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怒交加,別看烈鈞一把老骨頭了,卻著實有些手段,竟能僅憑一人之力把自己兩人逼到這般田地。
談應手暗歎口氣,默默走到莫意閒的身後盤腿坐下,伸掌虛按他背心要|穴,送入真氣助他驅毒療傷。
莫意閒得談應手真氣之助,臉色好了很多,沒多久將侵入體內的毒素逼了出去,但五臟六腑受傷頗重,不是這片刻能好得了的。
談應手站起身來,抹了一把額頭豆大的汗珠,看來為莫意閒療傷耗費了不少心力。
“若在讓我遇見他,我誓要將他挫骨揚灰。”
莫意閒勃然大怒,憤怒中聲音更顯尖銳刺耳。
談應手眼中閃過一股狠辣之色,旋又斂去,聲音冷寒道:“他中了我一掌,雖化去了大半力道,巳夠他受的了。”
話音剛落,一個滿頭大汗的中年漢子從內艙奔了出來,口中歇斯底里的大聲狂呼叫著。
莫意閒右手緊緊握拳,板著臉,尖聲尖氣道:“什麼事情如此慌張?”
如今他正在氣頭上,對放若是回答不好,立刻就是身死魂滅的下場。
“大……大爺……船……船要沉了……”
漢子受莫意閒氣勢所聶,雙膝一軟,跪倒在甲板上。
“什麼!”
談應手一把將對方提了起來,喝道:“你說什麼?”
漢子強忍著呼吸不暢的不適,帶著哭腔道:“不……不知道什麼人……把,把……船底鑿了個洞……如今水……水也淹沒了最底層……”
方才烈鈞遠遠望見默默立於船頭的談應手,心中一動,生出此計。
動手之初烈鈞便命人拿了錐子悄悄潛入船底將船他們的船鑿了個洞,為了不引起對方懷疑,洞不能開得很大,所以他只好施展手段,將對方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以便拖延時間,若非如此,他又吃飽了撐的,怎麼會興起和兩大黑榜高手過招的念頭。
莫意閒和談應手對視一眼,此時都明白了為何烈鈞會孤身犯險,做出一個人挑戰他們兩人的不智之舉。
十海里之外,東溟船舫。
烈鈞正陪著韓寧芷說話,此時張口想說什麼,卻猛然吐出了一口鮮血,頹然坐到在甲板處。
韓寧芷大吃一驚,往他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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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鈞跌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再沒有半點人的氣息。
“寧兒莫怕,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
烈鈞啞聲道:“明日即可到琉球,到時候就可以見你茶飯不思的人兒。”
說完不理一臉羞澀的韓寧芷,遍盤膝坐了起來,閉目暝坐,運功療傷。
朝陽東昇,清晨的日光洋洋灑灑,照射在首理城衛城西岸最大的出海港波瀾不驚的海面上,彷彿給大海織就了一層淡淡的銀輝。
停泊在諾大港灣裡的各色船隻上,一根根高高聳立的桅杆在晨曦透射中拉出彎彎長長的倒影,水手僱工們打著赤膊,在緊張繁忙而有條不紊地清點收拾著各種貨物,做好出航入港前的最後準備工作。
沐浴在陽光中的出海港在晨曦中又開始了繁忙的一天。
隨著先王猝死的噩耗傳遍琉球中山的落幕,護國大將軍陳啟泰取消了封閉港口的命令,出海港的一切都開始恢復原樣,不過,最近出航的船隻仍是寥寥無幾,與往日船來船往的盛況無法比較。
琉球做的多是海上生意,只要掌握了航道碼頭,不愁財源不廣進,當然做海路生意的都是大商賈火有官方背景的軍人親屬。
但今日的情形卻又與前幾日只大相徑庭,出海港人頭攢動,大批訓練有素,一看就不是尋常護院打手的劍手不斷忙進忙出,而他們所乘的船隻更是整個出海港最大的一艘,在琉球無人不認識這艘打著東溟派旗號的“飄香號”尚府,如今的楚府,東溟派在首理城的新據點。
楚江南為了修練《九陰真經》上的武學,將自己關在一座獨院,整整九日,足不出戶。
為了替秦柔治病,楚江南沒日沒夜的鑽研其中奧妙,他令出如山,除了每日命人送食送水,不準旁人打擾。
“姐姐,為什麼哥哥不出來見我?”
嬌俏可人的韓寧芷明媚的雙眸中蘊積著的淚珠盈盈流淌,眼瞅著就要滾落下來,輕泣道:“哥哥是不是討厭我,不想見人家?”
“傻丫頭!”
單疏影颳了一下韓寧芷秀挺的鼻樑,嬌聲笑道:“你哥哥正在閉關參悟《九陰真經》的奧秘,若是心有旁騖,很容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