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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寧靜如昔,落針可聞,就像一切的變故都是發生在她們腦海中。

當呼呼厲嘯的風聲和轟隆隆的雷聲化作閃電霹靂,雷霆震怒的聲響時,言靜暗和杜玉妍均有彷彿置身於龍捲颶風的可怕災難中,遍體生寒,腳步不穩,強力抱守心神,要以無上的意志,才能勉強保持平衡。

如此神功,確實聞所未聞,駭人到極點。

鬼哭神號,淒厲陰慘。

驚濤裂岸,洶湧澎湃。

言杜二女完全不明白楚江南如何能令她們這兩位武學已達宗師級的超級高手生出這樣的錯覺?這似乎已經超出了武學的定義範疇,更趨近於東方道術秘法亦或西方異術魔法的古老傳說。

三人此時所處的位置是一片密林,洞壑幽奇,清溪如鏡。

“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

楚江南腦海中突然閃過“天魔四噬”總綱,修習天魔功以積蓄內力為第一要義。內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猶之海納百川,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

氣隨意轉,玄功默運,體內氣旋打破枷鎖,以平日千百倍的速度飛速旋轉,一股無形的氣勁從楚江南的身體瘋狂湧出,充斥四野,他使出了“天魔四噬”中厲害的天魔蝕魂。

楚江南全力摧鼓天魔氣,運轉天魔功,全身金光隱隱,周圍異象頓消。

言靜庵和杜玉妍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突然又同時輕“咦”一聲,驚覺玉指痠軟無力,忍不住便要鬆開拿住楚江南脈門的纖指,芳心駭然,急忙催勁運功,再次扣住楚江南脈門,但立時又即痠軟。

她們每催一次勁力,內力便減弱一分,彷彿籠罩在一個揮之不去的陰霾噩夢中。

當言靜庵和杜玉妍兩女察覺事情不對頭時,卻已為時過晚,在楚江南體內爭鬥不休的冰炎二重勁已盡數歸於他的膻中氣海,就像扔下了一個巨石,泛了幾個浪頭後邊只剩圈圈漣漪。

冰炎二重勁在丹田處的氣旋漩渦中不住迴圈往復,楚江南起初感覺胸口有些窒悶憋氣,當一股淡淡的暖氣自任脈和手太陰肺經兩路經脈巡行一週,又再沉入丹田時,憋悶難受之感頓止即消。

氣脈穿行了一個小周天,言杜二女侵入楚江南體內的冰炎二重勁便已被他據為己有,永存體內,不過搶奪來的終歸不是自己的,能不能為他所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最開始,不管是言靜庵還是杜玉妍,她們任何一人的內力都要遠勝楚江南,倘若明白其中道理,立即收回功力,鬆手退開,自是無礙,但兩女都是十分心高氣傲,不肯輕易認輸的人,豈能就此罷手?

在天魔噬魂的暗誘下,只是短短的工夫,她們不但纖纖玉指,連凝霜皓腕、藕臂粉腿也跟著痠軟起來,越是運功,內力流出更快,不多時全身內力竟有一小半注入了楚江南體內。

無言的僵持了片刻,此消彼長,楚江南內力水漲船高,今夜五臟六腑所受之重創已驚人的速度癒合,冰炎二重勁流入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竟似江河決堤,一洩如注。

這次換成是言杜二女有苦難言,痛苦不堪了,看著自己十幾年苦修的真氣內力一絲一絲不斷流瀉,注入楚江南的身體,一去不回,以言靜庵的豁達氣度,寬廣胸襟也感欲哭無淚,更不用說腸子都悔青了的杜玉妍了。

楚江南感覺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歡暢雀躍,舒服的讓人忘記一切,冰炎二重勁竟和他體內原有的融合了白貅淫性的異種真氣合而為一,不經引導,自行在各處經脈|穴道中奔繞流瀉,迴圈不息。

最初的確是彷彿高潮降臨般的巨大快感,整個人蕩在雲端,飄飄欲仙,可是中國有句先賢古聖教誨後輩的經典語錄,“過猶不及,樂極生悲。”

楚江南現在是切身體會到貪多嚼不爛的痛苦了。

楚江南全身肌膚在水火不容的寒冷與熾炎勁氣折騰下,似乎都要炸裂開來,身體處於分崩離析的邊緣,屬性相反相剋的兩股強大的內勁在他體內突然不受控制的衝突起來,此刻他方才深刻的明白了什麼是自作自受。

而言靜庵和杜玉妍都沒有注意到的是,楚江南的肌膚下忽隱忽現的流動著一股充滿詭異之氣的水銀般的黑色光華,空氣中不知何時被一股淡淡的奇異幽香籠罩,若有若無,風吹不散,濃香馥郁,聞之慾醉。

兩女都是智謀高絕之輩,彼此無聲的對視一眼,同時暗下決心,毫不猶豫的放棄爭鬥,伸手按在了楚江南的身上。

楚江南的身體陡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