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面傳來清王淡淡的命令,小將懊惱。還是被殿下覺察到了。扁了扁嘴,他貓著身子,無聲無息地退出書房,回頭看到另外幾人竟也跟著出來了。
聳聳肩,和那幾人守在了院子外頭。
案几上的油燈突地爆了一下,清王放下奏摺,揉了揉額穴。喝了幾口參茶,視線落在了奏摺旁邊的竹筒上。竹筒只有手指般粗,長約三寸,筒兩頭封蠟,不起眼,卻一直擾著清王的心神。
這是影魅從曦和國送來的密函,今早便擺在這案几上了,一直到深夜,他未曾翻動。
一年來,忙於國事朝政,極少去想那個人。想得少,並不是忘了。派影魅潛進曦和國,關注那人的一舉一動。
那人成了曦和國的皇太子,那人位居高位,那人做了什麼業績。點點滴滴,不曾漏下。可是看得再多,都不及親眼所見。
清王素來冷情,怎會心繫一人?
原以為是蠱在作祟,實則不然。一年了,對那人的思念,日漸加深。辦公的時候,不自覺地往角落看去,卻沒再感到那人的氣息。夜間醒來,一室清冷,莫名的空虛惆悵。不知不覺中,竟習慣了那個人的存在。
手指撫過唇角,摩挲。放鬆了身體,靠在紫檀椅上,雙眼微閉,呼吸綿長,慵懶的模樣,像睡著了般。
依昔記得青年柔韌的身體,青澀的反應。抱過他之後,上癮了般,其他人皆不要。一年來,他不曾召寢,甚至讓總管把府中的侍妾一一打發了。外人只當他忙於國事,無暇玩樂,唯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想要那個人。
‘信我’。
那青年堅定決然地對他說。捨身護主,他做到了身為侍衛的忠誠;陷自身於險境,卻忘了那個心繫他的人。
那時,他不過是賭了一把。賭鳳天筠不會殺了風逝,畢竟風逝擁有一雙淡金的眼睛。曦和國的皇儲每一代只出一個,若殺了風逝,下一代皇儲將後繼無人。
伸手,取過案几上的竹筒,在指間把玩著,片刻後,去掉了兩頭的蠟,慢慢地拿出卷在竹筒裡的紙。小心翼翼地展開,映著燈光,一字一字的看下去。
十幾行字,簡略平淡的敘述,例行公式般地羅列事件,他卻從上到下,前前後後看了五六遍,劍眉漸漸擰攏,神情如烏雲密佈般凝重,一雙黑眸迸射出兩道銳利的光,五指用力一握,那紙片便在手中成了粉末。
如厲風般,出了書房,不顧夜深人靜,直奔馬房。
守在院外的小將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