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今日早上我本來想去布袋玩玩,結果就被堵城裡了。”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握著一把菜刀在旁邊補充,看來是個廚師。
“總督大人下令攻打總督府?爺爺,這不可能。聽說總督大人不在島內都半年了。前年暴亂是基布造反,難道這次也是有人趁著總督不在造反。”小娃娃脫口而出的話語吸引了四周一片人的注意。
“艾能奇,不要亂說話。”爺爺呵斥道,向四周的人大聲喊道:“再派些人去,把坊裡所有的男人都叫出來,告訴他們,躲在家裡就是死,只有看好坊門,大家還有生路。”
被喚作艾能奇的孩子漲紅了臉,握緊了長槍心中很不平的站在坊門前,看著坊門外紛亂奔跑的人群,和提著刀斧追殺百姓的暴徒,突然想起身後的弓。
艾能奇拉弓搭箭,就近朝著一名暴徒射去。暴徒正舉刀追著隔壁坊有名的豆腐西施。平日裡妖嬈的豆腐西施已經受了傷,抱著孩子邊跑邊哭喊,眼看就要倒在刀下。
艾能奇一箭射在了暴徒的左眼睛上,暴徒丟刀嚎叫著,捂著眼睛往同夥的地方逃去。
豆腐西施抱著孩子衝到了坊門前,將孩子遞了過去,自己卻口鼻流血的倒下了。眾人仔細一看原來是早就被刀砍到了要害。
這樣的慘事在嘉義城的每一個坊每一個街道都有發生,所不同的是當事的人不同,具體的細節不同。
人以為人和人都不一樣,其實大多數人的人生百分之九十九是相同的,有跡可循就是人生的特點。
暴亂的中心點自然還是總督府,周成操縱千斤佛郎機,來了個三連發,在火炮的轟鳴聲中,總督府的大門被打成了碎片。
硝煙與塵灰散去,俞野農、江一德、周成、丁四驚訝的張大了嘴。
總督府大家也都常進,裡面情況都熟悉的很。只是今日總督府大門後居然堆積了整齊的沙袋,將大門堵的嚴嚴實實。門雖然碎了,但所有的炮子都鑽進了沙袋裡,根本沒有造成更多的傷害。
“格殺叛將俞野農、江一德、周成、丁四者,官升一級,賞銀千兩。”府門的高牆後,張金蓮在盾牌的衛護下發出了懸賞令。
俞野農、江一德、周成、丁四突然發現了四周叮來的眼光中都多了一些熱情。俞野農拔出腰刀,大聲喊道:“殺進總督府,裡面的東西誰看上了就誰的。”
周成調整炮口,叫親信派人將炮往前抵近對著大門旁的高牆,又連續發了兩發。高牆終於受不住炮擊,轟然倒了一片。
俞野農、江一德、周成、丁四大叫一聲,指揮著手下向豁口跑去。
幾百人蜂擁而上,眼看就要突入總督府。
轟的一聲。人群后的周成臉色一變,高叫:“趴下,虎尊炮!”
連續的幾聲虎尊炮響,典型的高進設計的虎尊炮三段擊,將俞野農的侍衛隊掃的七零八落,一下就傷亡了一半。
俞野農看著可靠的手下就剩下了百來人,加上江一德等人的侍衛也不到兩百,一把拉住江一德罵道:“你的人呢?再不來我們就全完蛋了!”
江一德回頭看身後,心中也奇怪為什麼自己的人還沒跑過來,喝侍衛道:“快去城門看看,都還在磨嘰什麼?”
丁四注意到一大群暴徒們正在靠近,大喜道:“議會和各大衙門都基本搞定了,就只剩下總督府了。俞參將毋須擔心,我去鼓動他們隨我們衝一下。”
俞野農手下的嘉義守備軍們聽了張金蓮的懸賞,三五成群各懷鬼胎的收了包圍,聚在離俞野農遠一些的地方,一起商議。
“倒底是俞參將對,還是張副總督對?”負責守西門的千戶疑惑的問訊息靈通的千戶。
“壞了,我們今日沒敢要俞參將出示總督大人的手令!張金蓮可是總督大人的專寵,她說的話平時可是代表總督的。”訊息靈通的千戶回過了神。
“俞野農、江一德這幫王八蛋要造反!”滿面油光的百戶愕然道。
一語激起千層浪,所有的軍士和將校都氣壞了。
“要是總督大人回來,還不扒了我們的皮!我好不容易才掙下這點家業,全被俞野農這王八蛋給害了。”滿面油光的百戶內心充滿了憤怒。
“殺了俞野農他們,官升一級!跟著張金蓮走,肯定比濫賭鬼俞野農強。”訊息靈通的千戶斬釘截鐵道。
“這麼多人,只能救一個啊?”守西門的千戶很頹廢。
“數數,咱們現在有多少人。願意幹的都記個數。頭留個整的,無論誰殺到的,都能分一塊肉!”訊息靈通的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