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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高個子說:“今天下午。鄧局長主持召開全域性員工會議,推選市黨代會代表和市人大代表候選人,採取無記名投票選舉方式,全域性應到會四十五人。實際到會四十三人。因有兩位退休幹部病重住院無法參加。第一次選舉結果是鄧局長三十九票。閆副局長四票,閆副局長說有人在選舉中作弊,要求重新選舉。鄧局長無奈,只好重選,結果選出來的票數和第一次完全相同。當監票員宣佈選舉結果時,全場暴發出一陣激烈的掌聲,掌聲中夾雜著一些人哈哈大笑。正在大家慶幸選舉結果的時候,閆副局長上前對準鄧局長的臉上就是啪啪兩巴掌,鄧局長被打瓜了,等大家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倆已扭在一起了。”高個子說得繪聲繪色。

何偉力怒不可遏,厲聲問道:“閆三星,他說的是真的嗎?你還有什麼說的?”

“不,不是,有,有出入,就是他們幾個在作弊。”閆三星不再抽泣了。

“不管有沒有出入,不管有沒有作弊,就憑你在辦公室大吵大鬧、出手打人這一點,證明你已經不具備一個領導幹部的基本條件,就憑這一點,你就應該負全部責任”何偉力一字一句地說。

“我沒有打他,我只是想教訓教訓他,他長期排擠我,壓制我,說只要有他在,就沒有我的出頭之日,這次又假借開會羞辱我,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閆三星強詞奪理,再也不像一開始那樣哭腔苦調了。

何偉力不想和他吵架,作為領導,自己的下屬之間發生了這種事,他心裡確實不好受,他真想把閆三星馬哥狗血噴頭。可是,他不能這樣做,他既要嚴肅處理這件事,又要注意風度。看得出來,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老閆,先喝口茶。”沉默了一會兒,何偉力說:“我們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聊一聊,你也是個領導幹部,公務員局副局長,這是個多麼重要和光榮的崗位呀!唉!我怎麼給你說呢?這樣吧,我先個你講個寓言,透過這個寓言,或許你能夠明白我的意思。說的是有一個人在屋簷下躲雨,看見觀音菩薩正撐著傘從他前面走過,於是這個人說:‘菩薩普薩,普度一下眾生吧,帶我一段好嗎?’觀音菩薩說:‘我在雨裡,你在簷下,簷下本無雨,你不需要我度。’這人聽觀音菩薩這麼一說,立即跳到雨中,說:‘現在我也在雨中了,你現在沒有什麼說的了吧,請快度我啊!’觀音菩薩說:‘你在雨中,我也在雨中,我不被雨淋,是因為有傘,你被雨淋,是因為無傘。所以不是我在度自己,而是傘在度我,你要想度,不必找我,請你自己找傘去吧。’我們應該從這則寓言裡悟出兩條真理:第一,一個人在自己遭受雨淋時,看見別人有傘遮雨,你千萬不要嫉妒人家,你自己為什麼沒有預見性?晴帶雨傘飽帶飢糧,怪你自己怕麻煩,你不自己也帶上雨傘就行了嗎?第二,要想別人度你,你首先想一想別人為什麼不度你。老閆,你聽明白了嗎?”

閆三星呆在那裡沒有出聲。

何偉力說:“田科長,你們先送閆局長回家休息,通知紀委侯書記,明天一早安排得力人員對公務員局領導成員之間的鬥毆事件進行認真調查。調查結果報市委常委,這股風該殺一殺了。”

閆三星走後,何偉力抬腕看了看錶,已經快一點了。在辦公室裡呆坐了一會兒,然後回去睡覺。

艾蕾已經睡著,他輕腳輕手地睡上床,生怕吵醒了艾蕾,可是艾蕾還是醒了。她輕輕地為他蓋好薄被,伸手攬住他的頸項,十分關愛溫情地問他:“怎麼樣?親愛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何偉力輕輕拉開他的手。然後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以便身子朝她的身上貼得更緊一些,許久沒有回答她。艾蕾也沒有再問,只是很配合地和他粘得更緊。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何偉力才說:“閆三星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我看他為了想升官的事。腦殼已經想出毛病了,你說他是不是得了升官狂想症,如果是。有沒有辦法醫治呢?他居然在辦公室歇斯底里大發作,動手毆打得票比他多的鄧慶林,然後又惡人先告狀,我看怕是無可救藥了。”

“這類打架鬥毆的事,你叫他們去處理就行了,不一定非要你出面不可啊。”艾蕾在何偉力的臉上噌了噌。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但話說回來,一個副局長為了選舉的事,動手打了得票比他多的局長,我是市委書記,能夠袖手旁觀嗎?這事我必須親自出面,不然的話,這風是壓不下來的。”何偉力有些激動地說。

“是這樣的,我理解你,有些事情必須主動。可是,我是說,對付閆三星這種下三濫的人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