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者不可使用,強行為之,則後靈力反噬,輕則傷身,重則喪命,今見青雅尚未出招,直接祭出這九淬寒氣劍陣,既驚又訝。
青雅祭出九淬寒氣劍陣,揮劍直擊鬼泣,十二隻劍氣凝成天劍,隨劍氣後發而先至,鬼泣自恃身份,當下也不躲僻,杖在空中一轉,使了一招盾佑,祭出一面骷髏巨盾,劍氣盡數擊在盾上,盾被擊碎化作萬千碎片,如一張人臉被割開,紛紛而落,同時,劍氣也消失。
表泣不待碎片盡落,一揮杖,碎片化作萬千個小骷髏,張大著嘴巴,面目猙獰地飛向青雅,則時縱身而上,隨後一杖砸下來,眾人但見杖砸下來之時,天空似乎飛過一條黑龍,遮住月色,陰影將眾人全籠罩在其中,四下盡是陰煞之氣。
青雅不理骷髏碎片,以九淬寒氣劍陣自行格擋,全力應付這一杖之擊,縱身上躍,以劍擊杖。
戰鬥地持續著,天地昏暗,月色也更冷清了,鬼泣招式老辣,青雅靈活多變,不硬接招,能僻而僻,出招不多,而有機可乘時,也絕不放棄,並且招招專克鬼泣,戰了多時,難解難分。
表泣初逢對手,又喜又驚,喜的是難遇對手,可解心癢之痛,驚的是地手竟是一個才十幾歲的人。人,在她眼裡一向是渺小可憐的,除了會施詭計之我,無一強處,靈力不及仙,威力不及妖魔,而且感情用事,不知所謂。
青雅心中有數,來時就聽師傅多次交待,切記心浮氣燥,此戰意在克敵而不是殺敵,而且,也根本就沒有那種能力,之所以能交戰多時,不佔下風,除了自己的冷靜對應之外,更多的是師傅對鬼泣的招式和打法了中指掌,全都告訴了青雅,更想出一些可以克敵的招式,專克鬼泣,故青雅出招甚少,一則招式有限,怕反覆多次使用,露出破綻,二則九淬寒氣劍陣太耗靈呼,初用時,也只是要起到驚嚇敵人的作用,實則威力大減,只有形而已,以自己真正實力,尚無能力祭出這上乘仙術九淬寒氣劍陣。
戰了多時,鬼泣見青雅出招甚少,尤其是招裡沒有那份殺氣,居多隻是試探,而九淬寒氣劍陣,也不似想像中的那麼厲害,寒氣只似晨露沾衣,僅可溼衣而已,根本傷不到自己,心裡不由有些狐疑,改變戰法,而強攻她的九淬寒氣劍陣,果然,青雅立即有所回應,以劍迎她的招,從防守變成進攻,似對九淬寒氣劍陣有所顧忌,鬼泣見了,不覺心喜,只僻開她的進攻,也不攻向她本人,只對她的九淬寒氣劍陣展開瘋狂進攻。
青雅雖盡力想挽救,但實力相差太遠,在鬼泣的瘋狂進攻下,九淬寒氣劍陣在吸收了一定的傷害值時,變得越來越虛弱,幾成好看的擺設,張於在鬼泣最後一個猛擊這下,化作碎片而消散在空氣裡。
表泣頓時明白了,不由縱聲大笑,原來這九淬寒氣劍陣根本就是隻有其形而無其實,她祭出九淬寒氣劍陣,目的就是要讓自己有所顧忌,不敢近身,而自己的絕殺招式幾乎都是近攻,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她年輕如此輕輕,怎麼可能會有巨大的靈力,祭出這九淬寒氣劍陣?
正在猶豫之時,見青雅舉劍一揮,再一次,月之冷輝化作絲絲靈氣被汲入劍中,鬼泣頓時明白了,原來以她靈力,根本就不能祭出這上乘仙術九淬寒氣劍陣,完全是藉助這把葬月劍,又恰好滿月,天地靈氣充盈,她借月之靈氣而才祭出這九淬寒氣劍陣。
表泣明白過來,一聲刺耳的尖喝,杖在空中劃過,青雅正舉劍速度地汲取月之靈力,突然那輪滿月消失不見,汲取靈力被迫中止,而天空變成血紅色,一張陰森恐怖的臉顯在天幕上,張開著嘴巴,露出森然潔白的利齒,似要把人都給活生生地吞進去,大地籠罩在一片恐怖之中,陰風陣陣。
失去了靈力來源,再也不能祭出和淬寒氣劍陣,若要強行祭出,鬼泣以青雅資質估計,縱然資質絕佳,至少也要耗盡靈力,祭出劍陣,恐再也無力施展仙術。
見青雅轉身欲逃,鬼泣身子一閃,已近在青雅身邊,一招幽冥鬼爪擊向青雅,眾人見青雅怯陣,就感不祥,見鬼泣突然施殺招,全力以赴,又是近身,青雅若躲不及,被這一爪擊中,非香消玉殞不可,而近戰,又是鬼泣的最得意戰機,上一代掌門就是在近戰中死在她的幽冥鬼爪之下。
不下,眾師兄,包括書生在內,都心提到了嗓子眼,想喊“小心”,可又怕打攪了青雅,讓她分神,只捏著一把汗,天地間,一片寧靜。
她果然中計。
青雅見鬼泣突然近身,早已知道她會使這一招,心想師傅猜的不錯,她一定會用這一招殺我,雖然知道,不過仍是兇險異常,稍有差遲,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