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了。”
辰洛被這態度弄得一愣,難道對方是早有打算?
“還請紀雲師太為我做主。”葉清溪轉頭看向紀雲,神態嚴肅。
紀雲嘆了口氣,與葉清溪對視片刻後,緩緩點了點頭:“如此也好,便勞煩……”
只是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旁的一個聲音打斷了:“既然是要搜屋,那就該把攸月的屋子也搜一搜,誰叫她壞心眼地攛掇我師傅來著?這幸好是真相大白了,若是真的就這麼稀裡糊塗地給攸夕定了罪,那我師傅成什麼人了?”
說話的人是攸雨,此時攸雨正一臉的不平,說話的語氣也有些衝,但這話表面上是向著她的師傅辰洛說的,說話的內容也沒什麼不對,紀雲往攸雨身上掃了一圈,並沒有說什麼。
倒是攸月,一聽這話,反應十分激烈:“搜我的屋做什麼?我又不可能私藏賬簿!”
“咦,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難不成你屋裡頭還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成?”攸雨撇著嘴諷刺了一句。
一直沒怎麼主動說話的攸靜此時也跟著附和:“就是,身正不怕影斜,你要是真沒做壞事,又怎麼會害怕搜屋?”
本該藉機繼續發作的辰洛卻難得地沉默了,其實她是在心虛,因為她的屋子裡正藏著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你們……你們怎麼能……”攸月急得快要哭了,只能轉身朝著紀雲道,“師太,您不能讓人搜我的屋子啊,要是真搜了,那我還有什麼顏面可言吶?”
“顏面,你連自己的師妹都不放過,還說什麼顏面?”攸雨在一旁不冷不熱地諷刺著。
葉清溪在一旁聽著,不禁垂頭彎了嘴角,她沒有猜錯,攸月果然把自己留給她的匣子開啟了,而且此刻這匣子應該正藏在她的屋子裡。
攸月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一時間卻也束手無策,只能做著毫無意義的辯解:“這些都不是我做的,我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啊……”
“紀雲師太,既然攸月不肯,那便只搜我的屋子吧,我沒有什麼不能被旁人知曉的。”葉清溪及時表態,既顯得她行事磊落,又側面暗指攸月屋中確實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攸月就更著急了,想了一想後,忙道:“請師太也不要搜攸夕的屋子了,要是真的搜了屋,那攸夕的名聲可怎麼辦呀?更何況,我是相信攸夕的,她肯定沒藏著那什麼賬簿啊!”
“攸月師姐這話說的好生奇怪,搜不搜我的屋子、我有沒有私藏賬簿,可不是攸月師姐一人說了算的,難不成你還想替紀雲師太做主不成?”葉清溪忍不住冷笑,語氣也是帶著明顯的諷刺,“更何況我是不怕搜屋的,若這樣能證明我的清白,那麼何樂而不為呢?”
攸月被這話一噎,便再說不出旁的話來,只能拿祈求的目光看向紀雲,畢竟最後的決策是隻有紀雲才能做出的。
一瞬間,屋子裡突然變得極其安靜,眾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紀雲的身上,此時紀雲的目光微微眯起,像是在思索什麼,又像是快要睡著了。
“師太,依弟子看,這搜屋之事,怕是有些不妥,”出人意料的,這個時候竟然是辰蕭先開了口,“攸夕快要離開鈺清庵了,自然不會在意此事,可攸月卻還要繼續在這裡生活,此事於她的名聲怕是不利。”
“哎……”紀雲口中發出一聲無意義的嘆息。
辰蕭想了一想,又開口道:“除此之外,此事怕也於鈺清庵的聲譽有礙,這裡畢竟是佛門境地,若真是出了什麼岔子,叫外人知曉了,怕也是不好。”
葉清溪幾乎要被氣笑了,辰蕭終於還是沒忍住吶,只是她口中的“外人”又會是誰呢?幾乎是想都不用想,葉清溪便將自己十分恰當地對號入座了。看來自己之前說的那話威力還是不夠大,或者該說是自己的面子還不夠大,既然如此,那麼自己便也不必忍耐了。
之前的事情雖然是圍繞著葉清溪的,但她一直都是站著的,可此時她卻突然直直地跪了下來,聲音十分堅定地道:“請紀雲師太親自帶人搜查弟子的廂房!”
第三十一章 ; ;讓步
或許是葉清溪的這句話說得太過堅定,紀雲忍不住嘆了口氣:“你這孩子,這又是何苦來著……”
“弟子即將離開鈺清庵,本不該在這個時候給師太添亂。可也正因如此,弟子才更要將這件事弄清楚,否則豈不是弟子讓師太、讓鈺清庵蒙羞?再者,弟子馬上就要回去葉家了,也不願在這時候叫人毀了名聲,故而還望紀雲師太能夠成全,”葉清溪面無表情地將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