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娘娘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這離揚州越來越近了，我們得小心些了。”楊多聰鬼心眼就是多。

“一會就能醒來了，我們先去盱眙，我在那裡有個宅子，我們去那裡商量一番。”現在的揚州可怕已經被對手控制起來了，自己現在過去恐怕就是被人監視起來。

“娘娘，您醒了？”歐陽衝看到站在洞穴口的若蘭。

“嗯。”若蘭挑了一眼程啟瑞，剛才雖然她在昏迷著，可中間也有醒來一下，她見到了程啟瑞為自己施針，只是裝作沒有醒來繼續昏迷，免得兩個人都尷尬。“我們先去盱眙吧！”

“身上沒事了嗎？”聲音有些疲憊，但依舊那麼柔情溺人。

“沒事了。走吧，別耽誤時間了。多耽誤一會，我就說不定什麼時候毒發身亡了。”若蘭睨了一眼程啟瑞，首先下了山坡。

幾個人又是快馬加鞭去了盱眙。等一到了盱眙，程啟瑞也好，若蘭也好，心裡都有些不舒服。這裡是他們曾經定情的地方，如今再回來的時候卻是不同的身份了。若蘭心裡輕輕地哼了一下，世事變化太快了。

“程啟瑞，那個宅子是誰住呢？”若蘭怕那個宅子現在都得易主了。

“離開盱眙之前，我讓福全看著呢。”程啟瑞其實心裡也沒有底，希望福全能守住那個宅子。

等七個人轉到了宅子跟前，程啟瑞看著門口的樹都已經粗壯了不少。看來這裡是有人住的，想到這程啟瑞的心又忐忑起來。他走到門前，伸手叩了幾下門環。不一會從裡面出來一個婦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程啟瑞，又看了看程啟瑞身後的幾個人。

“大少爺，您回來啦！”這個婦人幾乎是哽咽著喊出來這句話的。

“嗯，翠娥，讓我們先進去。”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福全的媳婦翠娥。

程啟瑞領著其他人進了院子，四處看了一眼，都是自己離開時候的樣子。這裡的每一花每一草都寧芳華和他的心血，看著這些讓他又想起了寧芳華。這個傻女人為何要相信別人的話！

等程啟瑞一行人在大廳裡坐好，翠娥走到跟前向程啟瑞和若蘭福身見禮。“翠娥見過大少爺，見過大少奶奶。”

若蘭的臉色有些不好，但她沒說話。

“翠娥，你起來吧，不必那些虛禮。”程啟瑞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也不敢接她的這個禮。“福全呢？”

“大少爺，自從揚州譚府出了那個事之後，官府就來人查封了您所有的鋪子。說是譚家的人都已經因為火災去世了，所以您的產業都要由官府接管，這個宅子也是。”說到這裡翠娥又想起來之前那些痛苦的日子。

“那後來呢？”程啟瑞接著問到。這些他都能想象得到。

“當時福全說這個宅子的主人姓程，不姓譚，又給縣老爺送了許多禮，這才保住了這個宅子。”翠娥說到這裡又開始抽噎起來。“可是後來福全聽說，揚州那面把譚家所有的產業都交給了官府管理。說是交給官府，實則就是那些當官的中飽私囊了，都進了他們的口袋。福全氣不過，他就去揚州府衙告狀。他不相信大少爺您死了，那府衙的人就搬來一具死屍給他看。可那個屍體的臉都被刮花了，身上也有些潰爛了。但福全說那個屍體不是您，因為他知道大少爺後背有一顆痣，那個人沒有的。”說到這裡翠娥哭得更厲害。“那些當官的見糊弄不了福全，就反咬說福全是想貪念主子的遺產，硬是把他的一條路給打斷了，扔出了府衙之外。幸好黃掌櫃的聽說了，把福全給救了回去。福全這才算是見了一條命回來，但左腿已經斷了，基本幹不了什麼活了。他現在每天就呆在家裡等著大少爺您回來，天天唸叨著您！”

“他現在在哪？”程啟瑞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傷痛。

“他現在就在後院，每天侍弄著您之前種下的那些花草。我帶大少爺過去。”翠娥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前面引著程啟瑞來到後院。

剛踏入後院，程啟瑞就看到那個熟悉的人，跟在他身邊有有十多年的人。可是，他也看到了那蹣跚的步履，腋下拄著的柺杖。

“福全！”程啟瑞哽咽地喊道。

那個人轉身看著喊著自己名字的人，伸手要觸控那個人，可是他的腿卻有些不爭氣，整個人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福全。”程啟瑞跳過欄杆，幾個大步就奔到了福全跟前，扶起他。“福全，對不住你了！”想說的話太多了，可就是這一句對不住也是傾盡程啟瑞所有的力氣才說出來的。原本和自己差不多的年歲，可看上去要比自己蒼老許多，程啟瑞的心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