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所謂的不插手皇嗣,並不是不管所有皇家子女的生活;身為貴妃,對於皇子所和公主所的皇子皇女還是得關照。
司槿也知道,前幾年七皇子和九皇子以及前些日子的十皇女的養母事件,都跟自己主子的動作脫不了關係。但她不對皇嗣下手,能出手相幫的也會暗中指點。
只因為她知道皇家子嗣艱難,所以願意儘自己的能力,去幫皇上看護子嗣。
即使當年澤王被人暗算,主子也只是一點點的對下手之人報復,並沒有把手伸向那些人子女的性命。
英王妃這一胎,算是皇室中第三代的第一個男孩。可惜了,死於爭鬥。
之前英王妃懷孕,主子就提醒過澤王妃不可過多跟英王妃接觸。也關照過底下的人,不可多事。
不是主子她不想保住這個孩子,而是這個孩子得親祖母是黎氏,只是主子動手,德貴妃即可就能想出更多的理由來陷害主子。
隨著兩位皇子的封王,兩個貴妃在很多時候已經勢不兩立。德貴妃上次藉著十皇女的事情發難,也不過是前些日子的事情。
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養心殿,在佳貴妃離開後,英王和澤王被皇帝宣召。
“小二和三兒,可知父皇今日宣召你們所謂何事?”睿帝目光劃過兩個孩子,帶著審視。
“兒臣不知,父皇不會無故宣召。”澤王慕遙好像並未察覺皇帝的審視,走進一步到,“父皇給兒子個提示,猜猜。”
相比起慕遙的輕鬆,和父親相處時的隨意,英王就顯得有些心神不寧,他的手指緊緊扣著衣袖,手臂上的肌肉緊繃,像是在剋制著什麼一樣。
“沒個正形。瞧瞧你二哥可是比你穩重多了。”皇帝不經意道,“小二想到了什麼,父皇不是洪水猛獸,不用緊張到把袖子都扯壞了的地步。”
“兒臣……兒臣不敢。”英王聽聞後,放開手,又握緊拳頭,低聲道,“兒子不孝,眼下心裡很亂,實在無心為父皇分憂。父皇的吩咐,有勞三弟了。”
聲音帶著淡淡的隱忍,哽咽。
皇帝看他的表現,才真正的放下心來。他這個二兒子,為了權勢,不折手段,他是知道的。但真要是連自己的子嗣也不在意了,也就沒有培養的必要了。為了權勢,可以爭,可以搶,但不能動子嗣。這是他的底線。
他一向不覺得這有什麼,皇室中人,為人不狠辣,不能自保,不能踏著屍山雪海往上爬,才最是天真。
為了封王,二兒子之前折損了三名暗衛統領,三千人馬,卻搶得了頭功,取下了鳳陽王首級。雖然手段不夠光明,但至少他夠狠。所以這王位,他依然給了。
但刺殺親弟弟,確實讓他這個身為父皇的吃驚。但不是他下手狠,而是他的手段如此簡單粗暴,簡直不像是一個在爭鬥中打滾的人。
之後他對這個兒子,就多有恩寵,就是要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之前他的王妃陳氏,就險些小產,這次這結果也是意料中的。但對於自己的親子,如果身為父親,都不在乎的話,心也太冷了。
“二哥,這話說的。咱們兄弟,理應為父皇分憂,哥哥不說,弟弟也會去做。”慕遙自然知道自己二哥這番作態是為何,但戲得演下去不是?
“可是,二哥你這到底怎麼了?”慕遙一副不解的樣子,“有難事的話,說出來,弟弟能幫的上,絕不推辭。”
“看到你們兄弟和睦,知道相互扶持。朕心甚慰。”皇帝把面前的摺子遞給慕遙,“南疆駐軍的陳老將軍傳回訊息,南疆王去世了。”
“啊?陳將軍說,南疆王過世不尋常,原來是這麼回事。”慕遙皺眉,“怪不得前些日子,岳父寫信給兒子,讓兒子給杜家傳話,說那邊的生意不好做,可以收手了。三爺爺在那邊有些生意,怕是跟南疆那邊有些牽扯。”
“杜賢雨膽子倒是大,南疆那邊形勢不太好。”皇帝嘆了口氣,“南疆王去時,並未留下遺照。大祭司支援大王子,世子得他舅舅大將軍支援。”
“可兒子聽王妃說,南疆那邊有個習俗,立子看孫。世子被封,也是因為王妃那邊的勢大,南疆王才不得已而為之。且南疆世子九郎,膝下並無子嗣。倒是那位在南疆國內得大祭司和臣民擁立的大王子,膝下已經一嫡子。”
“你媳婦兒倒是懂得不少。”皇帝橫了慕遙一眼,意思是少賣弄,不過是靠媳婦兒才得知得訊息,有什麼好炫耀自豪得。
“王妃跟著岳父在南鑼有很多年了,且她家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