都不考上,今天是第四次了。
看她目前居住的環境,可知家境並不好,為什麼一定還要考研呢?可憐的孩子。
小軒趕緊把床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讓我坐在床上,可我身上的衣服幾乎都是溼的,還是坐在了唯一的一張椅子上。
臥室很小,大約只有五平方大小,一張桌,一張小茶几,一個布的簡易櫃外,再無其他。
小軒將床上的衣服收拾一下,放進櫃子裡,然後坐在床上,兩隻腿晃呀晃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顯然,對我的到來很是驚訝。
“你——怎麼來了?”她終於抬起頭來問我,可才一抬頭,竟嚇了一跳,因為我再一次暈眩了,感覺整個天花板都在轉,而且鼻子裡有液體流出,一股腥腥的味道,估計是血。
我手緊緊抓著茶几的邊,感覺整個茶几都因我抓得太緊而在顫抖,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可惡心的感覺還是湧上來,我抓過垃圾筒,拼命地嘔吐起來。
因為什麼都沒有吃,早上吃的東西早已吐完了,此時雖然來意洶洶,但已經什麼都吐不出來了,只是一些清水。
小軒見我如此,嚇得面如土色,想走近,給我拍後背,可又不敢,只在那兒看著。
嘔吐了會,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