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哀嚎聲響成一片,原本潔淨的河灘上屍橫遍野,血水染紅了土地,靜靜流倘的底格里斯河水也變成了紅se。
“殿下,我們追吧?”尼古拉抹了抹臉上的鮮血興奮的大叫道。從和薩珊人打仗以來,從來沒有一次打得這麼輕鬆的。
“不用了,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事由夏侯將軍和曹將軍去做吧。”孫奉笑了笑指了指遠處沖天的煙塵然後又用手圈了一圈:“老規矩,清點傷亡人數,打掃戰場,要快點,不要收拾得太乾淨,給別人留點。”
尼古拉等人心領袖會,也不用多說什麼,立刻分頭行動。條頓人是先解理當要優先挑選戰利口。一千多條頓戰士衝入戰場,將大部分戰馬和俘虜、盔甲收集了起來,然後才讓其他蠻族騎兵進去挑選。
時間不長,戰果統計出來了這短短的一次衝鋒,他們斬殺了近三千薩珊人,自損一百餘人,傷三百餘人,加上其他部落和損失,總共傷亡不到一千人。
時間不長曹彰帶著一萬餘騎從戰場旁邊衝了過去。
薩珊人倒了大黴先是被孫奉攔住一陣衝殺,剛剛衝了過去他們連陣形都來不及重整,又碰到了夏侯榮帶領的貝都因人,一個要趁火打劫,一個要奪路逃命,雙方打在一起,殺得血肉橫飛。好容易衝出了貝都因人的堵截,還沒來及得喘口氣,曹彰帶著一萬餘騎又追了上來,看著那鋪天蓋地的滾滾煙塵,看著像魔鬼一樣那些從煙塵裡衝出來的漢人騎兵,薩珊人嚇得魂飛魄散,連交戰的勇氣都沒有了,奪路而逃。阿瓦德怎麼喝叫,都止不住潰敗,最後只得在親衛營的護衛下,融入了潰敗的大潮。
曹彰下令追出了二十里,這才停住了腳步,兩萬薩珊人最後只剩下三千多人逃出生天,幾乎是全軍覆沒。底格里斯河長達三十餘里的岸邊全是鮮血和屍體,慘不忍睹。
等曹彰收拾了戰利品回到塞琉古城的時接,夏侯榮和孫奉已經回來了,他們都笑逐顏開,只有曹植耷拉著眉毛,一臉的不痛快刪所有人都有功,只有他寸功未立,實在令人喪氣。他剛剛向孫紹請戰,要求帶著戰士們參與攻城,又被孫紹拒絕了。孫紹說,人家貴霜人和羅馬人士氣正旺,眼看著馬上就要拿下塞琉古城,要你多什麼事?
曹植氣得沒話說,只好和曹散發脾氣,要曹彰無論如何安排一些騎兵給他。曹彰知道他心裡不痛快,連連安慰了幾句,但是騎兵卻一個也不給。
孫紹下令,將砍下的幾十個薩珊百夫長、千夫長的腦殼和戰旗送到了陣前,交給了昆圖斯。昆圖斯一看大喜,立刻讓人用木杆子挑著送到了攻城車上,展示給城頭的薩珊人看。薩珊人雖然看不清人頭,但是戰旗還是認得的,他們認出這是準備支援他們的援兵,但是被打敗了,而且是大敗,連戰旗都被人奪了。
昆圖斯呵呵直笑,大家一團歡喜,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在經過緊張的收拾之後,城主府中擺起了宴席,三國的將領全部出席,席間大家推杯換盞,氣氛融洽,不高興的就只剩下小戈爾秋安一個人了。
酒至半酣,滿心鬱悶的小戈爾秋安舉著酒杯,藉著酒興來到孫紹面前,先皮笑肉不笑的假笑了一聲:“我敬大王一杯。”
孫紹看著他那樣子就想笑,心道也許是老戈爾秋安太精明瞭,而且又長壽得離譜,所以兒子鍛鍊機會不多,這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還有一股子莽撞之氣,一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是來找不痛快的。他也不吭聲,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淺淺的呻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
小戈爾秋安有些不痛快:“大王莫非是看不起我麼,為何不飲完?”
孫紹眉頭一皺呵呵一笑:“我說將軍,今天是替尊敬的羅馬皇帝陛下和勇猛的貴霜王慶功,可不是替我慶功,你要敬酒,也應該去敬他們才對吧?”
小戈爾秋安撇了撇嘴,搖頭道:“不然,我覺得這還是大王的功勞,沒有你們幫我們訓練攻城技術,改造攻城器械,我們不可能這麼快就拿下塞琉古城。”他頓了頓又說:“要不是你們打退了薩珊人的援兵,現在也許城下已經血流成河了。我佩服大王啊,什麼事都想得很周到,不給敵人一點機會。要是換了沒有經驗的人,只怕和鴕鳥一樣,眼裡只有塞琉古城,至於身後嘛,那可就顧不上了。”
昆圖斯頓時沉下了臉,門諾盧菲斯一見,起身喝道:“戈爾秋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自己要儲存實力,不敢上陣,現在卻又來說什麼風涼話?”
小戈爾秋安轉過臉,上下打量了一下門諾盧菲斯,似乎剛剛發現似的,大驚小怪的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今天破城的首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