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徹底地癱了,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還叫不逼我?
“九小姐,我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太太就讓我趕一架馬車打這裡經過,其他的我當真是不知情啊!”車伕趴在地上喊冤,他並不是葉家的下人,這次純粹是拿錢辦事,誰知道竟然變成了這樣。
葉清溪冷哼一聲,顯然是不相信這人的話:“那葉夫人有沒有告訴你,如果你的馬車前突然有人跌倒,你是該直接碾壓過去,還是將馬車停下來?”
“這……這……”車伕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起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別擔心,我也不是什麼無情的人,只要你識時務,我定然不會讓你吃虧。葉夫人給你許諾了什麼,我便給你雙倍的,你覺得如何?”這威逼之後,自然就是利誘了。
車伕猛地抬起頭來,一臉期待地看著葉清溪:“九小姐這話說的是真的?太太答應了給我五兩銀子,那……那九小姐是不是就得給我十兩銀子?”
聽了這話,葉清溪頓時無語起來,侯氏這究竟是從哪裡找來的人啊,和未免也太不靠譜了吧?
這倒也不能怪侯氏,她本以為這車伕就是走一個過場,到時候葉清溪出了事,定然不會有人來追究這件事、這個人,就算想要追究,那時候也早就找不到人了。
可誰知道這匹馬竟然在這個當口兒死了,那這車伕自然也就走不掉了。
“十兩銀子啊,這會不會有些不妥?”葉清溪故意露出猶豫之色。
那車伕為了銀子,早就把剛剛的恐懼給忘了,竟然一下子爬了起來,著急地道:“九小姐可得說話算數,而且只要九小姐願意給我這十兩銀子,到時候我什麼都說!”
“我只是覺得十兩銀子會不會太少了,要不我給你十五兩銀子吧,只要你到時候願意配合我演一場戲,我就多給你五兩銀子?”葉清溪轉了轉眼珠子,微笑著看向那車伕。
“十……十五兩銀子?九小姐有事儘管吩咐,小的定然萬死不辭!”車伕愣了好一會兒,接著眸中便迸射出驚喜來,就連稱謂都跟著變了。
葉清溪點點頭,心中閃過不屑,面上卻彷彿十分受用:“那就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也不用人拽著,車伕便十分積極地跟在了葉清溪的身後,彷彿怕葉清溪會跑了似的。
那邊盼晴的哭聲已經漸漸停了下來,只是眼睛紅得像個核桃似的,臉上也滿是淚痕,雖然並不能惹人憐惜,但卻顯得十分可憐。
“三姨娘快別哭了,我們都還活著呢。”看著這樣的盼晴,葉清溪心裡有些內疚。
她承認,她先前之所以要讓盼晴同她一起跌倒在路中間,除了是要將盼晴從害人者變為受害者外,還是想要考驗一下這人的決定。
葉清溪倒不是怕盼晴會有二心,不然她也不會用這樣簡單粗暴的法子來試探對方。她只是擔心盼晴性子太過柔弱,會沒有足夠的勇氣相信自己。
畢竟是那樣兇險的場面,不是每個人都會因為簡單的信任,而將自己的性命豁出去。
而此時盼晴卻沒有想這麼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臉,聲音沙啞地道:“九小姐,是奴婢失禮了,奴婢要不要先找個地方重新打理一下?”
“不必,你這樣正合適。”葉清溪搖頭,她覺得是人都會有懷舊的情緒,或深或淺。
葉楷明雖然無情,對很多事都不放在心上,但這並不代表他就不會在某個特定是時間突然記起盼晴的好來,畢竟盼晴可是自幼服侍他的人,又為他生下了兩個孩子。
盼晴以為葉清溪是在安慰她,愈發不好意思,卻聽葉清溪打量著她道:“三姨娘,一個人可以利用的東西有很多,你覺得與侯氏想必,你有何優勢所在?”
“九小姐這是什麼意思?”盼晴有些聽不明白。
葉清溪微微一笑:“如果沒有可以勝過對手的地方,要如何取勝?”
“這……奴婢怎麼能同太太相比?”盼晴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要與太太對上,她知道自己是絕對比不上太太的。
葉清溪聳了聳肩,說起話來也不客氣:“確實,你在身份、地位、錢財上是比不上侯氏,但你也不是一無是處。畢竟這些女人中,你是最早跟在葉楷明身邊的,也是服侍他時間最長的。而且,你還給葉楷明生了一個兒子,單憑這點,你便要比侯氏強得多,不是嗎?”
盼晴震驚地看著葉清溪,整個人像是直接懵住了:“九小姐,您……你怎麼能這樣稱呼老爺和太太?”
葉清溪頓時有些無語,難道盼晴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