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點了點頭“他那麼一個聰明的人,父親又是內閣大學士,怎麼可能沒有看清楚,正式因為看得太清楚了,所以才不願意做這麼一份得罪人的事。”
其實林海也是過後才想通的,出來李星河是在林海被皇上召見的前一天被小黃門領著去見了宣德帝外。主要還是時期不對,雖然倭寇的事情比起整個鳳朝的戰爭來說不是什麼大事,但是隻要是戰爭,一般的官府都不敢懈怠,一般不說什麼八百里加急,但是也是派快馬送到京城來了。
而林海看那個奏摺的時候,依著正常奏摺送到的時間,整整晚了三天,因此林海才更加的認為,宣德帝就是要借自己的口,說出那番話,還好當時自己蒙對了!
“那你,為什麼……”蔣起張了張嘴,有些吃驚的看著林海,這難道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真實版嗎?
林海自嘲的說道:“知道,知道又如何,世家子弟可不止我一個,探花也不過是三年後又要出來一個,能有多稀奇。不向著皇上證明你的價值,只能成為皇上手中被拋棄的那顆棋子,如果我沒有差錯的話,除非能有什麼天降奇功,這個李狀元也只能慢慢的熬資歷上去了,而且還要看皇上的氣消了沒有,還要有沒有什麼敵對的家族從中做亂。”
熬資歷,對於三甲的同進士和二甲出身寒門的人來說,這是一生的官涯,大多數時候都在乾的事,但是對於像李星河這種名次是狀元,要家世有家世要背景有背景的人來說,熬資歷,就是天大的諷刺了!
“再者,如今皇上雖然坐穩了龍椅,但是新舊勢力並沒有完全的結交完畢,那些手握重權的人,又豈甘大權旁落,只不過是因為皇上如今還在穩定整個鳳朝的秩序,沒有動而已。而對於那些大權在握的人來說,能多一天掌權的時間,也是好的,因此才照成了現在這種歌舞昇平的假象。”說著林海的眼睛半眯了起來,有些感慨的對著蔣趙說道:“你以為嶽鹿書院的于山長失節,真是表面上的那麼一會事。”
“難道不是?”別說蔣趙了,就是蔣起也睜大了眼睛,到底是沒有經歷過明爭暗鬥的黑暗的官場生活,就是有些聰明,腦袋也還是沒有轉過來。
“怎麼不是,三司會審不就是定的這個罪嗎?”林海有些嘲諷的彎起了嘴角“你要是覺得以一個秀才的身份不好意思娶大妹妹,去考鄉試,我也無所謂,男人嘛!想要成家立業,這是值得鼓勵的事。可是馬上就是新舊權力交接的時候,明年那屆會試殿試正好遇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說不得,那一屆的科舉還會成為一個引子,隨後爆發出來,不要說朝廷之中,就是我們這些在翰林院的說不得都要小心翼翼的過幾年。”
“有那麼厲害?”蔣趙有些傻眼了,他懂事的時候,父親已經是尼山書院的山長了,而大哥正在苦讀四書五經,加上蔣起高中之後就一直留在京城了,因此蔣趙雖然讀書這方面很聰明,但是對於官場上的這些事情並不精通。
畢竟不是人人都是穿越者,不是人人都是重生者,更加不是人人都是天才和變態。
蔣趙不懂這些,那是可以原諒的。
“怎麼會沒有,我估計這兩屆的進士,除了自己有本事的,或者是背後有人罩著的,其他的基本上就是皇上手中的棋子。”說著又是一個詭異的笑容浮現在林海的嘴邊“也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當年江寧織造柳大人的事。”
柳家當年也是書香大族,只是到了柳大人這一輩,子嗣上也是非常的艱難,當年柳大人三十歲的時候,也只有柳夫人生的一個兒子。然後那年身負皇命去江寧赴任,結果路遇盜匪,慘遭橫禍,連屍體都沒有找回來,不想偏又遇上柳大人唯一的兒子守孝之時受了風寒,病重不治,不到一個月就沒了。雙重打擊之下,柳夫人也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打擊,被孃家接回撥養了,不過這時卻又發現柳夫人已經有了身子,只是悲傷之下沒有察覺,最終小產血崩,一屍兩命,柳家瞬間四分五散。
這人間慘劇,當年可是被人津津樂道的,不僅京城這邊傳便了,便是整個江南也是傳遍了!
蔣起和蔣趙一聽林海說起這事,便有些不寒而慄起來,當年發生這件事件的時候,他們年紀雖小但是還是聽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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