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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看不到敵人的將旗,只能看哪裡人多往哪裡衝。在二十餘騎組成的紅瞳鋒刃面前,倉皇集合的正紅旗人馬被打的落花流水,還活著的聽到了撤退的號角聲,一起向營後的山腰跑去。
亂軍之中,個人的勇武作用幾乎為零。平日裡殺人如麻、欺男霸女慣了的建州女真白甲兵,也只能隨著人流往後逃命。
高進笑著在營後的山地前勒住馬,看著王聞土、林三才等人快活的將最後一批來不及爬不上山的建州女真兵馬剁成兩半。
“總督大人,看起來山上還有二千多人。”唐虎看著山腰上密密麻麻的人頭皺眉道。
高進笑著道:“這座石頭山,他們什麼糧草都沒,能待幾日,派火銃手守住下山的那幾個口子。打掃山下的戰場,還活的建州韃子就不要殺了,拉到山下來勸降。派人讓林木桶把東哥格格的車隊調過來,明軍的車隊可以回去了。”
天很快黑了,但是遇到滿月,到處都很明亮。山腳下的篝火明亮,下山的主要路口都是二道篝火,第二道是紅瞳的火槍手把著,第一道是投降的俘虜把守。
石頭山上,衣衫不整的代善又冷又餓,坐著看著同樣衣衫不整又冷又餓的五十六。
“山左右都檢視了,太陡了,就是個絕地。派了幾個人去試了下,摔死兩個,就沒人再願意去了。”
五十六非常懊惱,感覺自己跟著代善以來,就沒有什麼好運氣:“該死的高進,收買了那些投降的軟骨頭,在山下面大叫投降了就有馬肉吃,說是手下收到了十個投降的就是十人長,收到百人就是百人長。能吃的肉就更多點。”
“這些人主動在下面第一道口子幫忙守著口子,已經有好幾百人投降過去了。”五十六聞著山腳下大鍋裡散發出來的馬肉香,肚子餓的咕咕叫。
代善一臉沮喪,道:“會有人來救我們嗎?”
“就算我們派人去傳了信,等他們到了。我們也早就餓死了?”五十六算了算腳程,搖頭。
“五十六,我們降了吧。反正輸給高進又不是我一個。你回去把旗裡的財物再蒐羅蒐羅,一萬匹大牲畜還是有的。我這麼值錢,高進最貪錢的,保命應該沒問題。”代善眼睛一亮,飽含著期望望著五十六。
“那我們怎麼和大汗交代!”五十六有點惘然。
“神藥。我們出錢問高進買藥,只要能買到幾顆,什麼都不是問題?我就不相信,高進不會為自己留幾顆。”代善眼裡冒著智慧的光芒。
五十六茅塞頓開,讚道:“還是貝勒爺英明!”
代善帶著五十六和一眾侍衛整隊,簡單的講解了幾句,所有的人都高興的跟著雄赳赳氣昂昂的主子去吃馬肉了,到了山腳,還給發帳子睡覺,雖然本來是自己的帳子,可現在是俘虜,已經是了不起的恩典了,誰也不想凍餓死在八月天裡。
高進正在帳子裡和王聞土、林三才一起吃馬肉,同時看著神情複雜的東哥彈琴,蘭雅在一邊抿著嘴巴忍著笑給高進倒酒。
“彈指間,強虜灰飛煙滅!哎呀,是誰在山那邊等待?”高進飲酒吃肉,詠歎著。
東哥將琴一推,不快道:“山上還有二千建州女真人,你別高興的太早了!”
“總督大人,代善貝勒和正紅旗的固山額真五十六帶著山上的人下來投降,卑職做主,已經將代善貝勒和固山額真五十六帶到了帳外,請總督大人示下?”唐虎跑進了帳子大聲報告。
東哥徹底奔潰了,伏倒哭泣:“高進,你太欺負人了。你打的贏建州女真,你為什麼不早說。我恨你!”
高進很驚愕的看著王聞土,王聞土裝著什麼都沒聽見,摸著肚子自言自語:“尿急尿急!”
高進看著蘭雅,蘭雅端著酒壺自言自語:“沒酒了,我去打一壺!”
二人自顧走了,林三才和唐虎也不笨急忙跑了。
高進左右一看,居然都跑了,心內大罵,沒義氣啊!只能走近東哥,軟言相慰。
帳外,五十六看著帳內一群人匆忙出來,但是沒人搭理自己和代善貝勒,著急的問:“高額駙呢?高額駙怎麼說?”
“高額駙很忙,沒時間見你們?”唐虎不耐煩的朝左右一揮手:“綁了,先帶下去!”
五十六急眼了,在侍衛們的繩子中大聲叫喚:“我們正紅旗願意用萬匹大牲畜換代善貝勒,我們有錢!高額駙,我們有錢!”
“你當我們額駙是窮鬼啊!把他嘴堵上。”唐虎很不滿五十六在大帳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