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便會覺得這人是需要你關心的,不論她有多麼強大,在你眼中,都只是一個讓你忍不住關心的人罷了。
葉清溪很能理解這種感受,索性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安靜地被楚洛淵抱著。
“清溪,我還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隔了許久,楚洛淵才懶懶地出聲,聲音極低,彷彿快要睡著了。
葉清溪眨了眨眼睛:“是什麼好訊息?”
“之前你在將軍府跳的那支舞,才兩日的時間,便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不知有多少小姐們爭相模仿呢,就連花樓裡……”說到這裡,楚洛淵忙停住,他真是一時放鬆,險些將自己給放進去了。
葉清溪又眨了眨眼睛,拉開與楚洛淵之間的距離,認真地問道:“花樓裡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楚洛淵尷尬地笑。
葉清溪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楚洛淵,最後當然還是楚洛淵在葉清溪的目光下先敗下陣來:“清溪,我知道錯了,只是我的名聲擺在那裡,若是我三日不去花樓,那便不是我了。”
“那你去花樓都做什麼呀?看人跳舞嗎?”葉清溪一臉天真無邪地看著楚洛淵。
這讓楚洛淵愈發覺得尷尬,他揉了揉鼻子,有些底氣不足地道:“有時候是去看人跳舞,有時候是去找人陪我下棋,有時候……就是去喝幾杯酒,再睡一覺罷了。”
“那你都和誰一起睡覺呢?”葉清溪繼續天真無邪地問。
聞言,楚洛淵的耳根紅了,他雖還未曾做過那等事,但到底時常出入那種地方,對那些事多少也是瞭解的:“沒有,只有我一個人。”
“難道那些跳舞給你看、陪你下棋、陪你喝酒的人就這麼小氣,都不願意陪你睡覺?”說到最後,葉清溪的眸中已有了淡淡的笑意,她突然覺得,同她相比,楚洛淵才是那個真正單純的人。
楚洛淵這才看出端倪,不禁有些惱羞成怒,抓著葉清溪的手臂,用另一隻手在葉清溪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竟然敢戲弄我,真是無法無天了你!”
“我和你開玩笑的,你別打我呀。”楚洛淵分明沒用什麼力氣,可還是打得葉清溪滿臉通紅。
兩人又笑鬧了一陣,過了好一會兒,才相互偎依著安靜下來。
“我說真的,你難道就沒打算挽救一下自己的名聲嗎?”經過了之前宴會的事情,葉清溪才是真正明白了,楚洛淵的名聲到底壞到了什麼程度。
楚洛淵微微聳肩:“自然是要的,只是在與你定親之前,怕是不行啊。”
“可我現在才十歲。”葉清溪能明白楚洛淵的意思,畢竟他們兩人的地位身份相差太多,若是楚洛淵再有一個好名聲,那她便更加地配不上他了。
只是葉清溪也不想就這麼拖著楚洛淵,畢竟他是要做大事的人。
楚洛淵微微收緊手臂,在葉清溪髮間深吸了一口氣:“只要你我的親事定下來便好,無需等到成親的時候,你且放心,這些事我都會安排好的。”
“你可別太心急了。”葉清溪叮囑。
像上次在宴會上,楚洛淵的表現便著實出乎了她的意料,雖然她覺得心裡甜甜的,但也怕那件事會對楚洛淵產生不好的影響。
楚洛淵的下巴在葉清溪的頭頂蹭了蹭,滿足地嘆息著:“你且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呀,就只管安心地等著做我的妻子吧。”
“那我可等著這一天了。”葉清溪也跟著長舒了口氣。
這一夜,因為有楚洛淵的陪伴,葉清溪著實做個了好夢,只是等第二日醒來,卻還有許多糟心的事兒在等著她,其中有一樁,便是侯氏的。
侯氏苦苦忍了一夜,天亮時,終於忍不住了:“你快去請林大夫進府,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儘快將他帶過來!”
李媽媽也跟著被折騰了一宿,此時自然不敢耽擱,馬不停蹄地親自出府請人去了。
李媽媽走後,侯氏又氣得甩了好幾個瓷瓶,這才勉強消了些火氣,她此刻真想直接將葉清溪叫過來,伸手抓花對方的臉!
但是她不能,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她必須忍著,否則便等於是坐實了虐待庶女的名頭,這是她決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林大夫很快便被請進府來,他乍一聽到李媽媽的描述,也是詫異不已。按理說,那玉容散乃是他親手調配的,是絕不可能出問題的啊。
到了主院,林大夫還未來得及行禮,便聽裡屋傳來侯氏急切的聲音:“林大夫快請進裡屋來,我這傷口實在難受得慌,還請林大夫幫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