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恭恭敬敬的施了一個大禮:“草民周胤,拜見大王,願大王……”
“好啦,起來吧,你這麼說不虛偽?”孫紹用腳尖踢了踢周胤,笑道:“起來說話,這些禮節啊,到朝會的時候別忘了就行。”
“嘿嘿嘿,不會的。”周胤順勢站了起來。
“來幹什麼的?”孫紹向大橋請了安,開門見山的問道。
周胤把剛對大橋說的情況又說了一遍。孫紹點點頭,“你到我這兒也行啊,反正吳越是一家,打斷了骨頭連著筋。不過話可說在前頭,你要是指望靠關係做官,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樣的官做不大的,也沒人瞧得起,你要想堂堂正正的呢,就憑自己的本事去掙。”
“不會吧,大兄你可是越國的大王,還有人也瞧不起你安排的人?”周胤詫異的問道。
“表面上當然會給你面子,可是人心隔肚皮,你能強迫人家在心裡也看得起你?”孫紹撇撇嘴:“嘴上叫你大爺,肚子裡罵你八輩祖宗,你有什麼辦法?”
“這倒也是啊。”周胤撓撓頭,他有些懷疑孫紹是不想幫他忙,這才拿這個當藉口,可是當著面又不好說,決定等孫紹走了,私下裡再求求大橋。敦武能從一個家將一下子成為長樂宮衛尉,他還是大橋的姨侄呢,怎麼能一點光不沾?
孫紹和他說了一陣,見周胤有些心不在焉,知道他還不死心,便不再說,問了大橋的起居。大橋笑道:“好了,事情都過去幾個月了,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說起來,這件事也怪我。”大橋說到這裡,不自然的看了周胤一眼,打住了話頭。孫紹瞟了凝神細聽的周胤一眼,笑了:“仲英也不是外人,你告訴他也沒事。不過,讓阿母吃了那麼多苦頭,我這心裡終究有些過意不去的。現在好了,你在錢唐住著,什麼時候心裡悶了,就到海上去逛逛,那一片島還真是不錯呢。”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打量了周胤一眼笑道:“有仲英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些。”
大橋眼珠一轉,也點了點頭,和孫紹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約而同的笑了。周胤被他們笑得莫名其妙,想問又不敢,直等到孫紹出去了,他才急吼吼的問大橋道:“姨母,你們說什麼呢?”
“你大兄看你可靠,想把你放在我身邊,你可願意啊?”
“在姨母身邊?好啊,做什麼?”周胤眉頭一挑,立刻來了精神。
“你想做什麼?”大橋笑著說道:“騎郎將?奉車都尉?還是樓船將?”
周胤興奮的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嘿嘿,我初來乍到,還是不要升遷得太快,我就做個奉車都尉,陪在姨母身邊,保護姨母吧。”
“行啊,你可不要後悔啊。”大橋呵呵笑道。
“不會的,不會的。”周胤連聲道。
晚上,大橋設家宴給周胤接風,孫紹也來了,大橋把這個安排和他一說,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周胤慶幸自己沒聽孫紹忽悠,還說什麼要自已去掙,現在不是不用掙也做了奉車都尉了。他得意洋洋,第二天就走馬上任,威風凜凜的帶了幾個手下在宮裡巡視了一圈,被敦武看到了,敦武直樂,把他扯到一邊:“我說仲英,你來做這個長樂衛尉怎麼樣?”
“那不行。”周胤笑道:“我怎麼能和你爭。”
“爭個鬼啊。”敦武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實話對你說吧,要不是實在找不到太后熟悉的人來做衛尉,我早就去找陳海或者丁奉了。你來了正好,有你在太后身邊,我就可以脫身了。”
“不會吧,長樂衛尉不做,你要去做一個大頭兵?”
“嘿嘿,長樂衛尉是尊貴,可是沒有出去征戰的機會啊。”敦武解釋道:“雖然俸祿也不少,可是沒有戰功就沒有例外的封賞,天天悶在宮裡養老?我還年青呢,可不想就這樣過一輩子。”
“長樂衛尉不能出去征戰?”
“豈止是長樂衛尉不能征戰,這宮裡的南軍都不能出去征戰。”敦武沒好氣的說道:“我越國的規矩,南軍、北軍和野戰軍不能相混,練習的科目都不一樣,南軍主要練習守城,目的是確保國都和宮城安全,北軍和野戰軍才練習攻城、野戰……”
敦武把情況一解釋,周胤這才明白。孫紹為越王,因為越國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做了一些調整,比如負責國都安全的南軍、北軍和主要負責外出征伐的野戰軍裝備和要求就相差很大,南軍不出國都,北軍不入宮城,野戰軍不入國都,嚴禁相混。
“不僅如此,就算是同屬南軍,各宮之間的人員也不準隨意調動。長樂宮的人就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