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法師就沒再出現過,但是天曉得他們什麼時候會搞個突擊檢查。
登船第八天下午,他正在床上閉目養神,突然聽到瑞蔻的竊笑聲。
原來,兩人房間之間的木質牆壁的拼縫處,被半精靈女孩兒掏出了一個小孔。
“我想你了……”女孩兒透過小孔,輕聲說道。
唐納莞爾一笑,不過沒有說話,而是徑自從皮箱中取出紙筆來,寫了一張,折細了,透過小孔塞過去。
瑞蔻接過紙條,上面用西部語寫著:小心一點,船上萬一有我們感覺不到的探測魔法陣。
女孩兒將紙團撕成碎片,吞了下去,才湊到小孔處,輕輕“嗯”了一聲,她隨身沒有攜帶紙筆,沒法用這個法子跟唐納說話。
沒多久,又一張紙條塞了過來:我也想你,非常非常想!每晚我都會靠著這邊的牆睡,為了離你更近一點。
瑞蔻再次“嗯”了一聲,這短短一聲裡,包含了無盡的甜蜜。
就這樣,轟轟烈烈的結社行動和最謹慎的又最溫柔的低語中,旅程一天天過去。
第十天,灰袍法師又出現過一次,他只是沿著走廊,依次敲開每一扇門掃視一圈,就又回去了,整個過程像是例行巡視。
他的做法,引起了恩多等人更大的不滿,他們不敢當面表達,最多隻是背地裡把口號喊得更響,更加熱血。
唐納並不覺得他們的做法可笑,年輕人有這樣的表現很正常,如果自己真的是十幾歲的孩子,說不定也會像他們一樣。
但他不是,他的心理年齡遠比他們要成熟。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這些人,只是“貨物”而已。
不管理想多麼遠大,目標多麼宏偉,天賦多麼出色,一旦到了魔法大陸,都只會成為貨物,被分類,然後供人挑選。
多少年以後,如果運氣好一點,他們也最多變成記憶一片空白的迴歸法師,運氣差一點,可能就會像那個送餐的老婦一樣。
此刻,他連保全自己尚且沒有把握,哪裡還有餘力去拯救這些人。唯一能做的,也只是離他們遠一些,不去認識他們,瞭解他們,只有這樣,才會少一些痛苦。
瑞蔻想必也是同樣的想