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原本莊嚴威森的金殿早朝卻被幾聲女子壓抑不住的嬌呻媚吟擾亂,只見一身明黃龍袍的尚仁德,左擁右抱,在兩位美豔妃子的激吻調羞中,步履虛浮的慢慢走上金殿,坐在龍座之上,嘴裡還咀嚼著兩女手中的水果糕點,大享齊人之福。
李順餘光一瞥,眼見尚仁德 端坐龍庭,對他略一躬身,臉上高傲神色盡退,滿是恭維諂媚之色,卻無人發現他低頭時眼中那暴閃熾烈的光芒。
李順行禮之後,微微躬身後退兩步,背轉身體,立於尚仁德右側的首階之上,與那位持劍的金甲武士並排而立。
龍座前站定的兩位施禮太監,見尚仁德已至金殿,略一吸氣,同時昂首高聲唱喝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能夠位列金殿參加早朝的怎麼說也是正科級幹部,對自己不該看、不該管、不該問的事完全視而不見,不過尚仁德這種荒誕行徑他們也見得多了,多多少少能夠免疫了。
眾人臉上並無任何異色,紛紛抬起頭來,麻木的如同扯線的木偶。
左側第一人是政臣首輔,他排眾而出,跪在地上,向著尚仁德高聲恭賀道:“啟奏王上,今年我琉球風調雨順,又逢大收,百姓安居,舉國一片繁榮之相……”
尚仁德聞言一喜,眼含笑意,嘖嘖有聲的咬了一口他左邊那位妃子素手遞來的水果,又湊到被他抱在右手臂彎中的妃子俏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嘴裡含糊的吐出一個好字。
此時,站在右首的武威大將軍滿是鄙夷的看了一眼剛才啟奏的首輔大臣,站出佇列,沉聲道:“啟奏王上,今年倭寇和高麗派了使者去南山和北山,卻獨獨沒有派人來我中山,臣懇請王上舉義師,討逆南山國和北山國叛逆。”
中山雖然國力比南山和北山強,但卻沒有正式臣屬關係,大將軍這般說法也是為了讓尚仁德高興,一通話說的聲音鏗鏘有力,激昂豪邁,右側的武將紛紛出言附和。
有人唱戲有人拆臺,大將軍話音剛落,首輔大臣立刻跪行兩步,神情嚴肅的高聲道:“啟稟王上,此事萬萬不可,戰亂乃動搖國本之禍……”
接著,兩邊大打口水仗,結果議到最後,仍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雙方成膠著之勢,爭論不休。
其實不外乎爭權奪利罷了,文臣武將都是人,而他們如何才能獲取更多的權利,文臣在朝堂,武將在戰場,如果沒有一個手腕強硬,恩威並施的人物駕馭他們,這也就註定了雙方的爭鬥,尚仁德怎麼看都不是這樣的人物。
這和時候,一個小太監急步上殿,輕輕湊到李順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聽畢,李順揮手讓他下去,自己則走到尚仁德身旁,低聲道:“王上,談先生和尚統領回城了。”
“宣尚統領和談先生進殿。”
尚仁德眼中厲芒一閃,低聲道:“把莫先生也請過來。”
李順心中瞭然,向兩個施禮太監 微微點了點頭,後者會意,同時拉長聲音高聲唱喏道:“退朝……退朝……退朝……”
首理城遠郊,一眾體性彪悍的騎士策馬疾速前行,他們的身後緊跟著一輛華麗車駕,車旁車後均被十來個勁裝武士保護的潑水不進,顯然車駕中不是達官顯貴就是稀罕寶貝。
這些武士個個身形魁梧,雙眼精光熠熠,雖然穿著一樣的武士服,不過每個人身上佩帶的武器卻是各不相同,看來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侍衛。
“呼!”
倏然一陣恐怖的破空聲呼嘯襲來,在眾多武士尚未作出反應之前,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狠狠砸進人群。
“砰!”
當前幾名擋在車駕之前來不及躲閃的騎士,立時被這巨石砸個正著,慘呼淒厲、殘肢斷臂,幾名騎士被生生砸成了無數血塊、肉血模糊、拋撒四野。
突然,車駕之後也傳來 接連不斷的慘叫哀號聲,眾武士次方才如夢初醒,嘴裡大呼大嚷著旁人聽不懂的話,護於車駕周圍。
不知何時,四周詭異的冒出了三十多個黑衣黑褲、黑巾蒙面的勁裝大漢,他們彷彿從空氣中突然出現的幽靈,出手快密,如雨打芭蕉的暗青子紛紛激射而出,遂不及防之下,保護車駕的武士傷亡慘重。
黑衣人一通暗器鋪天蓋地的打降過去,然後拔出斜插在背後的長刀,瘋狂砍殺護著車駕的武士。
由於他們埋伏偷襲,暗器粹毒,中者立斃,配合天衣無縫,加上動作迅捷,刀鋒犀利,故而那十數名剛剛結成刀陣的武士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在一連串泣血的慘嚎聲中,血流成河,倒地身亡。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