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哼著小調,楚江南愜意非常的從洞|穴中踱步而出,不過迎接他的卻不是穿著旗袍,裙叉分到大腿根部的禮儀小姐,而是一批披著鎧甲,全身散發著濃烈血氣與殺氣的禁衛軍人。
“射!”
隨著一聲暴喝,一陣滔天巨浪襲來,強勁快猛,速度驚人的羽箭鋪天蓋地的向他疾射而來。
“靠!”
楚江南罵了一聲,遇亂不驚,猛然在地面一踏,身如鬼魅幻影,拉出道道殘像斜衝向半空,即便以他如此神速的應變,在有心算無心之下,仍然有幾十枝閃著寒茫的利箭擦著幾乎是貼著他的身體掠過,險之又險。
還沒等楚江南作出反擊,四面八方的巖山石林之內再次暴出“嗡嗡嗡嗡”雷霆般不絕於耳的弓弦顫震鳴響,密密麻麻的箭雨已經如驚濤駭浪般襲捲而至。
楚江南連忙凝神斂氣,身子陀螺般疾旋開來,雙掌揮出層層勁浪,“啪啪啪啪”迎面而來的狂箭怒矢均被斬斷、劈碎、折斷、擊落……
��一股股急風 撲面而至,無數羽箭破空襲來,勢不可擋。
��本可直接運起“天魔金身”將傷害減到最低,硬抗過這一陣箭雨,突圍而去,不過莫意閒曾見過自己使用此招,楚江南如今不願暴露自己這個隱秘身份,唯有咬牙苦忍,盡力擋開身旁數之不清,御之不盡的箭矢。
楚江南身在空中,無處著力,一口真氣用盡時,他的左腳迅速在右腳背上輕輕一點,身體硬生生拔升數丈,射向他的第三批羽箭落空大半,其餘的皆被他全數撥到一邊,防的滴水不漏,守的是固若金湯。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楚江南暴吼一聲,窺準一些失了準頭的箭矢,伸手將它們一枝不漏的盡數抓在手中,此時他的身體已經慢慢向下落去,電光火石之間,他手中利箭電射而出,流星趕月般朝著四面八方暗藏著禁衛弓箭手的巖壁石山射去。
��淒厲的慘呼聲接連響起,楚江南不用看也知道,一些禁衛軍明顯被這突如其來的奇襲命中,不死也去了半條命,無力拉弓射箭。
“哈哈哈……”
在一陣狂浪的笑聲中,楚江南下墜的身體一個漂亮的迴旋,向著洞|穴倒飛而回。
楚江南雖然有驚無險的躲過了箭雨,避回洞|穴之中,可是形勢卻屬不樂觀,時間拖的越久,其結果對他越是不利。
“難怪看守寶庫的只有區區八個護衛,原來竟是另有佈置,暗藏玄機。”
楚江南心中不忿,懊惱苦笑道:“靠!運氣真背,不過好在只是出師不利而非出師未捷。”
在修建寶庫 的時候,一些隱秘位置都巧妙的安設了聽筒,裡間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負責監聽的小太監,所以當發覺寶庫內有異動的時候,當職的小太監立刻向太監總管李順如實稟報了情況,後者不敢怠慢,急忙調集了宮中三百禁衛軍,將寶庫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楚江南銳目如電,心神沉入井中月境界中,那本來應該猶如暗夜星辰般明亮的眸子,現在卻籠罩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霧氣,那絕對是最能拒人於千里之外,卻能夠讓絕大多數女人變成撲火飛蛾的奇異魅力源泉。
“難道真的 要殺出去?”
腦海中突然迸出一個“殺”字,楚江南的眼睛裡頓時顯出一種絕對冰冷,沒有任何感情,暴戾狂燥得有若實質的猛烈殺氣。
不過當楚江南的目光不經意的自洞|穴中掃過的時候,他微微蹙起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身上狂暴的殺氣更是散於無形。
“鏗!”
一聲輕響,井中月倏然出現在楚江南溫潤的手掌中,刷刷兩刀,乾淨利索,刀茫破空,洞|穴中響起金鐵鏘鳴之聲,耀出點點星火。
楚江南反手將井中月插回刀鞘,雙手將洞|穴中那失去了鐵鏈困鎖的鐵箱提到洞口,隨著他的一聲大喝,霍地飛擲出手,鐵箱被高高掄了出去,向著洞外高空拋去。
對方不疑有詐,一陣驚雷般的弓弦拉彈之聲響畢,數百枝鋒銳羽箭飛蝗般射向鐵箱,齊刷刷命中目標。
在所有禁衛軍都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耳中傳來“轟”的一聲震響,猶似霹靂雷鳴,被羽箭射成刺蝟般的鐵箱整個爆炸開來。
原本以為箱中藏著什麼暗器毒物,沒想到這不起眼的鐵疙瘩裡面竟貯置著威力如此驚人的烈性火藥,楚江南看得咋舌不已,不過他這一手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實在是玩的高明之至,讓尚仁德自己挖的坑自己去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