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噴,我知道你就是想出風頭引起阿良的注意,但是你死心吧,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一個人出風頭,就算要風頭也得帶上我。”雲翔太仍舊像橡皮泥一樣緊緊地貼在池野良身上,池野良挑了挑眉毛,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然後不動神色地將雲翔太推開。
“元彩希,你真的很不夠意思!這麼重要的事情要不是老爸告訴我,我竟然一點兒也不知道!哇呀呀,你究竟有沒有把我們當朋友?”李秀哲不滿地大叫。
“秀哲,這裡是醫院。”金淳熙制止了李秀哲的吵鬧,然後用一貫冷靜的聲音問我,“你說過,三年二組裡的仍何人都不可以退學。你想當第一個逃離的人?”
“不不是的”我哽咽了,看著面前一個個熟悉的面孔,焦急的面孔,期待的面孔,心中翻湧著一陣又一陣暖意。
在我肚子選擇退學的時候,我其實還有你們,對嗎?
當我選擇一個人拋棄三年二組獨自離開的時候,你們還是沒有放棄我,對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任性了再也不會讓你們擔心!”
眼淚終於流了下來,我嗚嗚地痛哭著,心卻一下子輕鬆起來,彷彿得到了某種救贖一半飛向沒有悲傷也沒有壓力的天邊雲際。
7。
就在我放聲大哭的時候,病房的門“嘎吱”一聲開了,大家齊齊地望向門口,只見景聖希抱著斑斑一臉疲憊地走進來。
“景聖希!景銀熙”
話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怎麼了”這幾個字被我硬生生地咽回肚子裡,我害怕,害怕問出這個問題後會聽到令我害怕的答案。
景聖希看著我,打打的杏眼裡神采盡失,半天都沒有說話。
難道
“彩希,你別擔心,景銀熙掉下來的時候,下面撐開了救護氣囊,他掉在那上面並沒有受傷,只是昏過去了,現在在旁邊的病房裡休息。他沒事的,你不要太自責了。”亞依見我神色不對,趕緊把景銀熙的情況告訴我。
這時,景聖希也開口說話了:
“小彩希,哥醒了,但是他是以前的哥。”
“什麼?”我們都被他的話弄得有些糊塗。
是以前的景銀熙?這是什麼意思?
“我要去看他,快帶我去看他。”我胡亂擦了一把臉上未乾的淚水,從床上爬下來,跌跌撞撞地撲到景聖希面前。斑斑嫌棄地看了我一眼,從他懷裡跳了下來,優哉遊哉地走到旁邊。
景聖希把我帶到了景銀熙的病房裡。
一進病房我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景銀熙,他的頭上纏著一圈白色的繃帶。亞依不是說他沒有受傷嗎?為什麼他的頭上會纏著繃帶?
跟著進來的亞依看出了我的疑問,頭輕輕地垂了下來,低聲說:“他掉下來的時候頭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受了點兒皮外傷,還有一點兒輕微的腦震盪”
我的眼前又晃過了景銀熙從支架上面直直地後仰著倒下去的那一幕,眼淚再次洶湧地決堤。
“嘻嘻,姐姐,你按照我給的地址找到記者大叔了嗎?”
“什麼?”
“姐姐記性很差耶,我不是給了你一張紙條,上面寫了記者大叔的地址嗎?”景銀熙眨著淺粉色的眸子可愛地看著我笑。
“記者大叔景銀熙,難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景銀熙?我記得我沒有告訴姐姐我的名字,姐姐都是叫我小熊餅乾的,姐姐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呃,那是景聖希告訴我的”我含糊地說。
這樣的景銀熙,好像回到了帶我和尹正赫去遊樂場找記者大叔的時候,難道他摔下來的時候摔到了頭,就把這以後的記憶都丟失了嗎?
“哥記憶裡的時間和我們不同步了。醫生說他遮蔽了讓他苦惱和痛苦的記憶。”
果然是失憶了
景銀熙孩子啊不依不饒地嚷嚷:
“你知道聖希是我弟弟了?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們剛才不是在小熊餅乾店嗎?怎麼會到醫院來?
“我到底是怎麼了?我覺得你們都好奇怪。啊!三年二組的人!聖希,為什麼你們班的同學都來了?”
“哥,以後斑斑會告訴你的,你先把藥吃了。”
“好。”
看到景銀熙講景聖希遞給他的紅白相間的膠囊和著水吞下,我的心理一陣激動,突然間覺得只要景銀熙能夠繼續這樣吃藥,那些記憶再也找不回來也沒關係。
與那些我們一起擁有的並不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