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來後,小廝也明顯鬆了口氣。
葉清溪點了點頭,抬步去了一樓與葉家諸位姐妹回合。
因為之前詩畫大會的緣故,此時眾人也沒了繼續閒逛的興致,不多時便乘坐馬車回了原家。因時候不早,葉清念便直接叫眾人回房歇息去了。
回到暫歇的房間,葉清溪才剛坐下沒一會兒,便見穀雨繃著臉過來了,手裡攥著什麼東西:“姑娘,奴婢在姑娘盛放衣裳的箱籠裡發現了這東西。”
葉清溪將那東西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又沉默片刻後,才將月意叫了過來,之前出門時她只帶了穀雨在身邊,月意便被留在了原家。
“不知姑娘有何吩咐?”月意行了禮後,有些拘謹地低頭站在一旁。
葉清溪也不說話,只是盯著月意看了好一會兒,直把月意看得心慌不已:“姑娘為何這般看著奴婢,可是奴婢身上有哪裡不妥的嗎?”
“月意,你真沒什麼話要和我說嗎?”葉清溪含笑開了口。
月意一愣,下意識地攥緊了袖口:“奴婢有些聽不懂姑娘的意思。”
“今晚誰進了這房間?”葉清溪收起笑意,聲音也徒然變得冰冷。
月意渾身一顫,有些結巴地道:“沒……沒有誰進來過。”
“你確定?”葉清溪微微眯起眼睛,她之所以帶月意過來,就是為了看看這丫頭的品性,現在看來,她是要失望了。
月意吞了口唾沫,有些生硬地道:“是真的,奴婢沒見有人進來過。”
葉清溪輕笑一聲,直接把手裡的東西丟到了月意的身上:“沒有人進來過,那你告訴我,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月意被突然丟過來的東西嚇了一跳,等看清了那是何物,頓時瞪大了眼睛:“這……怎麼會是這樣?”
“不是這樣,還會是哪樣?”葉清溪冷笑出聲。
月意嚇得直接跪到了地上,臉色慘白地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東西不是奴婢的,也不是奴婢放進去的啊!”
“是嗎?可是這房間又沒有旁人進來過,不是你放的,難不成是我的?”葉清溪俯視著月意,眸中帶上了一絲憐憫,這丫頭瞧著也是怪老實的,真是可惜了。
月意一噎,她方才確實說過這屋子裡沒人進來過,若是這時候改口,那便是自打臉了。
只是此時為了擺脫她的嫌疑,她也只能給自己兩巴掌了:“是奴婢記錯了,之前確實有人來過姑娘房中,那人還和奴婢說了兩句話呢。”
“這種事都能記錯,看來你的記性並不是很好啊,那我怎知你這次說的便是真的呢?”葉清溪給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後,才慢悠悠地道,“又或者這東西根本就是你放進來的,只是你記性差,給忘了?”
“奴婢不敢,奴婢對姑娘忠心耿耿,怎麼會做出這等背主的事來?”月意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如果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又怎麼會因為一個鍍金的手鐲便答應那個人的要求。
葉清溪放下茶杯,不緊不慢地問道:“那你到底說說,今日是誰來了屋裡,又做了什麼事?”
“是大姑奶奶房裡的丫鬟,名叫柳珠,她來是問奴婢姑娘這裡可缺少什麼東西,當時她還專門進了姑娘的臥房瞧了瞧。”這個時候月意自然不敢再隱瞞什麼。
月意口中的“大姑奶奶”正是指的葉清念,但估計那丫鬟定然不會是葉清念身邊的。一來,那個時候葉清念與葉清溪等人一道不在府中,故而葉清念又如何吩咐的下人過來詢問?二來既然是為了陷害自己,對方萬沒有道理真的自報家門。
“那你方才為何不肯直接告訴我?”葉清溪問道。
月意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說實話,她現在已經被主子懷疑了,若是再說謊,只怕便沒有日後可言了:“是柳珠給了奴婢一個鐲子,讓奴婢不要將這件事告知姑娘的。奴婢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這才犯了錯,還望姑娘寬恕!”
說著,月意將自己藏在衣袖下的鍍金鐲子露了出來。
“除了此事,你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嗎?”葉清溪對那鐲子不感興趣,她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接下來的事。
葉清溪來原家只是做客,根本住不了幾日,而且如今乃是盛夏,日日都要沐浴更衣,那放在箱籠裡的東西自然很容易便會被發現。
故而葉清溪猜測對方的行動很有可能就是在今晚,而她需要儘快想出對策,最好是能給對方來一個反擊。
月意連連搖頭:“奴婢覺不敢有更多的欺瞞,奴婢只是一時糊塗,還望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