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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了,請白大俠也趕快施為吧。”

俊卿本來無意爭勝鬥狠,為好奇和與白石鬧氣才獨自闖上山來,現在別人請他獻藝,他頓有不知所措之感他唯一的絕藝“六龍御天”,純以隨機變的變化為主,並無一定的招式,他聞神尼優曇之言,想了又想,還是一招也沒有想起來。

他抬頭見大家都在等他遂信口道:“我武藝膚淺,倒是念書時對莊子的南華秋水之篇,還略有心得,我背給大家聽吧。”

他的深淺,無人看得透,似乎是時弱時強,而真正正式武林高手,也並不是非要動手才分得出他的高下,他說要背書,大家是聽之而已,由他去背。

莊子是道家書,南華秋水之篇其中析理性命之學講得不少,玄門的掌門人像無塵、白石等等不用說,其餘各人聽了也都耳熟能詳,聽他背來,並無特別令人驚異之處,只覺得抑揚頓挫,還悅耳好聽就是了。

俊卿背到一半,卻令人一起注意傾聽,改容相向,因為他一口氣始終未息之故。

內家煉功,這氣脈悠長,最足以看出一個人的深淺,他莊子念得好固然不易,一口氣如此之綿綿不絕,輕重有致,即使他念的是“百家姓”,“三字經”座中之人也非起敬畏之心不可。

俊卿背完了,朗朗書聲,悅耳之處,也不在寒鐵琵琶之下。

此時十三人各獻一招已經獻完了,誰也不曾服了誰,都認為:“你固然不錯,我也不差呀!”

所以俊卿的書聲一停,竟是半天無人說話。

俊卿見他們每人都這般如臨大敵一般,有些好笑,遂笑嘻嘻的道:“每人一招都演完了,依學生看來,功力雖然略有深淺之分,然而招式的變化卻都各有獨到之處,難以判別優劣。”

他這幾句話,使一大半人稱心,俊卿見大家都以他的話為然,續道:“這招式是各派的獨得之秘,既然判不出高下,那功力麼,掌門人的功力可不足以代表一派之中最高的功力,若據些憑斷他所掌一派門戶的高低,恐怕不能令人心服。”

無塵微感不悅道:“依白大俠之言,我們各獻一招,是等如兒戲,毫無用處了?”

俊卿知道所發招式以他最狠,自己的言論一定不得他的歡心,他也不以為意,答道:“真人息怒,小子年輕識淺,這一會許我參與已經不勝榮幸之至,哪敢再妄肆主張,不過想到主盟之人要擔當各派的首領,這一會後,任重道遠,若非是全體心服口服之人,還不如不選取的為是。”

無塵心想:“這毛頭孩子胡言亂語,投合了大家之所好,自己若再堅持下去,必定使其餘十二人一齊不快。”

他想到這一點,遂道:“依白大俠之言,莫非要毫無結果的就此散了麼?”

俊卿笑道:“我哪裡敢如此狂妄,不過別人不說,若以終南派而言,現今掌門人白石道長的太師叔野叟田莫野,曾經在抱犢崮狹谷之內手劈萬擔飛石,令人欽佩不已,派中有如此高人,若僅以白石道長的功力為準,只怕不能令終南派心服。”

白石道長被俊卿明說他功力不行,不覺臉微微一紅,可是野叟是他太師叔,他也不能反駁說俊卿說的不對。

華山掌門神尼優曇道:“便算這一次各人一招不計,這主盟之人卻是一定要選的,白大俠可有良策麼?”

俊卿微微一笑,正想想個調皮主意來大鬧一場,熱鬧、熱鬧,卻聽峨嵋時鑑珊冷冰冰的聲音道:“若說良策,我已經有了,便推白大俠為主盟之人。”

她此語一出,大家都等著他兩人的好戲,俊卿的表現雖然不凡,可是他年紀如此之青,居然要做這十三人之中掌門之中的掌門,這句話諷刺的意味便甚足。

俊卿站起身來,臉微微紅著,搖著手道:“不可,不可,時掌門人千萬不可如此玩笑。”

大家對俊卿的只有微羞,並無嗔怒,已經甚為奇怪再看時鑑珊時,只見她冷冷的臉上,卻也並無絲毫玩笑的意思,這才微微驚異起來,神尼優曇道:“時掌門人,你說的可是真話麼?”

時鑑珊道:“自然是真話,方才我一曲琵琶,受傷的不說,其餘各人也都戒慎戒懼,如臨大敵般才支援過去,只有白大俠一人能夠浸淫其中,而忘情物外,我命門下峨嵋七女以後追隨於我,難道也是玩話麼?”

少林無妄大師沉默許久,也道:“老衲要守沙門戒殺、戒貪、戒嗔等戒律,與這盟主一席主持尋仇拼命那是絕緣了,可否據此說幾句持平之論。”

無妄這一說等於已將他自己置身事外,大家都道:“大師請說。”

無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