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時地站出來打圓場。
葉清溪含笑看向候氏:“母親說的是,四弟這樣說,只因他不懂,故而只需弄懂了這個道理,便好。”
這樣說完後,葉清溪重又將目光轉向葉清紀:“三哥可知,何為佛?”
一時間,在場眾人可謂各懷心思,葉清溪這樣執拗地抓住這個問題,只會讓人覺得她太過小心眼;但她此時地態度又太過從容,反而讓人很難生出那樣地念頭來。
葉清紀下意識地吞嚥了一下,見沒人出言阻止,便真的仔細想了想,開口道:“佛乃覺悟之人。”
“那又何為覺悟?”葉清溪追問。
葉清紀一滯,又仔細思量片刻,道:“覺悟便是,因戒得定,因定開慧。”
“三哥說的很好,我卻並不如此以為。”葉清溪的聲音輕柔而舒緩,即使說出地是否定地話,也不會讓人覺得唐突。
葉清紀是讀書人,所瞭解的幾乎都是從書本和先生那裡得來的,因此聽到這話,便有些不敢認同:“九妹妹又是如何以為?”
“佛乃本心,如是而已。”葉清溪地回答非常之簡單。
連葉清紀都露出不解的神色,他不太明白這個九妹妹這樣說是為了什麼。
“九姐姐,你說了這些,又是什麼意思?”葉清業幫他問出了這個疑惑。
“人心不同,佛便不同罷了。”葉清溪仍是柔和地笑著,想了一想,決定發揮自己的優勢,來忽悠這些表面上信仰佛,實際上啥都不懂地人,“我在鈺清庵時,師父曾說過一個故事,故事裡有一對師徒,兩人皆是信佛之人。
有一日,弟子便問師父:‘師父,你我一向信佛,可弟子卻不明白究竟何為佛?’師父沒有回答,只是將徒弟推出門外,問道:‘你看這院中有什麼?’弟子不知師父如此何意,卻還是老老實實地答了:‘我看到門前有一口井,井邊是一顆梧桐樹。’師父只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徒弟等了片刻,見屋內沒有了動靜,便出聲詢問,可是無果。弟子又去敲門,卻也無人回應,於是他只能在屋外等著。
漸漸的,日落西山,夜幕降臨,弟子地眼前也只剩下一片黑暗。
這時候,師父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你看看現在屋外都有什麼?’徒弟不解,四下一看,道:‘師父,我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師父聞言這才推開房門,挑著一盞燈籠走了出來:‘你再看。’就著燈籠微弱地光線,弟子又看到了那口井,還是那棵梧桐樹,於是他便道:‘師父,我看到這屋前有一口井,還有一棵梧桐樹。’‘你問我何為佛,我來告訴你,你的心便是佛。’師父這時候才回答了徒弟先前的問題。
徒弟仍然不解。
師父無奈搖頭,只低頭吹熄了燈籠裡地蠟燭:‘你還能看到那口井和梧桐樹嗎?’徒弟搖頭。
‘可無論你是否看得見,它們就在哪裡,只是你未曾看到罷了,’師父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佛便是佛,它便在那裡,單看你的心是否能看到。’這個故事雖然粗淺,卻也能叫人思量一二。”
“你的說這個故事倒是很有趣,只是這和四弟的話有什麼關係?”葉清冰朝著葉清溪眨了眨眼睛。
葉清溪轉頭看向她,笑道:“這個道理,其實十分簡單。四弟說我出家歸來,是乃四弟心中之佛;而我卻覺得自己一直身在佛門,無關乎我身處何處,乃是我心中之佛;三哥又說佛乃覺悟之人,這便是他心中之佛。每個人雖想法不同,卻可以相安,故而有時候無需去在意旁人的想法。又或者該說,人人心中皆有佛,卻人人皆有不同,可縱然再是不同,也都是佛,豈不正應了那句老話:相由心生罷了。”
葉清溪這話說得十分繞,其實她要表達地不過是一個意思:你們怎麼認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自己怎麼認為。
這句話本來是非常沒有道理的,但只要換個說法,稍微包裝一下,讓別人聽不懂,或是聽不透徹,那麼它自然就會變成深奧的道理了,直白地說,這其實根本就是在忽悠人。
“九妹妹說的這些話,我竟是一句都聽不懂了。”看著這樣地葉清溪,葉清彤地心中也升起一絲古怪來。
葉清溪見眾人都像是處於雲裡霧裡一般,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原來忽悠人也是一門藝術:“五姐姐聽不懂,也是你心中之佛。”
“我不過是個俗人,心中哪有什麼佛?”葉清彤的笑容愈發不自然了。
葉清靈冷哼一聲,十分不屑地道:“都是歪門邪道罷了!”
“原來六小姐覺得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