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不按時吃藥?雖說那藥是苦了些,可你不吃藥,身子如何能好?”葉清雪彷彿沒有聽到葉清冰尖銳的聲音,抬手將蓋在葉清冰身上的薄被往上拉了拉。
葉清冰抬手拍開葉清雪的手,聲音愈發尖銳:“母親究竟有沒有責罰葉清溪?你快告訴我!”
葉清雪收回手,目光無奈地看著葉清冰,最終搖了搖頭:“沒有,九妹妹並沒有被責罰,而且……”
“而且什麼?為什麼那個賤人沒有被罰?她將我害成這樣,憑什麼不被罰?”若非葉清冰的身子因一夜的折騰而十分虛弱,她此時定然直接從床上跳起來了。
葉清雪微微皺眉,看向葉清冰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你先別鬧了,你如今這個樣子,再是胡鬧又有何用?”
葉清冰瞪著眼睛看葉清雪,胸口起伏得厲害:“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一切都說得好好的,葉清溪怎麼會沒事?”
“是小翠臨時改了口,我也不知道小翠為什麼要這樣做。”葉清雪嘆息著道。
葉清冰一愣,下意識地搖頭:“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小翠與巧絲關係那般好,她怎麼會不幫我們,反倒去幫葉清溪那個賤人?”
“我也很疑惑這件事。”看著葉清冰這個樣子,葉清雪只覺得頭疼。
“那你為什麼不去問清楚?我知道了,定然是葉清溪使了什麼計謀,才會讓小翠改口的!小翠也真是個賤蹄子,看到一丁點兒的油星子便巴巴地跟過去,真是不值錢!不行,我一定得過去問清楚,不能就這麼放過葉清溪那個賤人,還有小翠,也不能就這麼……”葉清冰越說越起勁兒,目光也帶上了越來越深的狠毒和憎恨。
“夠了!”葉清雪終於忍無可忍,低喝出聲。
葉清冰一愣,轉而怒視著葉清雪:“你吼我做什麼?你現在不想著怎麼去對付外人,竟然還想對我發脾氣?”
“七姐姐,事情既然已成定局,你就算繼續鬧騰也只是讓自個兒堵心罷了,你又何必?”葉清雪深吸了口氣,才讓自己的聲音如以往那般柔和,只是她的目光卻已經透出淡淡的寒意。
葉清冰卻不為所動,反倒將氣撒在了葉清雪的身上:“你究竟是不是我的親妹妹?你不幫我也就算了,怎麼還幫著外人說話?”
葉清雪無話可說,索性直接轉身往外走去。
“你給我站住,你不把話說清楚,就別走!”葉清冰本就因身子不適而心情極差,此時見葉清雪這樣對她,自然是氣得不行,只是她如今連起身都難,更別提下床追上去了。
最後也只能狠狠砸了幾下床,破口大罵起來。
走出葉清冰的廂房,葉清雪長出了口氣,卻仍覺得心口發悶。
她一向瞭解葉清冰,想來之前對方之所以會如此鬧騰,除了因為身子不適的緣故外,還有昨日宴會的事情在裡頭,說到底,葉清冰心中還是怨怪著她的。
葉清雪苦澀一笑,不顧身後傳來的聲響,抬步回了房。
這一夜,葉清雪睡得很不安穩,做了好些噩夢。
這一夜,葉清紀卻睡得十分安穩,因為他被人下了藥,一覺醒來便已到了天亮。
“唔……”葉清紀眨了好幾下眼睛,眼前才漸漸清晰起來,接著他的眼睛突然瞪大,臉上也寫滿了詫異,因為他竟然看到了一方桃紅色繡著並蒂蓮的幔帳。
莫不是自己看錯了?
葉清紀想抬手揉一揉眼睛,誰知手臂竟彷彿被什麼壓住了,他低頭一瞧,頓時目瞪口呆,他他他……他的身邊怎麼睡著一個女子?
“葉郎,你醒了?”女子此時也迷迷濛濛地醒了過來,看著葉清紀,柔媚一笑。
葉清紀張大了嘴巴,在這一刻卻根本說不出話來。
女子似完全沒有察覺葉清紀的異樣,自顧自地坐了起來,露出光潔的手臂和脊背。
見此情景,葉清紀的臉騰的一下紅了:“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吐出完整的話來。
“葉郎這是怎麼了?怎麼倒好像完全不認識奴家了似的。”女子回頭衝葉清紀笑著眨了眨眼睛,調皮中嫵媚橫生。
葉清紀這才驚覺,自己與這女子竟都是未著片縷,這……這實在是……
葉清紀呆愣了半天,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這是在哪裡?”
“葉郎莫要玩笑,這裡自然是奴家的閨房。”女子橫了葉清紀一眼,徑自拽過床畔的裡衣穿在身上。
葉清紀尤處於一片震驚茫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