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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呃~蘊月石化,那邊兩道殺人的眼光同時逼了過來這、這、這要怎麼辦?

清清喉嚨,忝著臉,討好狀:“阿姆!那小丫頭看著不太像壞人,阿姆心腸最軟最好啦!小爺也沒有什麼壞心眼,只是看她可憐,哄哄她,你也聽到啦!煩請阿姆照顧照顧這丫頭,等她略好一些再說?”

阿姆盯著蘊月,愣是沒動。

蘊月心裡一聲哀嘆,心思一轉,當即換了面孔,挺直了腰桿,揹著手,恰似風雲咋起,捲了一屋塵芥。蘊月並不看阿姆,只淡了聲音吩咐:“阿姆你快去!那姑娘在山裡呆了一夜,又跟著豆子奔波了一天,別讓她鬧出病來。”

阿姆看見蘊月的樣子,頭一回隱約感到一種叫“官威”的東西籠罩著自己,心裡一陣不痛快。正要說話,抬眼看去,蘊月面上波瀾不驚,嘴角掛了一絲似有若無的笑,卻不如往日喜怒哀樂的諸多表情,話到嘴邊又咽下去,轉頭看了趙怡一眼,發現主人並沒有說話的意思,這才勉強壓住不快,行了禮,轉身出來。

蘊月坐到豆子身邊:“小丫頭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早就聽老陳他說過這丫頭是隻身一人的,不料她話裡話外的阿婆卻與她沒有半點關係,她就是看著那阿婆老的動彈不得,才住下照顧的。那地方真是難為這麼個姑娘能住的下去!”豆子又看了蘊月一眼,戒備疑惑:“小爺!你剛才哄得阿姆要緊,你可別在豆子這擺譜!你答應了那丫頭,那丫頭記得可牢,醒過來頭一件事就說這個!小哥我沒法,還特地找人幫她買了毛驢,又給那阿婆添置了東西才回來的。”

蘊月清清喉嚨,揉了揉臉蛋,也不理會在一旁看熱鬧的趙怡蕭子軒,對豆子皮道:“沒法,老爹不待見小爺這小身板,要把我一腳踹出窩,淋淋雨、吹吹風,見識見識那丫頭也樂意跟你回來啊?”

“嘿嘿!”說起這豆子就嬉笑起來:“這小丫頭挺有意思,我還以為她不樂意,不料才露了那麼一點意思,叫她來蘊月園養腳傷,她眼睛可就亮了,直問,是景怡王妃住的那個?然後就說要來住著。我說,你阿婆不要啦?你毛驢不找啦?她不放心又不痛快,最後竟然胡攪蠻纏,硬讓我找人照顧阿婆添置了東西,還要看著我買了毛驢才作罷,一張小嘴,劈里啪啦的!我看她那臉皮子得有城牆那麼厚!”

蘊月有點傻眼:就這麼招?張了嘴問:“豆子,你吃迷魂藥啦?她說兩句你就把她扛回家來?”

豆子擺擺手,拒不承認:“小丫頭我看著沒什麼惡意,豆子我闖蕩江湖,看人還能看不出來?而且我可是在幫小爺收拾爛攤子!”說罷又看了趙怡一眼:“託姐姐的福,連王爺這園子別人都記著”

蘊月張口結舌,呃~話說,賠一頭毛驢貌似不是把人接回來住吧~~~~~

趙怡看著豆子,也不想說話,這麼些年,敢在他面前這麼提那人的,也就這丁豆子了。蕭子軒見狀清了清喉嚨趕人:“好啦!既是蘊月的客人,你們便去看看。蘊月,你仔細些,丫頭是什麼來路,你心裡要有底。”

蘊月極度無語的點點頭,帶著豆子閃人。

趙怡卻是陷入沉思。蕭子軒不忍,上前來:“王爺王妃真不在了!”

趙怡有些失神的看著蘊月離去的影子,半響徐徐說道:“先生,蘊月這就要開始了”

幾十年的積攢,一朝的怒放,最後生命如死灰一般慘敗,人生如此,何益?夢想的迷幻,是優曇婆羅的神聖一綻,可是誰關注過後面花的凋零、葉的枯萎?對與錯,執念與放手,原本只在一線之間。這些年輕人,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命運?

蕭子軒說不出話。

趙怡徑自愣神:“你我蹉跎半生,日後手中用力澆灌的這隻雛燕就要高飛。他若敗,我情何以堪?他若勝,我又情何以堪?我想給他的疼愛,竟不是打他,也不是不打他;不是教他、也不是不教他。錦衣鼎食,金蓴玉粒,人人仰望,可究竟還有比富貴更難求的東西”

蕭子軒緊緊抿著嘴,氣吞了一口又一口,最後削鐵折金般淒厲:“王爺!王爺忘記了?王爺何嘗不是弱冠之年”蕭子軒壓了壓聲音:“那麼些人的身家性命都在這裡,全靠王爺!”

趙怡赫然驚醒,眯了眯眼:“先生說的對!二十年!那骨頭,我要一塊一塊的啃下來!那血債,我要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大國小鮮

治大國如烹小鮮,嘶~這是一個技術問題!

當年聽蕭老頭解釋這句話,就沒怎麼鬧明白鮮嫩的“小鮮”怎麼和一個世界萬邦相提並論。不過這一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