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都學過,在閨中就素有美譽,不然杜家老夫人也不會親自為十孃的父親去陳家定下陳氏。
因著陳家也是軍功起家,跟杜家也算是世交,只杜家因著爵位處處低調行事,近年來家中子弟竟無一人再入軍營歷練,闔家只餘大老爺一人還領著武官的爵位,其餘人全部轉為文臣。家中姑娘更是按著世家淑女培養,功夫拳腳跑馬打獵一樣不會。
是以陳氏嫁入杜府後見到十娘單薄,很是驚詫。也就督促著十娘從食療和功夫開始調理身體。陳家的姑娘倒是或多或少會點防身的功夫,跑馬打球就更是不在話下。
陳家的溫泉莊子在京裡是出了名的,它的特殊不在於它地處京郊,泉眼眾多,而在於溫泉附近有建立小型的跑馬場,可以供姑娘小姐們嬉戲玩耍。
十娘在家時就聽過陳氏說到陳家的溫泉莊子,對跑馬場也很是嚮往。跟著陳氏學五禽戲的時候,陳氏就說過她身子有些單薄,有空要親自教她騎馬。
是以對這次出行,十娘是興奮的。自從母親亡去後,十娘一直在各種算計中生活,只有自己有謀算才能讓自己再險惡的環境中生存下來。
繼母入府後,十娘有種鬆口氣的感覺,各方勢力制衡下,她才能過些舒心的日子。陳氏不只是掌控了四房的後院,還在府內有了一定的話語權,連先頭夫人的陪嫁莊鋪也從老夫人手裡收回交予十娘讓十娘自由支配,並言明先頭夫人的嫁妝一律讓十娘自己打理,四房任何人不能染指,待到十娘出嫁,除了陸夫人的嫁妝外,她也會為十娘置辦嫁妝。
十娘又一次受到了陳氏的庇護,只是嫁妝怕是拿不到了。自從知道自己必定要進宮開始,十娘對有些事情就不在那麼執著。有時候看著陳氏對自己的在意,都想告訴她不會做無用功,自己將來未必會是她強有力的助力。但看著陳氏為著自己忙前忙後的樣子,有些話就說不出口。罷了,眼下還是貪戀這點美好時光吧。
這邊十娘放開這些煩心事,跟陳家表姐妹們聊天玩鬧,那邊廂陳氏和陳三夫人也在說些女人家的親密話題。關於十娘是兩個女人之間不可避擴音及的話題。
“小四,怎麼聽著你為了十娘從你婆婆手裡把先頭夫人的陪嫁鋪子給要回來了。這不是讓人家說你圖著繼女的嫁妝麼。你幾個哥哥為著這事,可沒少煩心。”
三夫人到底為著陳家著想忍不住數落起陳氏。
“這事是我動手快了,讓那起子下人傳出了閒話。明著我婆婆是管著十娘母親留下的鋪子,可年年虧損,這暗裡,還不是那幾位的手筆。我大嫂是個手長的,官中的銀子都敢偷偷扣著,更別提十娘母親留下的那些好東西了。你上次也看到我們家姑娘給咱們府裡準備的繡品了,那些料子都是她母親留下的。連著母親都對她繡出的屏風讚不絕口,可沒好料子她繡工再好,母親能看得上?大嫂怕是想著侄女的嫁妝銀子想了好幾年了。”
陳氏倒是沒想到自己家裡的事情讓兄長都受到人議論,倒是家裡的下人又該敲打了,這才老實了多長時間。
“十娘上次拿出手的料子確實是好東西。只在怎麼好,也是人家孃親留給姑娘的,你大嫂還真是……只我怎麼聽說你大嫂當年也跟四房聯手對付過二房,那位可沒少在孃家抱怨。你知道我姨母跟她孃家嫂子有親,這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兒。怎麼她轉臉就開始針對你們四房了?”
“我們這樣的人家哪裡有什麼聯手之說,不過是為了利益可取所需罷了。沒有永遠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敵人。你看我家三房,不是不出手,是時機不到;時機到了,該出手的時候一點不含糊。那位為了自己家的兒女,可是把府平衡好十幾年的格局都打破了。不過我得謝她出手,不然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我現下是擋了我大嫂的財路,她可不得恨我恨的牙癢癢麼。”
陳氏倒是不避諱孃家嫂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三夫人閒聊。
“她管著家,我婆婆這幾年年歲大了,精力不比早年,家裡大大小小的管事都聽我大嫂調遣,十娘母親的鋪子本是陸家的陪嫁打理,自我們姑娘為求去南山拿出鋪子給婆婆代管後,鋪子裡也就換上了我婆婆的人。現在這些人明著還聽我婆婆的,暗中都被我大嫂拿捏或是收買了。”
“我大嫂這個人是愛佔個便宜,但這麼大的事情沒人在後面攛掇,她也不會輕易出手。十有□□就是我們後院那個給攪和的。我們家那前庭後院啊,可熱鬧的不行,真真是幾人歡喜幾人愁。”
陳氏一時間也很是感慨。她雖生在世家大族,但自己家裡母親御下極嚴,後院更是管理的鐵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