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李家長公子吧?據說李家長公子這次是立了大功,才被召回京,想來京城裡的人都在盯著他瞧呢。”葉清溪笑著猜測。
楚洛淵聳了聳肩,十分不樂意地道:“是呀,據說李家長公子長得俊朗,品性又好,加上小小年紀便立下汗馬功勞,想來京中的閨中女子都該春心萌動了。”
“那王爺又是為何叫你過去?你可是男子。”葉清溪笑著打趣楚洛淵。
楚洛淵聽了氣得咬牙,一伸手便將葉清溪的手再次捉了過來:“他自然是想讓我與這李家長公子交好,畢竟李家公子前途無量,總好過我交的那些狐朋狗友。”
“王爺的想法倒是合情合理。”葉清溪笑嘻嘻地點頭。
楚洛淵哭笑不得地颳了刮葉清溪的鼻子:“你這丫頭,倒學會消遣我了?”
“說正經的,李家長公子若真入傳言那般優秀,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打算?”葉清溪皺了皺小鼻子,恢復了嚴肅。
楚洛淵也跟著嚴肅起來,他靜默片刻,沉聲道:“我自然知曉,若要得天下,兵權乃是必不可少之物。我也知曉李家長公子尚且年輕,雖說以往將軍府一向只忠於皇帝,可李家長公子卻未必沒有自個兒的心思。只是兵權乃是重中之重,稍有差錯,便是滿盤皆輸,此事決不可貿然行事。”
“這是自然,我只是覺得凡事都要早作準備才行,正所謂未雨綢繆,不管到時候用不用得到李家,此時與李家長公子相交,於你而言,絕不是壞事。”葉清溪不敢肯定她的想法是否完全適應這個世道,但想來很多道理都是共通的。
楚洛淵讚許地看著葉清溪,目光中寫著與有榮焉:“清溪果然聰慧,既然連清溪都這樣說了,那李家的宴會我倒是飛去不可了。”
說完,楚洛淵又巴巴地瞅著葉清溪道:“清溪,你也會去陪我吧?”
“我只是一個五品文官府上的庶女,那樣的場合,怎會有我到場的份兒?”更何況,葉清溪也並不想參與那樣的場合。
楚洛淵轉了轉眼珠,邀功似的道:“清溪,我有法子能讓你同去,可好?”
“不好,我不喜歡那樣的場合,也沒興趣應付那些虛與委蛇的人。”若是葉清溪真想去的話,自然能找到合適的法子。
楚洛淵頓時委屈:“若是沒有你同去,那我去了還有什麼意思?”
“難不成在遇到我之前,你便什麼都不用做了?”葉清溪忍不住翻白眼,她為何覺得楚洛淵在她面前時,總透著一股孩子氣?
楚洛淵神色一滯,卻仍是死皮賴臉地道:“那是從前,現在遇到了你,我自然想多見見你,恩,是多光明正大地見到你,難道你想看到我每日番強進來?”
之前楚洛淵之所以不曾私下來找過葉清溪,一是因為那時候兩人的關係還未這般近,二來楚洛淵也是擔心葉清溪還沒適應葉家的生活,他的到來會對葉清溪造成不利的影響。
“只是一次宴會罷了,能改變什麼?若真要光明正大地相見,大概還要等上許久。”葉清溪所言不假,此時她與楚洛淵之間差距實在有些大,如何名正言順地走到一起都還是個問題。
聞言,楚洛淵忍不住伸手動作輕柔地抱住了葉清溪:“清溪,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楚洛淵,你也要相信我,我會努力與你並肩而立。”葉清溪並沒有掙扎,而是堅定地回視著楚洛淵。
兩人目光相接,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與自己相同的情緒,兩人不禁相視一笑。
片刻的溫馨後,楚洛淵便又把之前的問題拉了回來:“清溪,那日你便也去吧,好不好?便當時陪我了。”
“我知曉你的打算,你是希望我儘快進入京中顯貴的眼中,如此才能拉近你我之間的距離,可對?”不得不承認,若要與楚洛淵走到一起,葉清溪必須提高自身的身價。
雖說她背後已經有著不亞於一個大家族的財力、物力,但作為一個女子,名聲是同樣重要的。
楚洛淵乾脆地點了點頭:“我正是這樣想的,我知曉自己很自私,也知曉如此會讓你很為難,但是清溪,我真的很希望旁人能看到你的美好。”
“這不是自私,相反的,你這是在為我考慮,謝謝。”葉清溪微微一笑,這個世道便是如此,無論什麼事情,發生在女子身上時,總是要比發生在男子身上影響大得多,就算那件事本就是男子的過錯也是如此。
若葉清溪在京城無任何名氣,便直接嫁給了楚洛淵,眾人必然會以為她是用了什麼不正經的手段,才攀上了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