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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仔你幹嘛呢?怎麼不走了?”我緩過神來,示意蘇單先進去,蘇單剛想再說什麼,畫室門口有人喊她,她看了看我,就丟下我向畫室走去。
我呆呆的站在走廊的護欄前,心裡大片的空白,忽然間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該怎麼做,才可以把自己從這突然而來的濃重的悲傷情緒里拉出來。
我就那麼呆呆的站在六樓的走廊上,看到吉田和方圓從一樓的樓梯口走出去,慢慢的走遠。
我忽然間發瘋一樣跑下樓去,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麼。閃過人群,衝下樓梯,好幾次都差點踩空樓梯失去平衡,好多同學都奇怪的看我。
作者有話要說:
☆、26 陽光下你憂鬱的側臉,美得讓我不敢細看
1。
衝到樓下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吉田的身影了。有那麼一瞬間,我大腦一片空白和茫然,呆立在從我身邊流過的人流裡,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片刻之後又奔跑起來,一直跑到操場邊,扶住一棵小樹低頭大口大口的喘氣,心跳“卟咚卟咚”的沉重而急促。不能哭,不能哭,我說過我再也不會為誰流眼淚的。我努力的吸著鼻子告訴自己不能哭,千萬不能哭,然後真的把眼淚吸了回去。
我頹喪的依著小樹坐下來,低頭的時候,發現自己褲子上的血,已經將褲子黏連在面板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受的傷,應該是剛才衝下樓時在哪裡蹭到了吧?突然間好恨自己,說好要放棄你的,為什麼還要為你莫名其妙的失去理智?為什麼還要因你而受這些低階的傷害?可是,吉田,難道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嗎?難道你真的忍心連理都不理我了嗎?吉田,為什麼你忽然間變得那麼的陌生?想著想著眼淚又開始打轉。不,我不能坐在這裡想這些,我不能哭出來,我慌亂的站起來,背上畫板,迅速的離開操場。
不知道該去哪裡,在走向畫室的半路中又轉彎,去停車處取了自己的單車騎車回家。快到家的時候又轉彎折回一段路,向著顧京家的方向飛速而去。
顧阿姨還沒有回家,顧京在給妹妹講功課,我坐在桌邊聽張信哲的CD。顧京也被我傳染,開始越來越多的聽張信哲的歌,我很開心看到顧京又多了一個和我一樣的喜好,於是送了一些很珍愛的張信哲的CD給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桌子上漸漸的睡著了。
顧京拍著我的肩膀把我喊醒,“陶仔,怎麼睡著了?很困啊?”
我揉一揉眼睛,心情裡還有著濃濃的失落。屋子裡靜靜的,只有張信哲的歌聲還在輕輕的縈繞在耳邊,靜謐的黃色的燈光,這一瞬間彷彿覺得自己置身在一場夢裡——這個世界怎麼忽然間變的那麼的不真實?
“陶仔,我要去做晚飯了,你想吃什麼?”顧京把我拉回到現實中來。
“隨便啦,京仔,我今天不想回家了。”想到自己在這樣的心情下一個人呆在寂靜的房間裡的情景,莫名的恐懼。
“我早看出你今天想賴在我家不走了。”顧京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你啊,就不能輕鬆一點開心一點嗎?”
那天之後我便沒有再去過畫室,我和吉田成了擦肩而過卻彼此無言的陌路人。我強制自己把所有的心思和時間都專注在學習上,每天都會刻意的找好多東西填充自己的大腦,只為了不去想吉田。但是笑容卻越來越少,憂鬱越來越多。每天騎著單車塞著耳麥穿行在家與學校之間,越來越沉默,越來越安靜。蘇單他們說我過了一個寒假回來好像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沒有以前那麼快樂了,但是好像比以前成熟了許多,變成冷冷的酷酷的樣子了,我聽了也只是酸澀的笑一笑。沒有人瞭解我的心事。長大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每一次的成長都要經歷一次脫變的疼痛。
2。
幾周後的一個週末,我正悶在家裡看電視的時候,聽到手機響起來。我隨手拿起來看了一下,忽然愣住了,居然是吉田。
我的心緒一下子就亂了,心又亂跳起來。稍微平靜了一下,才按了接通。
“喂,小仔!”電話那頭傳來的居然是個女孩的聲音,有點熟悉。
我愣了一下,“你哪位啊?”
“是我,顏箏。”
“顏箏?你在哪呢?”
“我和吉田吉野就在你們小區門口,你下來吧!”
“你們怎麼不進來呀?”
“我停不了多久,一會就要回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