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這輛車一直停在樓下。
她撐著雨傘欲要過去,一位四五十歲的婦人匆匆走到她身邊,一臉歡喜的拉著她向另一個路口離開。
車上的男人睜開眼睛,臉色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他看著外面的雨漸漸停息,正打算開啟車門下去。
就在這時一輛棕色的比亞迪停在了路口,一位長相俊美的男人走了下車,他面色冷漠,冷眸看了一眼馬路邊上的帕加尼,眼裡掠過一絲疑惑。
車裡的男人一臉驚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臉上佈滿寒霜,一雙好看的眸子透過凜冽的光芒。
“裴憶夕,我在你家門口,出來開門吧!”王憬浩說完一句話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不到兩分鐘,院子裡的門被開啟了,裴憶夕一臉不滿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王憬浩一臉笑意的看著裴憶夕,稱讚道:“有速度,沒想到你這麼迫不及待想見到我。”
裴憶夕看著他這麼自戀的模樣,拉長臉故作生氣的說道:“冰塊臉,你來找我有事嗎?有事說事,沒事麻煩你不要經常來打擾我。”
王憬浩竟毫不介意她生氣的模樣,反而咧嘴一笑,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語氣溫和地說道:“我大老遠來看你,你就這麼對待客人的嗎?還不請我進去坐坐,外面正下著雨呢!”
裴憶夕給他一記白眼,還沒同意他進自己家裡,這個很沒禮貌的冰塊臉已經進了家門。
她看著王憬浩絲毫不把自己當成客人的樣子,心裡又生氣又無奈。正當她打算關了院子門的時候,停留了將近兩小時的帕加尼突然發動,開走了。
裴憶夕心裡一驚,走出院子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轎車,心裡莫名的緊張,就算沒有看清車牌號,可那車子的款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齊凡,是你嗎?如果真的是你,為什麼不願意來見我?”裴憶夕站在路口,喃喃自語道。
王憬浩看著裴憶夕站在路口發愣,他轉身看向馬路邊,那輛黑色的帕加尼竟然開走了。他看著裴憶夕,臉上透過一絲難以琢磨的神情
“忘憂”酒吧裡,荀齊凡坐在吧檯上,桌面上東倒西歪擺放了四個空著的威士忌酒瓶。
酒保面色擔憂的看著他,那可是沒有經過調製,純濃度的烈酒,要在這麼喝下去,估計得送去醫院了。
酒保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過了十幾分鍾,黛聿森走進酒吧,他面色擔憂地走到荀齊凡的身邊。
“森子哥,他剛才已經喝過四瓶威士忌,我勸不住他,所以就叫你來了。”酒保神色焦慮的看著荀齊凡,語氣很是無奈的說道。
黛聿森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淡笑道:“小谷,謝謝你。”
酒保笑了笑,轉身回到一旁繼續調酒。
黛聿森伸手搶過荀齊凡手裡的酒瓶,一臉憂心地看著眼前臉頰通紅、一身酒氣的男人。
他剛從韓國出差回來,還沒回到家裡,酒吧裡的酒保小谷打電話給他,告訴他荀齊凡在酒吧酗酒。
“森子?你怎麼在這?你奪我酒瓶幹嘛?把酒還給我。”荀齊凡喝了四瓶高濃度洋酒,竟還沒有醉意。
黛聿森目光寒冷地看著他,蹙眉道:“齊凡,你這是怎麼了?你的雙腿剛剛康復,你不能喝酒的你知不知道?”
荀齊凡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搶回黛聿森手中的酒瓶,目光凜冽地看著前方,眼裡卻空無一物。
“別再喝了。”黛聿森再次去奪他手裡的酒瓶,可是荀齊凡早有防備,他把手一揚,黛聿森撲了個空。
“森子,你要不要也來一杯。”荀齊凡臉色僵硬地笑道,不等他回答就在一旁拿了個乾淨的杯子,給他滿滿的斟上一杯。
黛聿森坐到他身旁,無奈道:“喝完這杯酒我就送你回家。”
荀齊凡瞟了瞟眉,一臉苦笑的點了點頭,他拿了一個杯子也滿滿的斟上一杯,與黛聿森碰了一杯。
“讓那些該死的愛情都見鬼去吧!什麼相愛相惜、不離不棄、至死不渝,這些都是騙人的鬼話,上輩子的承諾,只有傻瓜才會一直記得。。。”荀齊凡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黛聿森愣了幾秒,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以為他喝醉酒開始胡言亂語。他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容,伸手將桌上的酒杯端了起來,一口氣喝了個見底。
夜深人靜,在某條街道的巷子裡,一個帶著墨鏡的女人手裡拿著兩份檔案袋遞到眼前的男人手裡。
“記住,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