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任何交集。
“所以,賊子不是蘭陵蕭氏的餘孽就是九王爺在江湖中的仇人。”
兩人的推斷,不可謂無理,但世上的很多事情,不一定都是按常理出牌的。
原本已經被他們排除了嫌疑的九王爺,此時正在一幢神秘宅子裡與人交涉。
“澤叔,這件事咱們做得確實魯莽了。雖然公主是皇上的寶貝,但她也只是個公主,抓了她,根本動搖不了南殷的根基。”
“王爺,你應該知道的,閻先生的卜卦之術,很少有算錯的。”說話的是一個黑巾蒙面的男子。此時正坐在輪椅上,悠閒地品著香茗。
“也許這一次就錯了呢。本王跟她接觸的日子也不短了,公主小小年紀,單純善良。五皇子那樣欺負她,她居然隱瞞了真象,還在皇上面前替他求情。可見是一個心思簡單的孩子。”
“可是你別忘了,那晚在翡翠湖,她卻以一介稚齡之身,重傷了老衛。”
“老衛的武功,你是知道的。”
“那不過是個巧合。白家的三公子/寵/她,教了她一招救命的劍法,關鍵時刻自救而已。若不是衛叔自作主張要取她的性命,事情就不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或許老衛這樣做違抗了命令,但老夫幸慶他這樣做了,不然也暴露不出公主的真正實力。”顯然,蒙面男子心裡早已認定,伊姝對他構成了威脅。
“澤叔,你的意思——真不打算放過她了?”此時的弘朝,內心沮喪到了極點。
蒙面男子頓了頓,才道:“王爺,這件事你不用管了,老夫自有主意。”
“你不會真的殺了她吧?”問這話的時候,弘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暫時不會,因為她對老夫來說,還有用。”
“為了那塊玉佩嗎?”
蒙面男子也不瞞他,“對,玉佩的秘密一天不解開,老夫一天不能夠安心。”
暫時無性命之憂,也好。
弘朝終於鬆了口氣,知道再爭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只得道:“好!這件事我可以不管,但我請求澤叔,不管如何,一定好好善待她!”
蒙面男子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放心吧,老夫只要自己想要的。她要是識趣,老夫也不會真跟一個小女娃過不去。”
“謝謝澤叔。”
“不謝。”隨即蒙面男子又囑咐道:“不過,你手頭上的事,也要抓緊一點。”
“我知道了。”弘朝說完,朝老者施了禮,轉身走了出去。
待他走後,從裡面忽然閃出一人,卻是金醉樓裡的夥計秦朗。
“他的話你都聽到了?”蒙面男子將手裡的茶杯放下,隨口問道。
秦朗淡淡地點頭,面上看不出喜怒,卻是與以往謙卑的形象迥然不同。
“這個九王爺,怕是已經起了異心了,你以後得小心防著他。”
“侄兒曉得。但是公主那邊,您真的要這樣做嗎?”秦朗抬起頭來,有些敬畏地望著上首坐著的蒙面男子。
“怎麼?你心疼了?”蒙面老者忽然輕笑了起來。
秦朗忽地臉紅了,急忙解釋道:“侄兒不敢。只是與九王爺的想法一樣,我們的正主是皇上和太子,不應該將公主也拖進來,她才七歲,什麼都不懂。”
蒙面男子一聽這話,當即就是一巴掌甩到秦朗的臉上,罵道:“原以為你這些日子長進了,沒想到還是這麼沒用。那個臭丫頭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心心念唸的對她?你忘了,她是怎麼對你的,左一句‘奴才’右一句‘乞丐’,動不動就羞辱你,折磨你,這些你都忘了嗎?”
蒙面男子越說越有氣,面紗被他喘出的粗氣吹得一動一動地,然後忽地急劇地咳了起來。
秦朗一看急了,連忙扶了他重新坐下,一邊不停地拍著他的背,一邊急急地道:“對不起,二叔,都是侄兒不好。侄兒知錯了,下回再也不敢了。侄兒一定好好聽您的話!”
好不容易,蒙面男子才緩過氣來,卻又是長長地嘆了口氣,“鐸兒,真難為你了,小小年紀,卻要揹負如此深重的仇恨。唉,都怪二叔無用,不然也不會讓你這樣辛苦!”
如果伊姝在這裡,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不知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心情。
不錯,秦朗即秦鐸。化身千萬,終究呈現了他自己真實的一面。
秦鐸聽得心裡一酸,黯然道:“二叔,別說了,這是責任,侄兒認了。”
“真是個好孩子!”蒙面男子隨即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