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也多承叔父和夫人教導的,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太清。”孫紹彬彬有禮的說道。兩人正說著話,孫魯班一陣風似的從裡面衝出了出來,孫魯元和孫魯育緊趕慢趕的跟在後面,跑得氣踹吁吁的,小臉上泛著健康的紅暈,一看到孫紹,都羞澀的笑了,斂身行禮,脆生生的聲音象黃鸝鳥一樣動聽:“大兄。”
“大兄,快走啦,別和阿母嘮叨,她一說就半天不停的。”孫魯班拉起孫紹的手就往外走。步夫人沉下臉,卻沒來得及發怒,孫魯班已經快出門了。孫魯元和孫魯育有些拘謹的行了禮,小步急趨著出了後院門,直到步夫人看不到了,這才提起裙子,撒開腳步飛奔。
步夫人無奈,只得安排人跟了出來。
經過前院的時候,孫紹拉住了孫魯班,指了指孫權辦公的大堂說道:“大虎,悄悄的去看看,那個叫呂壹的在不在?小心點,別讓你阿翁看見,要不然出不去可別怪我。”
孫魯班心領神會,一本正經的進了院子。院子裡當值的郎中都認識她,誰也不敢惹她,她順順當當的走到大堂旁邊的小室,看了一眼,見呂壹不在其中,又拉住旁邊的一個郎中問了一下,說是呂壹今天休沐,她這才悄悄的退了出來告訴孫紹。
孫紹沒有多說什麼,帶著她們出了門,馬車早就準備好了,徑直去大市。到了大市,他直接上了呂壹家的酒樓。酒樓的掌櫃一見是他,再一看身邊幾個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全是孫權的女兒,不敢怠慢,連忙把他們讓進雅間。
“挑你們拿手的上。”孫紹也不客氣,直接吩咐道:“我家這幾個小豬可能吃了。”
孫魯班哈哈大笑,搓著手道:“既然大兄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掌櫃的笑笑,下去安排,不大一會兒,各式冒著熱氣的點心流水似的端了上來。孫魯班捲起袖子據案大嚼,孫魯元和孫魯育相對來說就靦腆多了,小心的用象牙箸夾著點心送到嘴邊,很文靜的咬上一小口,互相看看,露出欣喜的笑容。車騎將軍府的伙食當然不會差,可是每天吃的就那些,難免會讓人生厭,而且吃飯的時候規矩也多,她們不象孫魯班那樣放肆,要講究“食無聲,不露齒”的,哪能象現在這樣自在。
過了一會兒,掌櫃的推開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孫紹。孫紹點點頭,對吃得滿嘴流油的孫魯班道:“你慢慢吃,這裡面好東西還多呢,我去去就來。”
孫魯班嘴裡塞得滿滿的,騰不出時間來說話,她大大咧咧的揮揮手,示意孫紹自便。
孫紹出了門,掌櫃的正等在門外,也不說話,引著他來到一個隱蔽的雅間,推開門,呂壹正站在門側相迎。孫紹進了門,掌櫃的拉上門,悄悄的走了。
“孫君。”呂壹拱手行禮,請孫紹上座。孫紹也不客氣,在上座坐了。呂壹坐在下座,親手泡上茶端到孫紹面前,然後很安靜的坐在一旁。
孫紹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讚了一聲,將茶杯放在案上,笑眯眯的看著呂壹:“伯道最近可好?”
呂壹笑了笑:“多謝將軍關心,呂壹過得很平安。”
孫紹不動聲色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又問道:“我見府中多了不少新面孔啊,有些人好象是吳縣那邊的,朱張顧陸幾家的好象也有不少。”
呂壹的眼角跳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是朱府君(朱治)去年剛推薦來的,都是吳縣的才俊。”
“吳縣的才俊?比呂兄如何?”
呂壹笑了笑:“呂壹駑鈍之人,焉敢與他們相比,請將軍不要取笑了。”
孫紹嘆了一口氣,遺憾的搖搖頭:“是我對不住伯道啊。”
呂壹有些詫異的看著孫紹,他在孫權府中久久不能提升,一方面是他為人太精明,與同僚的關係不佳,另一方面卻是因為他出身不是什麼世家大族,這跟孫紹有什麼關係?
“當初隨我渡江的兩個人,甘瓌險些死在會稽船廠,呂兄高才,卻久久不得升遷,都是我之過。”
呂壹心頭湧過一陣激動,他連忙搖頭道:“將軍說笑了,這是我才淺質陋,與將軍無關。能陪將軍渡江一戰,見識將軍的英勇,是我之幸也。我呂壹從來沒有後悔過。”
“伯道是大度人。”孫紹惋惜的嘆了口氣:“我卻是心裡過意不去得很。伯道,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的。”
呂壹頓時有些拘謹。孫紹這兩年已經成了孫權的心頭刺,凡是跟他沾邊的都沒個好。他久久不能升遷,未嘗沒有這個原因在裡面。孫紹如果有事情讓他辦,他還真要好好考慮一下才是。孫紹現在有實力,孫紹不敢輕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