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個四皇子,一個大柳氏,一個小納蘭氏,柳家和納蘭家,都得給我兒子出氣。”
“妹妹,你!”陳敏嫻驚怒道,“是你策劃的這一切?你這是置主子與何地?那是他的兒子,是他的女人!他那麼信任你,把內宮交託於你!”
“姐姐,我的好姐姐,不是你,皇帝陛下是放心把內宮交給我麼?我最幸運的就是跟你做了盟友。是,我是策劃推動了這一切,可我有逼著他們二人苟合麼?我有逼著他們謀奪皇上的皇位麼?還是我逼著柳家納蘭家心大的?”
“強詞奪理!”陳敏嫻氣急,“你真是太胡鬧了。”
“胡鬧?皇上除去世家,是早晚的事,我不過是藉著他整治朝廷的東風,推動了一把罷了!也算是為他動手找到了依託,互惠互利不好麼?”
“其實說到底,你最怨的還是陛下,當年是他把訊息故意漏出去的,三皇子才發生那意外的。你故意設計四皇子和小納蘭氏,再把他們苟合之時告知陛下,陛下當場吐血的時候,你一定很高興吧。報復成功的滋味如何?”
“好極了。姐姐,從我入宮以來,就是他一路教導、利用、打壓、寵愛我,當我從他手上扳回一局的時候,那滋味當真的無法言說的暢快。”
十娘笑的開心,笑著笑著笑紅了眼圈,低下頭掩飾,她才不會承認在聽聞她吐血時內心的無助、悔恨以及暢快過後無盡的虛無寂寞。
“是不是我說什麼,都阻止不了你繼續報復下去?”陳敏嫻疲憊的搖頭,從寧淑媛到淑佳夫人,這宮裡每一個人都對皇帝充滿著怨恨,都使心偏離了最初的方向。就連她,都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人,又何必去強求別人。
“一個個,都別想逃得掉。太后不是愛讓人在上林苑的馬場撒上尖銳之物麼,總有一天,我會讓人在她的宮裡撒上尖銳之物,讓她也嚐嚐被扎的滋味!”
“杜十娘!”陳敏嫻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十娘放在桌邊的手上,“這一巴掌是打你不分尊卑,不敬主上的。”
“啪”,“這一巴掌是打你胡言亂語,沒有分寸的。”
“這第三下,是打你被人所利用,還盲目入局,不知輕重的!”
陳敏嫻對著杜十孃的手心狠狠的打了三巴掌。
“你既然叫我姐姐,就該知道我做事的規矩。”陳敏嫻冷冷的看著十娘,“不動皇嗣,不濫殺無辜,不準傷害主子。你跟我結盟的時候,答應過本宮的事情都被狗吃到肚子裡了麼?”
“我沒忘,也不敢忘。”
“可你現在跟後宮那些汲汲鑽研的女人,那些手上沾滿鮮血的女人,那些失去理智的女人,有什麼分別?你對得起主子這麼些年的教導,對得起皇后這些年的迴護,對得起我這麼些年費盡心力的保你護你麼?”
“姐姐,你打得好。可你應該去打醒的是你主子,不是我。這麼多年,我滿手沾滿血腥,但我從未對他的子嗣下手,唯獨四皇子是自己犯到我手上的,這賴不得我。我不像他,子嗣都能下得去手!”
“我變得冷硬心狠,變得算計經營,變得不像自己,都是他逼的。”對上陳敏嫻的目光,慘然一笑,“只要他在一天,他就不會允許我軟弱,他要的是能站在他身邊的人,他要的就是狠決果斷的人,他要的從來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寵妃。我想活下去,就得按著他的要求去做,按著他給的路摸黑走下去。”
皇帝不清楚枕邊人的變化麼?不,他很清楚。並且在她心軟的時候,及時給以警告。從貞婉儀之死就能看出,她允許她的試探,但當她不能讓他滿意時,他不介意出手親自教她什麼是無用之人的下場。
“姐姐,寧淑媛的那些話,你就當從未聽過。我就算要扳倒永壽宮的女人,也不會去動陛下的底線。入宮這麼多年,這滿宮裡從未有人提起聖母皇太后和元后,我在急切,也不會去揭他心裡的傷疤。”
“你明白就好。”陳氏也冷靜下來,她跟杜氏是一條船上的人,不是她說脫身就能脫身的。且杜氏說的不錯,皇帝畢竟還是對她多番憐惜記掛的。自己無子,將來,五皇女少不得還要仰仗杜氏的兒子。為了這一點點私心,她都會助杜氏到最後。
杜氏在三皇子一事執著到幾盡瘋魔,她今日接著三巴掌,就是希望杜氏在發洩後能及時清醒。
“倒是她給我提了個醒,小兒衣物!”十娘突然腦子裡閃過陳氏轉述寧淑媛話時,提到的大皇子之死。
“當年在公主所,你查到了什麼?”陳氏立刻想到當年在公主所發生的事。那是在三皇子墜馬前發生的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