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他就不想想,他那麼難的時候,還不是你到處維護著他。如今兔死狗烹,他還沒登上皇位呢,就如此待你,連個表面功夫都不做,待日後,可哪裡還有我陳家的活路?”
“你也這麼想。”陳夙問。
陳夙夫人愁眉苦臉,“這哪裡是什麼想不明白的事。哪怕太孫眼裡還有你一分,昨天晚上,他大可把那魁首給了別的小娘子就是了,可是他特特去喊了那胡家姐妹,連備下的賞賜都是三份,跟妜兒來個什麼平分秋色,我呸,他早就算計好了要打你的臉。你可知道,今日一早,胡家姐妹就入了東宮的樂坊,已經是正兒八經的宮人了。”
陳夙倒是不氣了,“也罷,這也是他自找的。”他附到夫人耳邊低低地說了一會兒,陳夙夫人先是大吃一驚,後來認真思索了起來,最後才問陳夙,“要是萬一……不成呢?”
陳夙平靜地道,“成了,是她的命;不成,也是她的命。她若是不願意,我絕不會強逼她,我陳家有的是孫女,總會有人願意的。”
陳夙的夫人低頭想了一會兒,“也罷。已經走上了這條路,誰都回不了頭了。我會好好跟她說的。”
陳妜需要一條出路,但是陳家比陳妜更需要一條出路。陳夙夫婦相對無言許久,兩人都各自在心中默默嘆了一聲。
陳夙悄無聲息地下了太孫的船。太孫或許早已預料到了這一步,但是在他看來,陳夙就是塊石頭,以前是墊腳石,讓他不至於被淹死,如今卻已經成為了絆腳石,還是早日搬開了為好。
所以當歐陽昱主動陪著他扶著皇帝去花園散步時,太孫心裡是極開心的。
可是到了花園門口,歐陽昱就停下了腳步,笑著對皇帝說,“陛下,臣就在這裡候著,有任何事情,儘管吩咐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