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派出的十一不獨沒有得手,還被人重傷。
看向希和並周鳴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戒備,齊齊抽出隨身武器,直指向被圍在中間的希和兩人。
“小姐,得罪了。”周鳴無奈何,只得俯身抱起希和,身形原地拔起,朝著頭頂的參天巨樹直射而去。
“還想跑!”為首的神秘人好險沒給氣樂了——跑不了了,就往上面去,這人不會嚇傻了把自己當鳥了吧。
當下一聲唿哨,幾人緊跟著周鳴,齊齊飛身躍起。
周鳴畢竟快了幾步,穩穩的把希和放在一個較粗的枝椏上,手中的刀隨即朝下面圧去,一片光華之下,五人同時墜落地面。
“好功夫,夠忠心。”到了這會兒,幾個神秘人也明白了周鳴的心思,分明是怕幾人打鬥時會傷了他家主子。
卻又疑惑不已,這般身手,如何甘心跑到一個三等官員之家為僕?
那楊澤芳果然好手段,竟還能把這般好手籠絡在家宅中。
“把你主子安排好了?”為首之人冷颼颼的瞟了樹上的希和一眼,嗤笑一聲,“你以為就憑你一個,在我們手裡還有活路?”
這樣也好,畢竟,那女子也是主子點名須得全須全尾帶回去的。她不在戰圈中,倒是更自在。
竟是齊齊縱身,朝著周鳴撲了過去。
耳聽得刀劍齊鳴,幾人霎時間戰成一團,看周鳴左絀右支,明顯處於劣勢。先前那名被周鳴打傷的男子很快轉了眼光,視線正瞧向高踞樹上的希和。
希和心一顫,下意識的拔下頭上金簪。
還未想好對策,男子手中刀已是用力在地上一磕,人也藉著一拄之力,朝著希和坐的地方如飛而至。
眼瞧著兩人已是咫尺之遙,那人一探手就去拽希和的腳脖子。
希和舉起手中金簪剛要往下刺,神情明顯一愕:
“你——”
眼睛分明掠過男子,直盯著他的正後方。
又來這一招!男子氣的頭上青筋直蹦——
以為自己就那麼蠢嗎!方才誑了自己一次,眼下竟然還來!
“死丫頭,這次誰也……”
“小心!”下面混戰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厲喝。
怎麼是兄弟的聲音?
男子忽然覺得不對勁。方才對陣時,這死丫頭手下武士實力雖強,可自己四個兄弟齊上陣的話,沒道理制服不了他。
不對!
忙不迭想要回身,一陣冰冷的殺意已然穿過衣袍直透肺腑。
男子慘叫一聲,扭曲的神情中分明是不可置信——
這次,竟然是真的!更不可思議的是,對方身手奇高,直到利刃加身,自己才感到危機。
眼睜睜的瞧著樹上的女子越來越遠,男子探出的手緩緩收回,終於後知後覺的攥住胸口衣襟,卻是左邊心房處,正有一個血窟窿。
希和還沒從親眼瞧著撲向自己的敵人當場殞命的震撼中清醒過來,身下樹枝已是微微一動,一個身形纖細的女子正亭亭立於其上。以拱衛的姿勢是守候在希和身旁。
見希和看過來,微一拱手:
“小姐莫怕,有我等在,定不讓這些賊子傷小姐分毫。”
女子面容普通,且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偏是希和莫名覺得有些熟悉,細細想來,可不和當初安州時,初次見到的那個扮作張青的沈承相仿?
又想到之前沈承給自己的紙條,當下遲疑道:
“你可認識,沈公子?”
“不瞞小姐說,”女子神情傲然中更有著不容錯認的恭敬,“我等正是受沈公子驅使。”
真是沈大哥的人?希和心情一鬆,轉而又有些不解“我等”?那豈不是說,不止一人?
方才已是親眼見識了女子的身手,分明較之周鳴還要厲害。
只既是沈大哥的人,豈不是和周鳴來路一般?既如此,看周鳴眼下處境艱難,甚而身上已是掛了彩,為何不出手相助?
有心詢問,又擔心犯了忌諱,不覺有些遲疑。
倒是女子察言觀色之下,低聲道:
“小姐有何吩咐,盡說無妨。”
希和徹底驚住了——這是,要自己發話她才會去救?
當下顧不得細思,對著女子鄭重一禮:
“如此,還請姐姐出手相助周鳴,希和感恩不盡。”
女子神情惶惑之下更有著些微笑意: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