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半句虛言。”
葉清溪因聽到這些話而呆立當場,一時間也不知該作何反應。
侯氏一直仔細觀察著葉清溪的神色,此刻見她如此震驚,不禁暗暗得意,才入府竟然就敢行這等骯髒之事,也不怪被自己抓住把柄了!
“清溪,你告訴母親,這件事根本便是子虛烏有,對不對?”表面上,侯氏卻是滿臉期許地看著葉清溪。
葉清溪的目光先是落在繡竹身上,隔了好一會兒才移到了侯氏的臉上:“我……”
“你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母親相信你!”侯氏卻不等葉清溪說出完整的話,便態度堅定地表達了自己對葉清溪的信任。
這次葉清溪張了幾次口,都沒有說出話來。
繡竹跪在地上哭了一會兒,就又哭訴著道:“奴婢本不敢說出這些話,但奴婢實在不願看到九小姐墜入泥潭卻毫不自知,若是太太真心疼愛九小姐,便更要將九小姐領回正途啊!”
“清溪,你怎麼不說話?”侯氏沒有理會繡竹,而是繼續深情款款地看著葉清溪。
葉清溪突然苦笑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侯氏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精彩,從最初的滿懷期待,到之後的詫異萬分,再到驚疑不定,最後定格在了不敢置信上:“清溪,難不成……”
話沒說完,但她要表達的意思卻已經完完全全地表達了出來。
“母親,我……”短短時間內,葉清溪的嗓音已變得沙啞無比。
繡竹見狀,心中愈發得意,臉上卻愈發悲慼:“若是太太不信奴婢的話,大可以親自過去看看,奴婢並不敢亂動那東西,故而那對太太賞給五小姐的鐲子,此時還正壓在九小姐的枕下呢!”
“這……竟是真的?”侯氏的聲音都快顫抖了,其中還夾雜著濃濃的失望。
葉清溪緊抿唇角,仍舊不言語。
繡竹見狀也愈發大膽起來:“奴婢知曉太太是心疼九小姐,可若是太太真是為了九小姐好,那就更應該將這件事查清楚,也免得九小姐以後再犯下這等錯誤啊。”
“哎……”侯氏重重地嘆了口氣,思量良久,終於對李媽媽道,“你跟著繡竹過去看看,若是真……你千萬不要聲張此事,只悄悄地回來便是。”
李媽媽領命,帶著繡竹一起退下,屋中便只剩下侯氏與葉清溪兩人相對無言。
其實有關這件事,侯氏已經知道了好一會兒了,而且她還親眼瞧見了那對翡翠鐲子。
今晨葉清溪等人出門後,繡竹便匆匆忙忙地跑來找自己,懷裡還揣著一對包在帕子裡的翡翠鐲子,說是從葉清溪的枕下發現的。那翡翠鐲子的樣式十分簡單,卻也異常熟悉,畢竟是侯氏自己的東西,她又怎麼會認不出來?
只是侯氏卻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葉清溪的枕下會藏著這麼一對自己賞給葉清彤的鐲子?難不成和那件褙子一樣,是葉清彤送給葉清溪的?
為了得到答案,侯氏專門叫人將自己安插在葉清彤房中的大丫鬟聽槐找了來。
“當日五小姐給九小姐送東西時,雖是聽柳經的手,可奴婢也在一旁仔細看著,並不曾見有什麼首飾,況且奴婢以為五小姐是不可能將這般重要的鐲子送人的。”聽槐仔細回憶了一下,果斷搖了搖頭。
侯氏仍然不放心,又要她回屋去仔細查詢,結果聽槐捧著一個空匣子回來了:“奴婢可以肯定五小姐今日並未戴那對翡翠鐲子,可這專門用來盛放那鐲子的匣子卻是空的。”
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匣子,侯氏笑了。
而在此刻,當葉清溪一臉蒼白地默默站在自己面前,侯氏仍在心中笑個不止。其實她的打算很簡單,她不會把這件事暴露出去,相反的,她還會幫葉清溪將這件事瞞下來,她現在需要的,不是破壞葉清溪的名聲,而是更緊地把這個小丫頭握在手心裡。
“清溪,我並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你都不該……”侯氏的聲音十分疲憊,像是對葉清溪的行為極其失望。
葉清溪仍舊蒼白著一張臉,但此刻她終於敢抬起頭來,正視著侯氏:“母親,您真的相信是我偷了東西?”
“我自然不願相信,只是若是東西擺在我的眼前,我又能說些什麼?”侯氏極力展現自己的擔憂和無奈,好一派為子憂心的慈母形象。
葉清溪咧開嘴:“難道母親已經看到那東西了嗎?”
“我……自然是還沒有瞧見的,好孩子,你別怕,若是你沒做這事,母親定然會為你做主!”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