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出口,哪能再收得回來,同時又在盛怒之下,乾脆一不作二不休,胸脯一挺,厲聲說道:“說了又怎樣,哼!出家人好大的火氣。”
無憂大師氣得話不成聲,只是哇哇大叫……
手中禪杖一掄,頓時呼呼風聲,以挾山超海之勢,向司徒汶攔腰掃去。
司徒汶見對方來勢,即疾且猛,哪敢硬封硬架,連忙閃身後撤,倒縱丈餘以外,但見他一退即進,長鞭如虹,帶起了一陣呼嘯的破空之聲。
緊跟著,其餘兩狼,左右齊進,成品字形的將無憂大師圍住,無憂大師身形微矮,出手一杖“伏地追風”,就把魯南逼得連奔帶跳,左閃右躲,跟著“羅漢飛杵”,“達魔亮劍”,“濟公搖扇”,呼呼呼,接連掃出三杖。
大和尚的杖法,盡走純剛路子,這三杖掃出頓時捲起一團風雲,直同驟雨狂飆,威力範圍可及五丈以外。
嶽騰暗中點了點頭,忽聽黃琦在耳邊悄聲說道:“嶽兄,這就是少林寺的羅漢杖法,看來無憂大師雖是以一敵三,但遠不致落敗哩。”
魯南司徒兄弟,既有三狼之名,各人武功自是不弱,乘和尚勢稍挫之際,馬上循隙反擊,刷刷刷,銳嘯起處,各人就攻四鞭。
那邊是掌影如山,力浪如潮,打得風旋雲轉,碎石四濺,這邊是杖風呼呼,鞭影重重,樹抖枝折,塵土紛飛。
令人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使這一向靜謐的林間,充滿一片喝吼之聲。
嶽騰雖然身懷絕技,身負神功,但還未曾見過這等劇烈拼鬥,正在認真細看,忽見洩機禪師悄悄一拉千手羽士的衣袖,冷笑一聲道:“師弟,讓他們去拚個死活,咱們走。”
接著,兩人轉身緩緩向林外走去。
嶽騰本就極恨老怪,現在又眼看幾人這場激戰,是老怪一手造成,所以更是恨上加恨,於是也一拉黃琦,在他耳邊低低說道:“黃兄,這兩個老怪物,的確留他們不得……”
話未說完,兩人已翻回樹梢之上慢慢跟蹤而去。
洩機禪師與師弟千手羽士兩人,在樹下行走,哪知有人卻在樹上踉蹤,所以兩人邊談邊走,毫無顧忌。
但聞洩機禪師嘿嘿笑道:“師弟,如果不讓他們好好拼鬥一場,怎麼會甘心聽我們的話,這就叫做驅狼鬥虎,讓他們雙方殺殺威風。”
嶽騰方知老怪是想利用無憂大師、十葉道長、鄂東二霸、魯南三狼,這些人的彼此均勢,以便他自己的統御,指揮,所以才挑起幾人火拼。
由此看來這傢伙之壞,當真是已復加。
嶽騰心知老怪狡猾得緊,必須一擊即中,否則,又會被他跑脫,但思之再三,均無法可想,故不敢冒然下手。
黃琦心眼最多,早知嶽騰心意,當下悄聲,說道:“嶽兄,這兩個傢伙,最是狡猾不過,咱們不如前面路邊,覓地埋伏,讓他們經過之時,乘其不備,豈不是一招得手。”
嶽騰皺了皺眉,道:“這樣好是很好,不過,似乎有點有不太光明。”
黃琦搖頭笑道:“自然,以我們平素行為而論,的確是不屑作這種背後謀人之事,可是對這兩個傢伙,卻就又當別論了。”
嶽騰想了一想,覺得除此以外,別無他法,只得點點就允。
轉眼,兩人已超出二怪三十丈遠,並找好一個極為隱蔽之處,兩人隨即躲藏起來,靜靜等候二怪來臨。
兩人剛將身形隱好,就聽二怪邊笑邊說的走來。
嶽騰自是暗暗高興,心說:今晚你兩個活該倒楣。
哪知這種濃蔭之地,蚊蟲本就不少,何況又是仲夏之季,再加上嶽騰又毫無經驗,為了趕走臉上蚊蟲,不經意的將附近枝葉,弄得簌簌連響,這樣一來,華山二怪不覺愕然卻步,停下身來。
嶽騰心知不妙,正要有所行動,卻聽千手羽士道:“師兄,不好!前面好像有人。”
此時雙方相距,尚有十餘丈遠,嶽騰估算自己如果撲出,可以勉強撲到,卻無絕對把握,但只要二怪回頭,他也會冒險一試。
於是,暗提真氣,作好撲出架式,只等二怪轉身……
誰知,洩機禪師不但不會回過頭去,反而哈哈笑道:“這深更半夜,哪會有人,大概又是兩隻鳥兒作怪,師弟別怕,咱們還是繼續走吧。”
眼見二怪又繼續向嶽騰藏身之處走來,甚是從容。
嶽騰心中大喜,立將撲出之意打消,仍然屏息以待,暗道:只怪你倆粗心大意,可怨不得我。
嶽騰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