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那人便又坐在了車伕的位置上,一鞭子打在馬背上,馬車晃晃悠悠地往前行去,卻轉眼拐進了離趙府不遠的一處巷子。
葉清溪坐在車裡,卻正撩著布簾往趙府角門的方向瞧去,不多時,她便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角門前,正四處張望著。
葉清溪在心中嘆了口氣,放下了簾子,像是有些疲憊地道:“去見你家主子吧。”
“是,說起來,我家主子可是等了姑娘好些時候了呢。”小廝模樣的車伕笑著應了一句,卻見車內並無回應,他便也不再多嘴,只安心趕車。
不多時,馬車便停在了長安街的一處酒樓前,葉清溪也不要人扶,直接跳下了馬車,便另有人接管了馬車,那小廝就引著葉清溪進了酒樓,直接往二樓的廂房走去。
“姑娘裡面請,我們爺在裡面等著呢。”小廝停在最裡側一間廂房門口,還恭敬地幫葉清溪推開了房門。
葉清溪點了點頭,抬步走了進去,身後的房門也隨即關上。
“今兒是遇到什麼不妥的事了嗎?”廂房裡傳來散漫中透著慵懶的聲音。
葉清溪並不意外,只是走過去坐了下來,而她對面已坐了一個男子,且不看他身上那黑色的窄袖袍子,猩紅的綢緞腰帶,白玉的梅花簪,和田玉佩的腰墜,白底黑布的軟靴,但看他那張臉,便只有兩字方能形容,便是“妖孽”。
第十八章 ; ;惹惱
挑起的眉,狹長的眼,高挺的鼻,微薄的唇,加上那股子彷彿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慵懶氣息,還有那雙如星光般燦爛、又帶著一絲……嫵媚的眸子,使得這人看起來十分尊貴,叫人不敢直視。
可葉清溪卻對此視而不見,有些悶悶不樂地道:“世子叫我來,可是有什麼事?”
“我聽說,長安侯世子正在調查一個鈺清庵的小尼姑,說是葉家的九小姐。”男子玩味地看著葉清溪,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葉清溪。
葉清溪無奈地嘆了口氣,直視著男子道:“同樣是世子,長安侯世子確是比不得永平王世子來得尊貴。”
原來這長得妖孽一般的男子,竟是永平王世子楚洛淵。
聞言,楚洛淵已收回面上戲謔笑意,一雙本是透著迷離的鳳眸亦是顯得嚴肅起來,只是嘴角仍是微彎的:“今日怎的這麼禁不起玩笑了?”
“不過是又遭人背叛了而已,只是沒想到是她。”葉清溪很不高興,鈺清庵裡面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人人都可以害她,但惟獨攸月和攸葉不可以,因為在這兩人身上,葉清溪付出了該付出的,更付出了不該付出的。
楚洛淵眸光微閃,似也有些不悅:“不識抬舉的東西,直接處理了便是,也值/無/錯/小說 m。qulED。COM得你難過?”
“是人,便都值得我難過,”葉清溪苦笑,說起來,她與這位永平王世子雖然相識已經一年,卻也不過是生意上的互利共惠罷了,幾乎連朋友都算不上,故而葉清溪並不願多說,只是收起面上情緒,“是又出了什麼事嗎?”
楚洛淵也不再多問,只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卻轉瞬即逝:“有我在,能有什麼事?只是前次你說的那東西,我叫人試了試,倒是真做出來了,只是未必和你說的一樣,你不要覺得失望才好。”
大概一個半月前,葉清溪曾憑藉自己的記憶,將麵包、蛋糕、布丁、蛋撻等休閒甜品的樣式和做法告訴了楚洛淵,沒想到竟然已經有了結果:“怎麼不帶來給我看看?”
話音剛落,便聽外頭傳來敲門聲:“爺,東西已經做好了。”
楚洛淵衝著葉清溪笑了笑:“既然要嚐嚐,總是要現做的才好。”
廂房門被推開,先前那小廝手中託著個木盤走了進來,葉清溪的目光掃過盤上之物,不禁面露驚喜:“你竟然真的做出來了!”
“暫時只能做到這個地步罷了。”楚洛淵的眸中忍不住閃過一絲得意。
能做到這個地步,葉清溪已經很滿意了,沒等托盤被放下,葉清溪已伸手拿過一塊方形的麵包,咬了一口,細細地品了品:“味道大概是對的,只是有些酸澀,想來是發酵的時候出了問題,另外這口感也還不夠鬆軟細膩,需要改進,”正說著,葉清溪一抬頭便對上了楚洛淵略帶期待的目光,葉清溪不禁笑了,“不過已經很不錯了,真的很不錯。”
“我真是奇怪,這些東西你都是在哪裡見過的?”這個問題楚洛淵已經不止一次地問過,只是每次葉清溪都是含糊作答,雖然已經知道答案,楚洛淵卻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