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皺眉,他道:“清遠,你是不是……”
還未等於焚說出後面的話,張京墨便打斷了他,他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心中自我計較。”
於焚知曉張京墨向來都是個有主意的,於是只能將話嚥進了口中。
二人邊飲邊聊,不知不覺中,天已破曉,張京墨的面板上鍍上了一層陽光的金色,顯得他整個人都充滿了生氣。
於焚看著張京墨,忽的開口問了句:“接下來怎麼打算?”
張京墨的手輕輕敲擊著石桌,沉默片刻後道:“鬼臼的魂魄受了傷,我準備同他一起去找一味藥。”
於焚聞言皺眉,他雖然不知道張京墨要去尋什麼藥物,但但凡和靈魂掛鉤的藥都非一般手段所得。
張京墨見於焚面露憂色,卻是展顏一笑,他道:“無須擔心,我張京墨,命大的很。”
於焚聽了張京墨的話,搖了搖頭:“你可知你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張京墨道:“什麼?”
於焚淡淡道:“你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無論身體也好,命也好,總是彷彿受苦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張京墨聞言,卻是笑了笑,並不將於焚的話放在心上。
於焚見張京墨的模樣,便猜到了張京墨心中所想,他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又嘆了口氣。
二人飲了一夜的酒,直到第二天午時才散了。
張京墨回到住所,看見陸鬼臼站在屋外,陸鬼臼見到張京墨便上前走了過來。
張京墨上下打量了一下陸鬼臼,道了聲:“你在這裡站了一夜?”
陸鬼臼低低的嗯了一聲。
張京墨嘆道:“走吧,回去了。”
陸鬼臼這才笑了,跟在張京墨的身後進了屋子。
張京墨回門派這件事,在凌虛派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之前張京墨因為陸鬼臼之事一直閉門謝客,現在陸鬼臼身體好了起來,張京墨就開啟了府內大門。
凌虛派內和張京墨稍有些關係的人,都紛紛上門拜訪。
張京墨有的見了,有的沒見,完全是按著心情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和他因為星辰之劍生出間隙的宮家,居然也派人來了。
張京墨見那人帶的禮物便看出了那人的確是有誠意同他交好,他略微有些好奇道:“你們怎麼改變主意了?”
那人笑了笑,道了聲:“世道變了。”
只是一言,張京墨便猜到了他們宮家大概是發生了什麼事,他眯起眼,淡淡了道了聲:“也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人又道:“希望張長老能收下這禮物,算了了卻了之前的恩怨。”
張京墨道:“留下吧。”
這話一出,那人便明白了張京墨的態度,他展顏一笑,又同張京墨寒暄了幾句,這才從屋裡走了出去。
那人退出去後,張京墨把陸鬼臼叫進了屋子,然後將宮家人送的禮物放到了陸鬼臼的面前。
陸鬼臼有些不明就裡,面露疑惑之色。
張京墨道:“你和宮家人,關係倒是不錯。”
陸鬼臼還以為張京墨是誤會了什麼,急忙想要解釋,卻見張京墨擺了擺手,阻止了他說話,張京墨道:“這是好事,無須緊張。”
當年宮家的一對雙子,都是陸鬼臼手下的得力干將,這一世雖然有了變化,但沒想到最後還是殊途同歸。
陸鬼臼這才鬆了口氣,他害怕張京墨誤會他和宮家的關係。
張京墨思索了一會兒,忽的問了句:“蘇玉如何了?”
陸鬼臼倒也沒想到張京墨會突然問蘇玉的近況,但他知道張京墨向來都不喜歡蘇玉,所以道了聲:“徒弟已經很久沒有同她聯絡了,並不知道她的近況。”
張京墨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是麼?”
陸鬼臼有些心虛的嗯了聲。
張京墨聽到這一聲嗯,忽的起身走到了陸鬼臼的面前,然後伸出手捏住了陸鬼臼的臉頰。
陸鬼臼被捏的愣住了,一時間居然沒有掙脫開。
張京墨道:“你之前丟失了魂魄,做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但之後別再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麼糊塗事。”
陸鬼臼被張京墨揪著臉,神色愣愣,他含糊道:“獅虎,我知道呢。”
張京墨這才放開了陸鬼臼的臉頰,他轉身,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明顯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