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悲嘆道:“說得簡單,哪有那麼容易啊!再說,我也對不起義父母啊!他們把我養大,我卻放了石夢玉,還害死了好多兄弟。我沒辦法原諒自己!”
憐香開導說:“他們會原諫你的,你以後不要再自殺了。”
血痕沒聲了。當她的目光轉向一朗子時,又變得冷漠了,指著一朗子說:“憐香,他是什麼人?你怎麼認識他?”
憐香便把一朗子的來歷講了一遍,使血痕對一朗子的敵意減少了一點。過了半晌,血痕說道:“憐香,我想和你說說話,別讓他在跟前。我實在受不了和淫賊在一起。”
憐香一聽,噗哧一聲笑了,向一朗子擠了擠眼睛,說道:“朱一朗,你回你的房間去吧,血痕不想看到淫賊。”
一朗子頓時覺得臉上無光,從天上到地上,很少遇到這種難堪的事。就算是和憐香結識的過程裡,也沒有這麼尷尬過。
好在他對付女人的經驗豐富,臉皮又夠厚,對憐香笑了笑,看著怒氣未消的血痕說:“小姑娘,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天天想和我在一起。一天見不到我,都會想得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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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香吃吃地笑了,笑得好嫵媚。血痕則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為你是萬人迷啊?白日做夢。”
一朗子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獨自到室外透氣。出了衚衕,漫無目的地走著,心想:上黃山並沒有得到雙親的訊息。這麼找也不是辦法,得想個高招。這麼人海茫茫地找,何年何月才能有結果?
路上的人並不多,他的眼睛除了看路,便是看人。畢竟是小地方,根本沒有什麼美女可看。看來,想看美女還不如回店裡看憐香和血痕。
一想到血痕,一朗子就覺得有趣。一個大姑娘的名字叫什麼不好,偏偏叫血痕?
這充滿血腥味的名字,哪裡是女人的名字啊?還有啊,她總不會是姓血吧?居然說她不想看到我?
哼,越是難上的女人越有味道,就像那個賀星琪,不是對男人不屑一顧嗎?不是把扇公子欺侮得要死嗎?還不照樣被我親了、被我摸了。她下邊的水好多啊,要是能插進去,一定爽翻天。當時自己心一軟放過她,是不是有點太傻了?要是捅破她的Chu女膜,她這輩子也不能嫁別人了吧?媽的,下次一定不放過她。
正當他亂想之際,迎面走來一個道姑,纖纖玉手握著拂塵,灰色的道袍,洗得乾乾淨淨,已經有些舊了。看長相大約三十歲左右,俏臉如雪,長眉亮目,紅唇彎彎。
只是容顏帶著幾分風霜之色,像是趕了很久的路。
一朗子只看了一眼便被吸引住。這道姑不但美,尚且氣質高雅,不像一般的俗人。而且一朗子看到她時,有一種親切感。
看到她後,一朗子不禁站住了,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身上打量著,跟著她移動。
雙方擦肩而後,他的目光還追了上去。
那道姑察覺到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靜靜地離開。看她腳步輕盈,動作麻利,像有練過功夫。
那一眼就像春風吹過一般,讓一朗子產生莫名其妙的親切感。
一朗子心想:她是什麼人?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長得這麼美,為什麼當道姑呢?
可惜了,應該找個好男人嫁了,勝於孤孤單單地住在道觀。有什麼想不開的呢?要是有機會,我得開導開導她。
他想去追道姑時,那人已經無影無蹤,像一朵雲彩倏然飄過,了無痕跡。
一朗子有點失落,在這片小地方亂逛,等到夕陽西下,烏雲四合時,他才百無聊賴地返回客棧,心想:要是柳妍在我身邊就好了。晚上一塊睡,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多麼爽的一件事。
雖然和憐香在一起也挺好的,但如果身邊沒有那個煩人的血痕,就算不將憐香拿下,也可以來點肌膚之親,最少也可以和她同房。有血痕在身邊就不行了,讓他?
怎麼下手?討厭啊,討厭,早知血痕會這樣,還不如不阻止她跳崖。
回到客棧,見二女還沒有吃飯,便向飯莊要些飯菜,拎了回去。
一朗子一進屋,把飯菜放到桌上。滿屋的香氣,令人垂涎三尺,有雞、有魚、有素菜,還有米飯和饅頭。
憐香深深吸口氣,說道:“我還真餓了。來吧,血痕,咱們一塊吃飯。”
血痕也餓了,瞪了一朗子一眼,說道:“他在這兒,我不想吃。”
一朗子心裡有氣,往桌旁一坐,說道:“你不吃就算了,餓死沒人管。反正我得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