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轉頭怒瞪著侯氏:“你還不快些將這件事解決了?若是你不能決斷,我不介意幫你做出決斷!”
侯氏本就失了血色的臉上,此時更是一片煞白,她沒料到竟然連自己的夫君都要來逼她懲治自己的親生女兒!
“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要因為女兒的一時粗心大意,便要懲治女兒嗎?”葉清靈也是愣了一下,她還從未見過葉楷明如此模樣。
葉楷明惡狠狠地瞪了葉清靈一眼:“你給我閉嘴,做出這等錯事,你還有臉狡辯,實在是太叫為父失望了!”
“爹……”葉清靈仍想辯駁,卻因膽怯葉楷明此時的神態而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侯氏狠狠一咬牙,終於出聲:“老爺何必如此動氣?這件事本就是內宅之事,又哪裡需要勞動老爺費心?之前妾身也不是想要偏袒清靈,只是想著這畢竟是葉家的家務事,總好當著諸位貴人的面處理私事,不過此時事已至此,妾身也只好讓諸位貴人看笑話了。”
“哼,那你就儘快將這件事處理了!”葉楷明冷哼一聲,重新坐了下來。
侯氏袖下的雙手已被掐出點點血跡,但她卻渾然未覺,只板著臉道:“清靈,方才你失手將清晰的髮簪打落,更是當著諸位貴人的面,險些讓你九妹妹名譽受損,實在是不該。我便罰你回府後閉門思過一月,罰抄《女戒》一百遍,你可認罰?”
“娘!”葉清靈當然不想認,她嘟著嘴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侯氏,卻只得到對方一個警示的目光,無奈之下,只得不情不願地低下了頭,“女兒認罰。”
侯氏復又轉頭看向葉清溪:“清溪,我如此處置你六姐姐,你可還滿意?”
在這等狀況下,侯氏如此發問,本就很是不妥,她無非便是心下氣惱得很,想最後給葉清溪找個不痛快。
“母親這話,女兒實在有些聽不明白,女兒本無心讓六姐姐受罰,又何來的滿不滿意?”葉清溪自然也很清楚侯氏的打算,臉上不禁露出委屈之色來,“還是說,母親覺得這件事其實錯不在六姐姐,而在女兒的身上?也是,若非女兒將那紙條藏於髮簪中,又時刻帶著那髮簪,那六姐姐便不會失手將髮簪打落,更不會發現髮簪裡的秘密,甚至一時失誤,錯認了那紙條上的字跡。說起來,這件事都是女兒的不是,是絕不能怪六姐姐的。”
這番反話頓時讓侯氏無言以對,最終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和血吞:“你誤會母親的意思了,母親只是怕你受了委屈,所以才有此一問,你莫要多想。”
“女兒自然知曉母親一切都是為了女兒好,女兒又怎會誤會母親呢。”葉清溪微微一笑,臉上的委屈之色卻是更濃了。
侯氏心口氣得發疼,卻只能暫時憋著,心中更是發誓,等回了葉家,定然要讓葉清溪好看:“你且回來坐著吧。”
“葉夫人,你都記得去問葉九小姐是否對這個結果滿意,怎麼卻忘了問問本世子?”楚洛淵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插嘴。
侯氏微微一愣,心中更是激怒不已,這永平王世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難道就對旁人家的私事如此感興趣?
不過表面上,侯氏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敬:“世子,不知您對妾身的處置可還滿意?”
楚洛淵邪邪一笑,故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在葉楷明與侯氏忐忑的目光下開口道:“雖說本世子仍覺得葉夫人這樣的處置有些偏袒葉六小姐,畢竟女子的清譽可是比天大的。不過想來葉夫人身為葉六小姐的親生母親,能做到這個地步,也已經是盡力了。如此,本世子也不好太過計較,那麼這件事就這樣吧。”
這話讓侯氏暗恨不已,卻還要擺出一副感激的模樣來:“多謝世子寬宏大量。”
一場好好的宴會,卻偏偏鬧出這樣的事情來,眾人都忙著看好戲,心中早已沒了展示才藝的心情。
楚洛淵轉了轉眼珠子,目光落在擺在席首的那兩樣頭籌上,接著笑眯眯地衝方媛道:“母妃,剛剛的事情您也親眼看到了,葉九小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您難道就不想補償她一下嗎?”
“補償?你又在說什麼胡話?葉九小姐乃是葉家人,就算要補償,也輪不到本宮啊。”方媛瞪了楚洛淵一眼,她真是拿自己這個兒子沒辦法。
楚洛淵微微勾唇,毫不在意地道:“母妃,那您覺得方才葉九小姐所展示的才藝如何?”
“葉九小姐方才那段舞,著實是驚為天人。”方媛頗為真誠地點了點頭,若是撇開葉清溪的身份不談,其實她對葉清溪這丫頭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不論是方才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