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宮裡的繡娘,手藝是頂好的,皇上特意在南邊為您尋的繡娘,滿宮裡獨您一份。”畫屏語帶自豪的誇耀道。
“偏您總不放心,公主們的貼身衣服要親力親為的。”畫屏無奈道,“讓人家繡娘無用武之地。”
“這下,咱們宮的閒的慌的繡娘,可有活兒幹了。您啊這幾天就好好休息,讓她們幫八公主多做幾套小衣裳。您要是實在不放心她們的話,奴婢可以一直盯著的。”
“算了,明日本宮在重新開始做。”十娘擺擺手,對著二婢言道。
“主子的手藝,別說南邊的繡娘了,這滿宮裡誰能比得上。一手雙面繡更是繡的連皇后娘娘都讚不絕口的。”司槿看畫屏的話說的不妥當,忙開口補救。
“娘娘是心疼公主們,就怕旁的人做活不精細,傷了公主細嫩的面板。親力親為了,公主穿著舒心,娘娘也放心。”司槿對著十娘恭維道。
“是這麼個道理。你們啊,都還小,不明白這當孃的,恨不得所有的事都幫兒女們做了的這種心情。”十娘對著兩個大宮女感慨。
“就是,娘娘哪兒是看不上宮裡的繡娘,娘娘啊是想要給公主們最好的。而這最好的繡工,恰恰是娘娘自己的手藝。”
“司槿何時這麼會說話了?”十娘笑問。
“哪裡是奴婢會說話,是咱們畫屏不會說話,才襯出奴婢會說話來。”司槿笑著謙虛。
“司槿自己被誇就算了,還要埋汰奴婢,主子可要給奴婢做主,奴婢怎麼就不會說話了?”畫屏佯怒道。
“說你不會說話,你還不服氣。你啊就是什麼都敢亂說。連咱們主子你也敢編排,也虧得主子大度寵著你,還了其他娘娘,指不定你被罰多少次了。”
“司槿說的有理,在本宮面前怎麼樣都無所謂,在外人面前還是要記得分寸的。”十娘提點畫屏。
“是,奴婢知道了。”畫屏應聲答道,答完還想著司槿做了個鬼臉。
“娘娘,您的手?”畫屏低頭,看到十娘手指上纏著的帕子一直滲血,擔憂不已。
看著很小的針眼,不斷地有血跡冒出,十娘也有些厭煩,乾脆把手帕丟在一邊,對著手指擠壓。
“主子,奴婢去拿藥膏。”畫屏忙起身去翻找止血的藥膏。
“主子,找到了,給。”畫屏把找到的藥膏拿給十娘。
十娘開啟藥膏盒子,用簪子的尖端挖出一點點油脂狀的透明物,均勻的摸在了針眼孔上。
“這藥膏聽說是入畫姑姑配置的。效果這麼好,奴婢什麼時候能做到姑姑那樣就好了。”
“傻姑娘。”十娘對著畫屏笑道,“這藥膏是黑姑娘配置的。入畫能會這個?這沒有醫術基礎,平常人能隨便配置藥膏?”
“啊,不是姑姑配置的啊?”司槿也奇怪,“當初姑姑說她會不少配置方子。”
“你們入畫姑姑會不少的根本不是藥方子啊,是吃食方子。她慣吃食方子叫方子,你們也就都信了是藥方子。”
“那寶霞可以去請教姑姑。”寶霞是現在負責小廚房的大宮女。不像司槿和畫屏,就是貼身伺候十娘。
“入畫每天都會伴著三皇子來,你們可以多去問問。她的吃食方子確實不錯。”十娘鼓勵道。
這些年輕的大宮女,在她宮裡當差,她不願多為難她們,能為她們尋好出路,她也是願意的。她現在鼓勵她們學好廚藝,也是想著有一天,她們到年齡出宮了,可以有一技之長,不會太過落魄。
“說起來,今兒都這會兒,三皇子怎麼還沒來?”十娘問完,心裡就是一激靈。
遙兒自小守時懂禮知孝道,該他請安的時候絕不偷懶。搬去皇子所後,每日晨昏定省,從不間斷。
今日有些反常。
十娘神色眼瞅著就有些不對了。先是刺繡刺破手指,再是剛來請安的三皇子沒有蹤影,她的心裡有些砰砰直跳。
“娘娘別擔心。酉時還未過完,說不得皇子正在來咱們瑤華宮的路上呢。”司槿寬慰道。
畫屏想到三皇子愛在上林苑騎馬,也跟著開口。
“三皇子今日有騎射課,可能師傅多留他們練習了。”
“遙兒打小愛騎馬,本宮總擔心他磕著碰著,偏他說也不聽,總騎快馬。騎射課也去的最早,走的最晚。”十娘想到他愛騎馬的淘氣兒子,不由得發愁。
“什麼時候他的功課也像騎馬一樣,本宮就阿彌陀佛了。”
“咱們三皇子功課和騎射在皇子中,都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