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入京之後,殘暴專制,縱使士兵禍亂長安,擄掠百姓,使得民憤四起。控制漢室,大握其權,使得各地諸侯不滿。
為撫朝政,以收名望。受周毖、伍瓊之言,重新任用黨人。
使荀爽、陳紀、韓融都不自願地受到任用,又以袁紹為渤海太守、韓馥為冀州牧、劉岱為兗州刺史、孔伷為豫州刺史、張邈為陳留太守、張諮為南陽太守等,以為如此可收入人心。
但此舉並不能平息各地憤恨,反而與人其權,埋下了禍根。
陳留之中。
一座府邸之前大門緊閉,兩個士卒模樣的人正站在門口看守,身披甲冑手執刀兵。
看那握著刀矛的模樣就知道該是新召的新兵,還沒上過戰場,多隻是能擺個陣勢而已。
身上的裝備也算不得好,常見的鐵鋪貨,那甲冑上的鐵片有些還帶著生紋,是有些粗製濫造的嫌疑。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足以嚇著路上往來的行人,紛紛都繞著那府前走。
那府邸前面的街尾處,開著一家麵攤子。
攤子上煮著面,蒸氣在爐上冒著,夏日裡蒸得人火熱,坐在那吃麵的人都是滿頭大汗。
這裡的面味道不錯,餓了一天來吃上一碗出一身的汗,再幹上一碗涼水,那感覺不能不說有幾分暢快。
面鋪子的生意還不錯,街前那府邸裡的大戶偶爾也會出來吃麵,很少見那般不錯的大戶,說話和氣,為人也豪爽。
午間時分最熱鬧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現在還坐在攤子上的人也就那麼一兩個還沒吃完的。
店家收拾著碗筷,臉色紅潤,也不知道是那蒸氣蒸的,還是笑的。
這些天常有結餘,每日都能剩下這麼一兩個銅板。這人高興做活也有利落些,三兩下就把桌子收拾完,準備在煮些面,下午賣了就先休息了。
“啪。”一根黑棍放在了桌子上,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就著鋪子坐下。
大的人穿著一身白衣,是一身文士白衣的打扮,頭頂斜斜地壓著一個斗笠,身形有一些瘦。一邊坐下,一邊將自己身後一個小半個人大的竹箱子放在一邊。
而那小的人則是一個小姑娘,扎著頭髮,也穿著白色的衣裳。小臉尖俏,生得標誌,著實是一個俏生的女孩。
雖是個小姑娘但是卻不似這個年紀的孩子那般玩鬧,已經多有了幾些沉穩的作態。
不做聲地跟在大的人身邊也不做多餘的什麼,只是眼睛偶爾看向著四周。
“店家兩碗麵。”顧楠在榻子上,對著後面的店家出聲說道。
“好嘞,兩個銅板。”
店家的身影在一片蒸霧裡,讓人看不清楚,只有蒸霧裡傳來一聲應聲。
小姑娘也在顧楠的身邊做了下來,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幾個銅板。
數了一下,拿出了兩個交給了顧楠,小聲地說道。
“師傅,我們快沒有錢吃飯了。”
“額,這樣啊。”顧楠訕訕地說道。
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若是她從前自己一人餓一頓也就是餓一頓,如今多了一個弟子,一日三餐就成了一個著實讓人困擾的問題了。
說起來,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就是那日在汝南城中跟出來的小乞兒玲綺,清洗了一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之後模樣大變,連顧楠開始都有一些被嚇著的感覺。
出林子時,顧楠在林子裡抓了幾隻山兔山狐狸賣與了附近的獵戶,換了一些錢財,以備著路上用,沒想到這幾日就用完了。
玲綺看著顧楠尷尬的模樣,還以為是顧楠為難,懂事地說道。
“師傅,不若我想辦法弄一些來。”
“不用。”顧楠無奈地笑了一下,該是受過流離,這孩子總是這般懂事。
伸出一根手指彈在她的額頭上。
“這種事情用不到你想,你先好好把我教你的算學和兵法記熟了再說。”
“唔。”玲綺捂著頭,微痛地叫了一聲:“我知道了,師傅。”
“背了這麼些日,九九乘法背的如何了?”
顧楠取了兩雙筷子,遞給了玲綺一雙問道。
本以為要從識字開始教,但這小姑娘也不知道什麼出身,除了會武學之外,居然還識字。
在她看來這孩子應該哪個大家之後,蓋是因為某些事才這般流落在外。
玲綺低著頭苦想了一會兒,但是終是沒有背出什麼,在這幾日她只顧得趕路了。
紅著臉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