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在十多年前,汪洋也曾有過“活著只是一種負擔,死了才是解脫”的這種想法,那個時候,是懷孕的李麗潔拯救了他。結婚生子開始新的生活,一切都慢慢發生著變化,再到後來,這個目標發生了變化,妻女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一個從路邊撿回來的孩子陪著他度過炎熱與寒冷。
“或許困擾你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我隨便說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問題,不過事情總要一步一步來,一步一步地解決。”汪洋慢慢引導著小姑娘,說道,“都說人生美好,可說這種話的人多是嘗過了人間的各種酸甜苦辣之後才得出的這種結論,人生如何美好,自己不經歷一番酸苦又如何知道?”
汪洋將小姑娘的這一遭僅僅比喻成是人生中的一種另類的苦,人們都會經歷的一種苦。最少在精神方面給小姑娘減少壓力,而不至於讓小姑娘一直想著“死”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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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走出病房的時候,小姑娘的坐姿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不過汪洋知道,她已經在想自己的問題了,只要有想法就好,有想法就會想和人交流,不會再封閉在自我的空間之內。
汪洋輕輕將房門關上,王師傅夫婦兩人忙圍上來問閨女的情況,汪洋示意他們去遠處說。那位母親似是不放心自己的女兒,想進去看看,被王師傅拉住了,一起和汪洋走到了幾米開外的地方。
“放心。”汪洋率先給兩位吃定心丸,又道,“讓她自己想想,想明白了就好了。”
小姑娘的母親還是擔心,說道:“我就怕她再想不開,我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問話也不說,這可怎麼辦啊。”
汪洋安慰道,“病房都有機器監控這,一旦出現危險,會在第一時間通知醫生和護士的。我們就在外面守著,給她一點獨立的空間好好想想吧。”
汪洋這麼說總算是讓小姑娘的母親放鬆了一點,可還是會時不時的假裝不經意間路過女兒的病房,想從房門上的一小塊玻璃上看到女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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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師傅拉著汪洋去了樓下不遠處的銀行,當場提了錢出來,把之前汪洋幫忙交的費用還給了他。汪洋幫忙只是順手,王師傅和汪洋無親無故,只是在一起說過一次話而已,不能讓汪洋墊手術費。之前小姑娘的母親來得晚,就是在家裡找到存摺之後才來的醫院。
汪洋也沒和他矯情,收了錢放好,又帶著他去旁邊的一家小店吃了早飯,還給醫院的母女兩人帶了早飯回去,汪洋將自己的手機號留給王師傅,說道:“有什麼事可以給我打電話,‘創城’結束了,這個週末我沒什麼事。我家裡也有個和你女兒差不多的兒子,正好放假在家,明天帶他來這裡看看,說不定孩子們能說話說到一塊去。”
王師傅感激汪洋做的事情,出來這段時間他的手機一直沒響,也知道自己的女兒暫時是沒有問題的,汪洋只是隨手幫忙,可救得是自己孩子的命。王師傅將汪洋寫在餐巾紙上的手機號放好,再次向汪洋道謝。
作者有話要說: #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出自天朝某款打火機學習機廣告,廣告中一很萌的小loli在用了學習機之後,自豪的說“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了。步步高點讀機,哪裡不會點哪裡”。後來句中的學習二字也可以替換成許多其他內容。
☆、那一年,他十六歲
那一年,他十六歲
中午回家吃飯,汪洋將王師傅家中的事情略微和汪超提了一下,囑咐道,“我聽說那個女孩學習不錯,中考成績考市一中沒有什麼問題。你要是有空就去醫院看看她,多說說學校的事情,有點盼頭也是好的。”
“爸爸,我知道了。”汪超也明白汪洋的意思,就是讓他敏感的問題就不要說了,說些有意思的,能讓小姑娘感興趣的。汪超嚼著嘴裡的東西,倒是先想到了曲靖,這傢伙哄女孩子很有一手,就是不知道他那個哥哥是否會放他出來。
汪洋下午出門前給汪超留了小姑娘的病房號,汪超想著也有段時間沒聯絡曲靖了,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結果剛剛接聽手機裡就傳來曲靖的狼嚎聲。
“你這是被人架在篝火上烤了嗎?”汪超將手機撤離自己的耳朵,避免受到聽覺上的傷害。
“汪超你個沒良心的,放假這麼多天都不知道打電話問問我,我都要死了……”
“別動不動就說那個字,多不吉利。”汪超輕聲怒道。
曲靖那邊慼慼艾艾的,也不知道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那邊傳來的聲音也是一聲高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