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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旁邊的人聽了,不屑地嘀咕了兩聲。而楊槿旁邊的蘇明安一張俊俏的臉上,此刻滿是憤怒的情緒。楊槿不禁在心裡想道:這人魚精為什麼這麼憤怒呢?

戲臺子上,歐陽吐出嘴裡的檳榔,口中唸唸有詞。

他伸出右手,摸了摸老色鬼的額頭,然後雙手合十,又伸出左手,揮向那年輕人妖男的額頭。

就在那一瞬間,年輕人妖男身體開始劇烈地抽搐著,粗糙的面板上迅速出現了大量的皰疹,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氣,附近的人類擔心傳染,紛紛後退,年輕人妖男掙扎著似乎仍要像戲臺子側邊的方向下跪,但還沒等他跪下來,就已經一命嗚呼。

而擔架上的老頭也在這一刻奇蹟般的坐了起來,他看起來神清氣爽,和適才判若兩人。

原來這個號稱“神醫”的男人其實並不會治病,他只是擁有一種奇怪的能力,能夠吸收一個人的疾病,並將它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被稱為“身懷絕症的男人”。

老頭衝著歐陽深深鞠了一躬,他脖子上的黑色項鍊也隨之垂了下來。

那條項鍊不過是一根質地結實材質奇怪的繩子,但令楊槿吃驚的是項鍊上掛著的吊墜—那枚吊墜上的圖案既然跟青石碎片上的花紋一模一樣。

這時,楊槿本能地看向蘇明安,只見旁邊的蘇明安手掌緊握,面色鐵青,不難看出蘇明安也是相當的吃驚。楊槿這一次更清楚地認識到了這塊青石碎片的非比尋常。

第二個被抬上臺的人身上纏滿繃帶胸口大片殷紅,讓人無法分辨他的性別和年齡。繃帶人的身邊,站著一個年輕的女子,她一上臺,就跪倒在歐陽腳下:“讓我死,救救他!讓我死!救救他!”

繃帶人微微掙扎了幾下,努力地抬起頭,似乎要說什麼。

歐陽眼睛裡突然蓄滿了淚花,低吟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起來吧,我成全你。”說罷,他扶起那名女子,然後重複剛才的儀式。

只見鮮血自女人的胸口噴湧而出,繼而她的胳膊、大腿和背部,也有鮮血慢慢地滲出來。繃帶人猛地從地上彈起來,胡亂地扯下自己身上的繃帶纏到那女子身上,哀號著:“不要!不要!青聆,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這麼傻!”

那個叫青聆的女子微笑著:“保保哥,你活著,比我更重要。”

保保搖搖頭,轉身“撲通”一聲跪下來:“歐陽先生,求求你!求求你,把我們換回來!換回來!讓我死!讓我死!”

歐陽淚流滿面:“可惡,很久沒有碰上這麼感人的場面了……可惡……換回來可以,換一次命的錢你知道是多少吧?現在交錢,我立刻換……嗚嗚嗚,太感人了,嗚嗚…”

保保一愣,隨即又把頭磕得砰砰響:“我,我沒有錢,求求你,求求你……”

歐陽一聽,不管不顧地像個孩子一樣大哭起來:“沒錢不行啊,嗚嗚嗚……太悲劇了,太戲劇了,太感人了,太偉大了!快、快把這個窮鬼拉下去啊!難道要讓我一直哭下去嗎?嗚嗚嗚……好感動啊—”

“青聆!青聆!有沒有剩下的黃金?對了……你哪來的黃金啊”

“我把小金……賣了”青聆吃力地說。

“青聆!你糊塗啊!小金可是我們的夥伴啊!”保保哭道。

青聆用盡最後的力氣,看了保保一眼:“不怕……因為我知道,只要你活著……,就一定能把它找回來……我…保保哥哥……”

保保哀號一聲,緊緊抱住奄奄一息的青聆。很快,他和青聆被旁邊的服務生們清離了人們的視線,另外的服務生則迅速地清理了戲臺上的血跡。

歐陽擦擦眼淚,平定了一下情緒,略帶哽咽地說:“下一個。”

22集 情到深處自然難捨

保保和青聆被服務生拖到了楊槿身後的牆邊,那個看起來壯碩而堅毅的少年依舊低聲哭泣著。

楊槿的眼淚流進嘴巴里,苦鹹苦鹹的。

她看了看氣定神閒的蘇明安,緊緊咬住嘴唇,是的,那股熾熱的氣流遍佈他的大腦,她現在已經可以咬住嘴唇了。

接下來被帶上來的就是剛才楊槿所見到的民國老婦,她臉上佈滿了皺紋,那些皺紋實在太多了,以至掩蓋了她的五官,仿若她的臉就是由皺紋構成的。

歐陽看了看手裡的單子,然後不滿地看了一眼身後的服務生,低聲說道:“沒告訴她像這種沒病的、即將老死的人不能治嗎?我是治病,她沒病我只治什麼?”

那民國老婦聽了,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